“……”
“放眼金國四周,蒙古幅員遼闊,攻打起來耗費國力和時間還不一定會贏,西夏國他目前不敢惹。”
“……”
“而打南邊的宋國,卻能佔到最大的便宜,還不太費力,必竟二十年前就已將宋國打敗過。他現在,一定正在摩拳擦掌地想再率兵南下。”
西門飛冷笑道,“他們再敢南下,我定殺他們個有來無回!”
“所以咱們抓的那個金國人還不能殺,得留着。慢慢的從他的口中套消息出來。”李嬌娘說道。
西門飛咬着後槽牙,“便宜他了,讓他多活幾天。”
“多活幾天,但作用更大。”駱誠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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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飛點了點頭,“我聽駱東家和李娘子的,且留他一條狗命!”
。
李嬌娘和駱誠沒有回醫館,直接回了山莊。
春丫和向二寶記掛着他們,傍晚時分,他們坐着馬車來山莊看李嬌娘和駱誠。
他們賺了些錢,爲了出行方便,兩人在李嬌娘和駱誠離開越州城的那天,買了輛小馬車。
馬車不及駱誠做給李嬌娘的寬大,但也結實好用。
春丫笑着道,“二寶不及駱誠哥能幹,會做木工,這馬車架子是買的。”
“不錯,不錯。”李嬌娘笑着誇道。
“天不早了,你們在莊上住一晚,明早回去吧?”駱誠看了看天色,說道。
莊上還關着駱福財呢,讓他們住久了,發現駱福財在莊上,春丫又會煩心。
春丫笑着道,“醫館裏也不忙,我們將行李都帶來了,是來給你們幫忙的,這春耕的日子,看着沒什麼事,其實事情多着呢。”
李嬌娘只好說道,“也行吧,先喫晚飯,明早再說吧。”
明早再想法打發他們走。
向二寶笑道,“好久沒來莊上了,我和春丫想四處走走。”
四處走走可就露餡了。
李嬌娘拽了下駱誠的袖子。
駱誠馬上沉着臉說道,“天都黑了,能看什麼?喫晚飯早些休息了,明早帶你們去看看新開的荒地。”
向二寶不好意思摸摸頭,“好吧,駱誠哥。”
喜梅帶着兩個廚娘,端來了飯菜。
春丫認出了喜梅,這是她爹找的二婚娘子。
她的臉色馬上不好看起來,“你沒走啊?還在莊上?”
喜梅將飯菜放下,笑了笑,“春丫,我如今嫁給胡管事了,他在這兒,我爲什麼要走?”
春丫一愣,喜梅又嫁別人了?
她對喜梅沒好感,但也說不上討厭,“哦,那就恭喜了。”
喜梅想說駱福財也在莊上,她剛一張口,就被李嬌娘搶話說道,“啊,喜梅啊,宵夜我想喫酒釀丸子,你先泡好糯米粉吧。”
喜梅便將駱福財的事情丟開,笑着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準備起來。”
她拿着托盤,帶着廚娘離開了。
李嬌娘鬆了口氣。
……
第二天早上,駱誠帶着向二寶,去了莊外開荒的梯田那裏看田裏的春播。
李嬌娘帶着春丫看新種的棉花種子。
春丫看到新奇的種子催芽方法,好奇問道,“嬌娘姐,爲什麼要將種子放在一個個土堆裏催芽?”
李嬌娘笑着道,“棉花種子金貴,這樣做,能讓種子全面發芽。”
春丫好笑道,“這也太金貴了,一粒種子呆一個地方。”
爲了不讓春丫閒逛莊子,李娘子又拿出去年收集的,那僅有的一點棉花給春丫看。
“這是棉花,那些種子成熟後會結一個個綠色的果子,像喫的桃子那樣,棉桃再成熟後,就長出這種雪白的花來。”
春丫驚訝不已,“好神奇的果子,都迫不及待的想看這種棉花果了。”
李嬌娘笑着道,“到十月中,就能見到了棉花了。”
春丫掐指算着,“還要等十個月,真不容易啊。”
看了棉花,李嬌娘又找出幾本,從臨安城買的記錄藥材的書冊給春丫看。
這本冊子原本是黑白的,李嬌娘憑着記憶,給黑白的藥材植物上了顏色。
看着栩栩如生,像照片一樣。
李嬌娘指着一種種藥材,給春丫解說。
春丫說道,“這種藥材,我在城外的山上看到過。”
李嬌娘說道,“這是止血的藥材,邊地在大量收購。春丫,你和二寶要多多收購纔是,臨安城賣不上好價錢,我幫你們聯繫邊地的藥材傷。一準賣到好價錢。”
春丫笑着點點頭,“太好了,我這就喊着二寶進山找藥材去。”
說幹就幹,春丫站起身來,就嚷着要去找二寶。
李嬌娘笑着道,“你急什麼呢,我叫人去喊二寶回來,你們再一起離開。”
說着,她喊來無霜,叫無霜去莊外的田裏喊回向二寶。
無霜腳步快,很快就找回向二寶。
春丫對向二寶說了新藥材的事,向二寶也來了興趣,兩人向李嬌娘駱誠告別後,馬上就離開了莊子,去找藥材去了。
李嬌娘鬆了口氣,總算將他們打發走了。
看看又到了喫午飯的時間,無霜給駱福財送飯的時候,李嬌娘也跟着去了。
無霜打開了柴房門,將提籃放在駱福財的面前。
駱福財不會武,門上上一個鎖,他也跑不掉。
因此,關他是隨便關着。
而那個金國人,則不同了,爲了防着他跑掉,駱誠將他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李嬌娘看着駱福財喫,搖搖頭說道,“春丫和二寶剛纔來了莊上,我送了本藥材書給他們,給他們介紹了種新藥材,這種藥材,在北邊一帶價錢賣得很高。他們要是採挖順利,今年能大賺一筆。”
駱福財搖搖頭,“鼠目寸光,那能掙多少錢?”
李嬌娘冷笑,“六叔如今大手筆啊,千兒八百的錢,居然瞧不上了?”
“你們年輕人,哼,見識少!”駱福財冷哼着道,“要是我,我將藥材運到金國去,被金主封一個官半爵的,不比採藥強?”
李嬌娘眯了下眼,這駱福財,還不死心啦?
“六叔又在勸我投奔金人?”李嬌娘笑了笑,諷笑着道。
“別這麼說啊,我可沒有,我只是說,你是生意人,咱們都是生意人,誰給錢多,就去哪邊唄,爲什麼你和駱誠就那麼死腦筋一直呆在宋國呢?難怪發不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