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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渣男穆宣,也跟着穿越而來了
老天爺倒是眷顧他,讓他穿越成一個高門貴公子,她卻穿成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孤女
太不公平了
李嬌娘這時,想起一些事情來。
她在金竹鄉的酒館裏,畫了些菜式圖貼到牆上,用來招攬酒客,那些畫用的是現代畫法。
這個穆宣當時問她,畫是哪裏學的,她給含糊應付過去了。
後來在何員外的府上,她當掌勺廚娘辦宴席時,用的菜名是現代那世星級酒店報的喜慶菜名,其他人都沒有問那些菜名的出處,只有穆宣問了
她當時也是隨口敷衍着,說是跟人學的,給糊弄了過去。
現在回頭想想,他那麼問,她就應該懷疑他的身份纔對
再後來,他非逼着要納她爲妾,更加說明,他就是同一個穆宣
他懷疑上了她
她心中冷笑,懷疑又怎樣
前世騙她家祖屋推她掉下山崖,這一世幾番騷擾她,冤家路窄又遇上,她不虐虐他,她就白活了
那間空屋裏,李佩玉抽抽答答着問道,“穆哥哥,什麼叫娶了我就能回去你要回哪兒去啊集團太子爺,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集團啊”
“你不必知道,總之,要想我娶你,就給我從此閉上嘴巴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穆宣冷冷說道。
這語氣,依舊跟前世一樣狂傲
李嬌娘冷笑着。
她想起那一天,他將她約到百花山山頂,他將她推了下去。
當時他就獰猙着說,他和她交往,只是看中她家的祖屋而已,他從來就不喜歡她。
爲了騙她家的祖屋就要殺人,這個人,惡毒到了極點
如今他到了這異世,他依舊是惡毒之心不改圈地,誣陷他人抓人入獄。這會兒又嚷着要割未婚妻的舌頭。
這是人渣中的極品麼
空屋中的李佩玉,聽說要割她的舌頭,嚇得哭了起來,“穆穆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爲什麼要割我的舌頭爲什麼”
“閉嘴吵死了”
“啊,嗚嗚”李佩玉大哭起來,“你打我我是你未婚妻”
“未婚妻而已,要是再敢呱噪,信不信我休了你”咬牙切齒地說着話。
這句話說得陰陰森森的,李佩玉馬上不敢吱聲了。
“我在想辦法逃離這裏,你哭個不停,我怎麼想辦法把我惹惱了,我將你丟在這村裏扔給一個村漢”穆宣再次說道。
這一次,徹底聽不見李佩玉的聲音了。
李嬌娘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嘲諷,轉身往回走。
駱誠這時走出正堂,朝她點頭微笑,“嬌娘,來喫東西。”
李嬌娘笑微微走過去,“喫什麼好喫的”
老天雖然讓穆宣再次成爲一個貴公子,但是,卻給了他惡毒的品性,他這種人,前世活不久,這一世,也不會活得長久。
而她,雖然窮,但日子過得平安順暢,還有人愛她。
這一世,該穆宣羨慕她了。
“五子找來的。”駱誠拉着她的手,坐到火爐旁。
發現她手冷,駱誠還握在手裏搓了搓。
被李嬌娘笑着抽開了手。
她將手伸向火爐上烘着,剛纔被冷風吹得發僵的手,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喫的呢”她笑眯眯看向四周,“在哪兒”
“在火堆裏。”五子憨憨一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啦,就是幾個幹芋頭而已,駱官人非說是好喫的。”
“哇,烤芋頭啊。”李嬌娘笑着道,“我小時候也烤着喫過呢,放在火裏烘熟了,剝掉皮,蘸着佐料喫,喜歡喫甜的就蘸糖喫,軟軟糯糯的,很香。”
她想起了前世的奶奶,過年時,奶奶會帶她回老家村裏,村裏的老人們取暖,喜歡提一個燒製的手提小爐子。
爐裏裝着炭火,可烘腳,可烘腳。
小孩子們,會找些花生蠶豆小個兒的紅薯或芋頭,丟在爐子裏烘着。
花生紅薯還沒有出現,這時候只有芋頭和蠶豆。
“原來李娘子也喜歡蘸糖喫啊。”五子笑着道,“我家裏還有些糖,我去拿來。”
五子拍拍袍子,笑着跑回家去了。
“駱誠哥。”李嬌娘斂了眸光,望向駱誠正色說道,“那個穆宣是個危險人物,你和他打交道時,小心些,不要當面衝突。”
駱誠眯了下眼,“嬌娘,爲什麼忽然說起這個人來”
李嬌娘說道,“剛纔我站在外面看雪景,聽到穆宣和李佩玉在說話。”
“”
“李佩玉嚇得在哭,那穆宣十分不耐煩地罵着李佩玉,警告她再哭的話,就割了她的舌頭,還要將李佩玉扔給村裏的一個村漢。”
“”
“李佩玉可是他的未婚妻,他對未婚妻都如此冷血,對其他人,一定是更加的兇殘。”
駱誠握着她的手,溫聲說道,“嬌娘,你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這世道還是講究王法的,他敢傷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李嬌娘反握着他的手,“他傷不到我,我只是擔心你”
她前世在穆宣的手裏栽了跟頭,這一世,怎會還被他算計,她擔心的是駱誠。
駱誠不知那人的陰險,她擔心駱誠喫暗虧。
“放心吧,你家官人是個有福氣的人,什麼大風大浪見經過他算計不到我。”駱誠安慰着她。
“總之,不可大意。”
“知道,娘子”駱誠捏捏她的鼻子。
李嬌娘收回手,正襟危坐看着駱誠,“駱誠哥,我有個計劃,既可以幫着胡老七要回田產救出村民,還可以敲打下穆宣。”
駱誠眉尖微蹙,“嬌娘,你剛纔還提醒我,不要跟穆宣發生衝突,怎麼又要敲打他”
李嬌娘笑眯眯道,“不正面發生衝突和敲打是兩回事啊。”
駱誠被她繞糊塗了,“說說看。”
李嬌娘眨着眼,笑着道,“我們呢,裝作是來買年豬的,不知胡老七抓了穆宣,巧遇之下做和事佬。”
駱誠恍然。
他捏了下李嬌娘的鼻子,“狡猾。”
“我哪兒狡猾面對穆宣那等奸詐之人,我這點狡猾那是小巫見大巫。”李嬌娘不以爲然。
五子捧着一個小罐子,笑呵呵跑進了正堂。
“糖拿來了,這是昨天我三叔公送我的糖,我還沒有喫呢。”五子將一個碗大的罐子放在桌上,笑着道。
李嬌娘揭開蓋子聞了聞,“是蔗糖啊,好香。”
這時期賣的蔗糖,有些做糖鋪子裏,會在糖中加入一些牛乳粉,又甜又香。
人們喫糖,不是當佐料喫,而是當補品喫。
因爲做糖技術複雜,市面上的糖不像現代那世隨處可買,價格也相對貴些,是現代的好幾倍貴。
五子又找來一個小碗,倒了些糖在碗裏。
這邊,駱誠拿起小木棍,從火堆裏挑出最先埋入的三個芋頭。
李嬌娘迫不及待地,伸手指去按了按,“軟乎乎的,熟了。來來來,一人一個。”
五子笑着道,“那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李嬌娘笑着道。
她捏着芋頭要去剝,被駱誠搶了過去。
“我自己會剝。”李嬌娘無語。
“不怕燙”駱誠揚眉。
李嬌娘失笑,她還以爲駱誠要搶她的喫呢。
“好燙。”沒人心疼的五子,樂呵呵地拿袍子兜着芋頭抖着。
“心急吃不了熱芋頭,放涼了再喫。”駱誠淡淡說道。
五子嘻嘻笑着,“我放涼了再喫。”
駱誠剝好一個芋頭,吹了吹,送到李嬌娘的手裏,“不燙了。”
“謝謝駱誠哥。”李嬌娘笑眯眯接在手裏,喫起來。
軟而香糯的芋頭,蘸了紅糖後,更加的口齒留香了。
李嬌娘很快就喫完一個。
屋外,胡老七大聲笑着道,“駱官人,李娘子,打聽到了,有好幾家都要賣豬呢,價錢都是一樣的,看你們挑中哪家的豬,我叫人捆了來。”
駱誠拍了下袍子上的芋頭皮,站起身走了出去。
李嬌娘也起身跟上。
那間空屋裏,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了的穆宣,眸光微縮,駱官人,李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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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在這兒和綁架他的人是一夥的
李佩玉也驚訝起來,什麼李嬌娘和綁匪在一起
她饒不了李嬌娘
“隨便挑一頭吧,活蹦亂跳的好豬就是。”李嬌娘笑着道,“要是豬好,我回城後,問問哪家還有要買豬肉的,介紹人前來買。”
陸家應該要買年豬,醫館對門的酒館也一定會要。
胡老七大喜,“啊呀,要是李娘子幫着介紹了買主,那可是那幾家的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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