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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李嬌娘落落大方行了個禮。
越州知府臉露愁雲,“是官家,染了風寒,身子不適。”
駱誠看向李嬌娘,他的表情寫滿了“果然如此”幾個字。
李嬌娘故作驚訝說道,“啊呀,是官家啊,可我這小女子,怕是看不好呢。知府大人,您爲什麼不找御醫啊”
越州知府搖搖頭,“御醫並未來越州,官家是微服私前來。”
李嬌娘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黑袍青年鄭元,冷笑着開口,“若是官家的病治不好,越州城的所有人,都得擔責。”
他將擔責兩字咬重口音。
越州知府和知府夫人,一齊變了臉色。
駱誠嘲諷地勾了下脣角。
李嬌娘眯了下眼,看着那黑袍青年,不太客氣說道,“你是不是希望你們官家的病治不好,是不是這樣就可以罰我們全越州城的人了”
昨天下午她回到醫館時,灰毛卷球告訴她,有個高個子的黑袍青年,想爬後院的院牆,被它咬跑了。
看那小東西描述的樣子,八成是這個鄭元無疑了。
因爲灰毛卷球說咬了那人的耳朵,而這個鄭元的,左邊的耳邊便有一個傷口。
這人膽子不小,敢爬她家的院牆
“你你敢誣陷我”鄭元怒道。
李嬌娘淡淡說道,“不敢,還沒有醫治,你就開始唱衰,你以爲是關心官家,實則呢,是在嚇唬大夫,將大夫嚇着了,還怎麼看病手一抖,針會扎錯的,責任你擔着”
她也將責任兩字,咬音咬重。
鄭元,“”他氣得臉色鐵青。
確實,他此時不能將這個小娘子怎麼着,這人是官家欽點的人,萬一得罪狠了,怕是會被官家怪罪。
知府夫人各看了兩人一眼,忙着打圓場,“好了好了,李娘子,請吧,官家還等着呢。”
李嬌娘皺了下眉頭,“好吧,我定當竭力醫治。”
“請隨我來。”越州知府朝李嬌娘點了點頭,往東側間方向走去。
李嬌娘隨後跟上。
駱誠冷冷看一眼鄭元,提着藥箱,跟在李嬌娘的身後。
鄭元伸手一攔駱誠,“你不能進去。”
駱誠停了腳步,“爲何”
“你又不是大夫,不能進去”鄭元說得毫不客氣。
駱誠冷聲說道,“藥箱在我手裏,並且,我是我娘子的助手,何時遞針,何時協助查診,少得了我,她看不好病。我不去,你們這裏,可有更懂醫的有的話,我不去也是可以的。”
知府大人一陣頭疼,這怎麼還互相懟上了
“鄭統領,放行吧,駱大官人也算是我府上的常客了,他兩口子一直是一起出行的。”越州知府回過頭來,又來勸回。
“搜身”鄭元擡着下巴,示意駱誠擡起手臂,給他搜身,“身上藏着兇器,不得入內。”
這是故意刁難了,李嬌娘冷笑了一聲,“駱誠哥,那就讓他搜吧。”
駱誠站着不動,只看越州知府,“大夫,身爲大夫,身上怎會沒有器具錘子,刀子,鉗子,這些都有,算兇器嗎”
越州知府問着鄭元,“鄭統領,他們說的,並無錯呀,刀子錘子,在看診時,可能用得上啊。”
鄭元再次無語可講,咬着後槽牙道,“進去”
駱誠沒表情看他一眼,和李嬌娘繼續往前走。
越州知府吐了口氣,趕緊跟上他們。
知府夫人沒跟過去,她朝侍女們揮揮手,“去準備藥爐藥罐,預備着煎藥。”
“是,夫人。”
一陣忙亂。
李嬌娘駱誠,跟着鄭元和越州知府,走進了高宗的臥房。
牀前橫着的屏風,已經挪開了。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站在牀前。
牀上,躺着一箇中年男子,瘦削臉,鷹鉤鼻,目光銳利。
見李嬌娘和駱誠一行人走進了臥房,還故意咳了幾聲。
李嬌娘心中好笑,裝,只可惜,這是班門弄斧呢,裝病的人,能躲得過大夫的眼睛
駱誠看着高宗,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越州知府走上前,說道,“官家,大夫請到了。”
駱誠和李嬌娘走到了牀前,兩人一起行了禮,“小民,駱誠,駱李氏,叩見官家。”
“平身吧。”高宗擡了擡手,又咳了一聲。
李嬌娘勾了下脣,裝吧你
駱誠擡眸,近距離地看向高宗。
這是他頭一次近距離地,看向和他有着至親關係的人。
而這時,高宗也恰好朝他看來。
“你”他心中一陣驚駭,這人是誰
怎麼這麼面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
李嬌娘在吉昌的指引下,已經打開了藥針,準備起了銀針等物。
沒有注意到高宗和駱誠的眼神交流。
“你剛纔說,叫什麼名字”高宗盯着駱誠臉,眯着眼問道。
李嬌娘正要坐到牀前的椅上,好給高宗把脈,聽到他這麼問,眸光閃了閃,回頭來看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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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高宗,爲什麼這麼問駱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