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程潼恩喫過江迷帶來的營養早餐,和她一同去看被關在警局好幾日的靳宸西。
路上,程潼恩簡要地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沒有保留地告訴了江迷。
開着車的江迷聽完,爆了聲粗口。
“靳宸西那狗男人連商雋起的妹妹都敢沾,他活膩了吧!”罵完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不過說不定他們是你情我願的。”
程潼恩覺得或許也有這可能,畢竟豪門感情都很亂。
“你哥是不是還交很多女朋友?”
江迷點點頭,然後開始吐槽江嶼讓。
“一天一個都數不過來,還大言不慚沒有強迫!拜託,出生就長了張強迫良家女子的桃花臉好嗎?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上學的時候老叫我幫收情書,那些女生的禮物都把我活埋了,我懷疑那些女生眼睛都瞎了,竟然看上他,工廠裏的打工仔都比他老實!”
程潼恩還記得高中的時候,她哥老叫她收情書禮物,有時候自己還要幫忙收。?
不過,那些禮物最後都被她們拆了包裝,拿去擺地攤賣了,得到的錢通通捐了。
說話間來到警局,程潼恩順利見到靳宸西。
靳宸西身上穿的還是那晚去“宮廷”夜總會的衣服,但早已不復昂貴挺括,倒像是廉價的地攤貨,原本一絲不苟的髮型,如今油膩不已,下巴和腮部也長滿了青黑的鬍渣。
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頹廢而疲倦,哪裏還見往日意氣風發的影子。即便是公司快破產的時候,也比現在強百倍。
靳宸西雙眼貪婪地看着面前日思夜唸的女孩兒,心裏寧願抹去她與商雋起在一起過,也相信她還是自己曾經一見鍾情的天使。
但她臉色怎麼沒之前好?工作忙?可她不是休了半個月假嗎?
“我以爲你不會來。”他嗓音沙啞,似幾日幾夜沒有喝一滴水,說一句話。
而這也確實是他被關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程潼恩也不想廢話,開門見山道:“你當時不是走了,爲什麼還打他,否則你也不會進來了。”
“我當時只想着把合同簽了,保住公司。”他說着垂下頭,自責而真誠道:“對不起,把你給忽略了。”
“那你如願了,還打人自斷財路幹嘛?”
“沒有籤成,商雋起在那個包廂裏面,那個西班牙老闆說跟商氏簽了。”
程潼恩沒想到那晚是這樣的情況,意外得一時間無言以對。
彼此沉默了會兒,靳宸西先開口:“我進來後,我爸來看過我,說商雋起要收購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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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他,他說沒有。”不知道出於什麼,程潼恩不希望商雋起被誤會。
就當是,因爲他現在是她丈夫好了。哪個妻子願意自己丈夫被誤會的?
眼見她當初提分手時連爲她自己辯白一個字都沒有,現在卻如此着急爲商雋起辯白,靳宸西的心悲傷到要碎。
“是沒有,因爲我爸沒答應。”
程潼恩微抿脣角,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驀地想到毫無音訊的張女士。
“張女士,那天晚上爲什麼會在你家?你不是說她被綁了?”
靳宸西看着她,緩緩道:“在去見西班牙那個客戶時,我委託人把你媽贖回來。答應你的,總不能食言吧。”
“現在這麼會做人,當初爲什麼要沾他妹妹攀高枝!”程潼恩質問。
商家的人,他也敢碰!
其實話又說回來,程潼恩並不十分相信商雋起說的當初答應給她心臟救靳宸西沒有利用成分。
越無害,毒性就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