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娘看向駱誠,挑眉說道,“看看,找不到你,找到我了。”
駱誠抓着她的手,小聲叮囑着,“小心些。”
李嬌娘笑着道,“知道啦,我機靈着呢。”
她將小灰毛卷球從裙子底取出來,放在駱誠身邊,“有事叫它找我。”
小灰毛卷球伸了個懶腰,縮了縮脖子,在駱誠的枕頭邊睡下了。
“好。”駱誠握了握她的手。
李嬌娘繞過屏風,走到外間開了門。
“李娘子,請吧。”那個傳話的宮女,伸了伸手,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嬌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有勞姐姐了。”
那宮女眼神亂閃,垂下頭去,“這是婢子應該做的。”
來到正殿,李嬌娘看到,殿中比剛纔多了幾個人。
有兩位趙氏宗親的夫人,還有兩個嬪妃,一個大臣家的老夫人。
大家看到李嬌娘走來,紛紛朝她點了點頭。
雖然她的身份沒有確定,沒有得到正式的封賞,但只要駱誠的身份被承認了,按着慣例,李嬌娘的身份也會跟着水漲船高。
她的身份,不會比在座的各位差。
“見過兩位娘娘,夫人們好。”李嬌娘大大方方地,朝大家頷首微笑。
其他人也客氣着微笑。
李嬌娘在臨安城住了兩個月了,城中的大部分高門夫人們,她都見過。
在座的幾人,李嬌娘見過幾次面,因此,都不陌生。
談話的氛圍,十分的融洽。
其中一位夫人,還去過駱誠的榴月園。
那人便提起榴月園,誇獎起來。
其他人也跟着這個話題說,互相誇起對方的園子。
這邊說得高興,韋太后和吳皇后,只端着茶盞品茶。
一個宮女走來,對韋太后小聲低語了幾句。
韋太后看一眼李嬌娘,點了點頭。
“很好。”她道。
宮女悄然退下了。
李嬌娘耳力好,將宮女的話聽了個七八成。
她眸光微閃,“人已經進去了”?
進哪裏?是不是駱誠的屋子?
李嬌娘開始擔心起駱誠來。
“太后娘娘。”李嬌娘忽然說道,“有件重要的事情,民婦不得不說。”
她沒有封號,只能自稱“民婦”。
韋太后不悅地挑了下眉尖,“什麼事?說吧。”
“我家郎君醉酒後,必會發頭痛病,需醫治纔好。”李嬌娘道。
韋太后朝身旁的內侍官道,“請太醫來。”
“他的頭疼病,只有我治得好,一般的大夫,可看不好。”李嬌娘說道。
韋太后輕笑,“太醫也看不好?”
吳皇后笑了笑,“宮中太醫院的太醫,可是我朝最好的大夫,李娘子大可以放心。”
李嬌娘說道,“我看不見得吧?如果說他們的醫術最好,那爲何衡陽公的病,被拖延了幾年,最後還是我給治好的?我聽他說,衡陽夫人請遍了太醫院的太醫,大家都說治不好。”
吳皇后的臉色,被懟得一片鐵青。
打臉了唄。
有人竊笑起來。
韋太后說道,“你們伉儷情深,你擔心他是情理之中,去吧去吧,不讓你去,你也沒安心喫茶聊天。”
她朝一位宮女揮揮手,示意宮女帶李嬌娘前往。
等李嬌娘一離開,韋太后輕輕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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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皇后依舊笑意盈盈,端起茶杯來喫茶。
眼波卻不時的往後飛去。
她的侍女會意,悄悄退離了這裏。
沒一會兒,有一個宮女神色驚惶匆匆走來,“太后娘娘。”
這是韋太后身旁的大宮女。
韋太后眸光赫然一沉,“慌慌張張做什麼?”
那宮女看一眼大殿中坐着的衆人,預言又止。
吳皇后微微一笑,溫聲說道,“有什麼事,只管說,有太后娘娘和本宮在,你不必害怕。”
“是。”那宮女咬了咬脣,大着膽子說起來,“駱公子爺……駱公子爺他……”
“他什麼,你倒是說啊!”韋太后急得跺腳。
吳皇后也說道,“你快說,駱公子爺是成陽公主的兒子,他要是有什麼閃失,你擔得起責任嗎?”
其他人見那宮女吞吞吐吐地說着話,心中越發好奇起來,都想知道個清楚明白。
全都朝這裏望過來。
“是……,皇后娘娘。”宮女神色糾結了好半天,才說道,“駱公子爺在隔壁偏殿裏,和……和宮女行……苟且之事。”
這話一落,大殿中的人,全都大喫一驚。
韋皇后當下沉下臉來,“胡說,你敢誣陷駱公子爺,哀家定不饒你!”
吳皇后也說道,“那可是成陽公主的兒子,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你居然這麼說他?”
宮女低着頭,“千真萬確,婢子不敢胡說。”
吳皇后望向韋太后,神情凝重,“太后娘娘,這件事情,您看……”
韋太后眸光沉下來,“去看個究竟,凡事講證據,不能沒有見着事情,就見風是雨。”
吳皇后點頭,“太后娘娘所言極是。”她走上前,親自扶起韋太后來,又朝那宮女喝道,“還不快在前頭帶路!”
宮女嚇得趕緊應道,“是是是”,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韋太后和吳皇后,跟着宮女走出大殿。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有一位得寵的嬪妃說,“也不知是真是假呢,可別氣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官家可是要擔心的。”
她說着,便站起身來,跟着走出去了。
另外幾人也各自找着理由,跟着前往。
吳皇后回頭看去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輕輕勾了下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