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梅往李嬌娘的身後躲,駱福財想打人,沒打着,被阿生拉回去了。
“她沒有撒謊,不然,我怎麼會忽然問你”駱誠冷聲說道,“剛纔有人說,一個外口音的人,在城裏打聽六叔的下落呢,說六叔欠了不少賭債,還說,要到知府衙門裏告你。”
駱福財嚇白了臉,“什什麼王麻子找來了”
“對,拿着畫像四處打聽你呢,你說,你藏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已經是個逃亡之人了,不老實呆着,你還鬧什麼鬧的打春丫,打喜梅嬸六叔是想早已被王麻子抓着”駱誠冷笑。
駱福財搖搖頭,“不想,駱誠,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駱誠又說道,“我這不正救你嗎才叫阿生將你關起來。那王麻子請的人,已經找到胡家村了,萬一胡家村的人明天白天認出了,可怎麼辦所以我先將你關起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你在莊上了。”
駱福財鬆了口氣,原來駱誠是在幫他。
“那那明天以後”駱福財又問。
“昨天我會派人去聯繫知府大人,請他給你安排個去處,王麻子這輩子都找不到你。”駱誠又道。
一旁站着的李嬌娘,抿脣而笑。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她家男人,這是從哪裏學得的一手好腹黑
將駱福財賣了,駱福財還在感謝他呢
駱福財聽說請知府大人,吸了口涼氣,“駱誠,知府大人會幫我那王麻子不是已經告到知府大人那裏了嗎”
駱誠道,“六叔,今天那知府大人前來莊上的時候,他對我們態度如何”
駱福財回想着,“很恭敬啊”
“沒錯,因爲我是普安郡王的養子,所以他恭敬着我。他看我的面子上,不會爲難你,但是你離了他或者我,王麻子就會找到你,明白嗎六叔我們可不能,輩子都帶着你,這不現實。”
駱福財想了想,是這個理。
他鬆了口氣,“駱誠,知府大人會如何安排我”
“看他的安排,喫住方面,總不會虧待你。”駱誠道。
駱福財搓手掌,“好好好,不錯不錯。”
李嬌娘勾了下脣角,“阿生,你們帶六叔下去吧,記着,明天知府的人到來前,不準讓六叔出來四處行走。”
“曉得了,李娘子。”阿生笑着應道。
就這樣,駱福財被阿生關進了柴房。
駱福財摸摸身下的柴草堆,“再搬牀被子給我,晚上冷。”
阿生抽抽嘴角,“被關了就要有被關的覺悟,安靜點吧,吵死了”
怕他凍死,還是給了被子。
駱福財被關,瞬即安靜了。
春丫知道消息,鬆了口氣。
篝火宴席一直鬧到晚上二更天才散。
大家各回各的住處,用着村民送來的臨時被褥物品,將就着睡下。
向二寶和春丫沒有正式成婚,分開住着。
向二寶住莊子門倒座房後的一個小院中,那裏有三間房,有一片棗樹林。
趙琮自然是跟着李嬌娘駱誠住着。
春丫作爲駱誠的堂妹,李嬌娘將她帶在身邊住着。
他們四人住正北首方向的一處院落裏,這裏有五間房。
春丫住最西邊間,趙琮住東邊間,李嬌娘和駱誠住正房。兩邊的耳房是空着的,將來用來放物品。
天冷,被褥又不多,春丫和趙琮陪李嬌娘駱誠說了會兒話,各自回屋睡下。
李嬌娘怕冷,衣裳都不敢脫,裹着披風擁着被子坐在牀上。
駱誠看到她,將自己裹得跟棕子似人,不禁莞爾一笑。
“笑什麼笑的,你不怕冷”李嬌娘沒好氣道。
駱誠總是調侃怕冷的李嬌娘,李嬌娘無語了。
她前世明明是個北方人,零下二十來度的天氣,都沒有瑟瑟發抖過,怎麼穿越成南方人,就成天抖着了
這幾天偶爾下下小雪,吹吹三五級的北風,氣溫只在零度上下飄着,根本不及北方冷嘛。
“當然冷。”駱誠學着她的樣子,抖了抖。
李嬌娘:“”死男人,好想打他一頓
要不是離開被窩更冷,她想衝上前擰他的肉了。
算了,就在心裏擰一把吧。
駱誠看着她微微一笑,走到外面院來,找來些木柴和兩個舊的洗腳大瓦盆,在屋裏生起了火盆。
兩個大火盆燒起來,屋裏馬上暖和多了。
駱誠又想起李嬌娘說的,屋裏生了火盆,就得透氣,不然的話,人會煙氣中毒。
不少人就此睡過去了。
這是件需要慎重對待的事情。
駱誠便將南邊的窗子,開了半尺的縫隙,用作透氣。
李嬌娘看着他小心謹慎的樣子,抿脣微笑。
安排好自己屋裏的,駱誠又去查看了趙琮屋子的窗子,和春丫屋子的窗子。
他們的窗子關得緊緊的。
原來兩人屋裏沒有生火盆,倒不必操心這些事。
忙好一切,駱誠纔回了屋,擠到牀上來,摟着李嬌娘睡。
“今晚讓你佔點便宜。”李嬌娘享受着大暖袋,往駱誠身邊挪了又挪。
駱誠一笑,“究竟誰佔誰的便宜我快被你擠到牀下去了”
李嬌娘輕咳,“你啊,咳咳。”她不可承認,是自己佔他便宜。
多丟面子。
次日一早,駱誠便安排人回城向知府說明駱福財的事情。
越州知府聽說這件事,當下就點頭,表示願意出手相助。
如今邊地正缺兵士,送人前往邊地,那邊是舉雙手歡迎。
“請駱東家放心,我這裏馬上安排好。”越州知府,對前來送信的胡安說道。
他馬上安排了兩個衙役,跟着胡安回到莊上,將駱福財帶走,送往兵營去了。
地方上的兵營,又安排人將駱福財,送往了北地。
李嬌娘那裏,也沒有閒着。
她親自帶着胡老七,去了陸家的莊上,帶出了那一百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