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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夫人不以爲然,“普安郡王不過是個郡王,將來能不能當上太子還說不定呢,你這麼早就下定論的”
李佩玉說道,“娘說的沒錯,將來那普安郡王不一定是太子,咱們不必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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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宣也說了,皇上其實最器重另一個皇子恩平郡王,一直嫌棄普安郡王個子瘦弱,恐不長壽。”
李二老爺卻說道,“你們懂什麼要是真嫌棄的話,會不放心的親自來看他”
“那爲什麼不帶回臨安,依舊是扔在這越州城”李二夫人又說道。
李二老爺袖子一甩,“你們兩個婦人,懂什麼時局官家喜歡恩平郡王,那是故意迷惑世人的,就看大家是不是沒眼光那恩平郡王,據說不及普安郡王聰明。”
李二夫人冷笑,“我雖然沒有見着恩平郡王,但見過普安郡王,要說不聰明,普安郡王纔是不聰明的那個”
“他是在裝樣子,爲了體查民情。”李二老爺說道。
“什麼呀那是李嬌娘使的詭計瞞騙世人的”李佩玉冷笑。
“你們你們兩個榆木腦袋”李二老爺氣得罵了起來。
“總之我不同意退婚,老爺要是退,我死給你看”李二夫人氣哼哼道。
“爹爹要是給女兒退了婚,女兒還怎麼嫁人我不得被人笑死”李佩玉說着說着哭了起來。
如此一個哭,一個鬧,退婚一事終究是沒有達成一致,不了了之了。
轉眼便到了第二天。
按着前一天商議的計劃,今天得出城去胡家村收穆家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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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娘決定,今天醫館的所有人,全都歇業一天。
去看新家,大家都很高興,天才朦朦亮時,所有人都起了牀。
春丫和李嬌娘進了廚房,一起做了早飯。
駱誠帶着胡安和向二寶,一起套馬車。
天冷,出城後更冷。
幾十裏的路坐着不運動,更加冷,得往車裏安放褥子和暖手爐子。
車不夠坐這麼多的人,駱誠又向雜貨鋪子家裏借了輛牛車。
向二寶帶着春丫坐牛車。
李嬌娘駱誠趙琮和胡安,坐馬車。
他們喫好早飯,將馬車和牛車剛趕到醫館前的大道上,叫花子阿生一行人,帶着駱福財喜梅來了。
駱福財見到春丫,沒好氣地罵道,“死丫頭,你自己住得舒舒服服的,就不管爹了”
駱福財昨晚睡在城隍廟裏,雖然不被寒風吹着,但架不住天冷啊。
那城隍廟裏的被子和稻草,根本抵抗不了寒冷,冷得他一晚沒睡好。
喜梅看到春丫,同樣是沒好臉色。
春丫如今手頭上有錢,不怕駱福財了,她冷笑着道,“你是我爹嗎成天打主意想賣我我沒你這樣的爹”
“死丫頭,一早上就敢跟我頂嘴”駱福財氣得揮拳就朝春丫揍去。
趙琮恰好站在春丫的面前,他伸手一抓,將駱福財的手腕抓住了。
他一言不發,就那麼眼神凌厲盯着駱福財。
駱福財忽然想起,這位是郡王
嚇得馬上變了臉色,“郡郡王殿下,鬆鬆手,好疼。”
“再打人,我便送你去邊關守城門。”趙琮面無表情說道。
駱福嚇得趕緊回道,“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李嬌娘看着衆人,“大家都做個見證吧,六叔再打春丫,若是誰見着了,直接捆了送往知府大人那裏,知府大人會安排送去邊關的,邊關最近缺人嚴重啦”
向二寶當先回道,“曉得了,嬌娘姐。”
駱誠怕李嬌娘駱誠怕趙琮,可不怕向二寶這個女婿。
他狠狠瞪一眼向二寶。
向二寶不怕他,回瞪回去。
駱福財氣得磨後槽牙,卻是無可奈何。
趙琮鬆了駱福財的手,轉身問着李嬌娘,“娘,可以走了嗎”
李嬌娘笑着道,“嗯,出發吧,離田莊還有好幾十里路呢。”
向二寶扶着春丫坐進了牛車,他們先一步往前走去,沒管駱福財。
駱福財再次怒了,可不敢大聲罵,只敢小聲嘀咕着。
喜梅一直伸手掐着他的胳膊,罵他沒用。
駱誠讓李嬌娘和趙琮坐進馬車,給了把銅錢對阿生他們說道,“我們要出城去南山腳下的胡家村穆家莊子,你們租輛車隨後跟上。”
“曉得了,駱官人。”阿生接過錢,笑着道。
只不過,阿生爲了省錢,沒有租帶蓬子的馬車,而是租了兩輛平板牛車。
出了城,沒有房屋的遮擋,城外的北風更加肆意地吹着,吹得臉上跟刀子割似的。
生疼生疼的。
喜梅都疼哭了,把駱福財罵了一路。
駱福財也冷啊,他一直抱怨不停,心中後悔來見駱誠他們,沒得到好處不說,反而被人管着喫苦,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阿生攏着袖子,皮笑肉不笑說道,“又不是高門府裏的小娘子,哪來那麼多的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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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南山腳下的胡家村,不過是五六十里的路,眨眼功夫就到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阿生一行人,都是常年在外乞討的人,喫得苦。
他們不用走路,就覺得是享受了。
可駱福財和喜梅是兩個好喫懶做的人,哪裏吃得了這份苦。
走到半路休息時,兩人就悄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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