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蔣禾與周挽離開了，周正也沒能將堅持要發展海外市場這事定下來。
開車離開周家，蔣禾便問周挽租房位置，到了婦幼附近，周挽當起導航。
下了車，蔣禾環顧一圈她此前所居住的環境。
婦幼醫院附近不少老舊樓房，最少也有二十年房齡，最老的也有近代四合院，通俗點講就是五六十年代的瓦房不少。
“蔣先生肯定沒來過這種地方。”見他在看環境，周挽出聲，轉身拿出門禁磁卡，刷卡進去。
蔣禾轉頭，見她站在門內扶着門等他，提步過去，進門時需要低下頭個頭。
“幾年前來過一回。”他以閒談的口吻迴應。
關門的周挽驚訝地擡頭看他，繼而帶頭上樓，“我以爲蔣先生不會出入這種…嗯老破舊場所。”
明白她心裏怎麼想的，蔣禾並不在意，接着說：“當初想收購這片地區做商業開發，這裏的居民以爲又是之前來談條件的幾個摳搜開發商，實際上我們給出的補償條件，比之前找他們的開發商要好得多很多。”
“那都沒人願意嗎？”周挽好奇。
“有一部分人願意。但我們要的是整個片區，所以就一直耽擱這個計劃。”蔣禾道。
周挽瞭然地點點頭，說話間也上到了三樓，走到所租的門前掏出鑰匙開門。
蔣禾又是下意識的觀察周圍情況，以前另外兩個緊閉的門口，聽到開門聲，他才收回審量的目光，舉步跟在她後面進屋。
一進去，又是一輪環顧屋子。
周挽租的是一房一廳一廚一衛一陽臺的小套房，屋齡雖老，但光線敞亮，屋子也收拾得很乾淨整潔，而且自行裝飾了一番，顯得很溫馨怡人。
“你先坐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行了。”周挽指了指嫩綠色調的懶人沙發，然後進了房間。
蔣禾於是問她：“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周挽在房間裏迴應，“我很快就好了。”
她既然堅持，蔣禾也不強求表現，便在沙發坐下，繼續環顧屋子。
只是纔剛坐下沒多久，門外走進來位滿頭烏灰色頭髮的老人，老人看見竟有個男人坐在裏面，愣了下，暗自打量蔣禾起來。
面相異常清貴，龍骨通入天靈蓋，簡直富貴潑天。
難道是小周男朋友？
蔣禾已經站起來，疏離卻有禮地看着老人。
“你是小周的什麼人嗎？”老人沙啞開口，看蔣禾的雙眼渾濁卻烔烔有神。
蔣禾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您說的小周指的是周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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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聽見外面動靜的周挽，走出來看見老人，連忙笑着走過來：“秦爺爺您來啦！快坐，我給您倒水。”
秦老爺子看見她，笑呵呵地擺擺手，“來看看你，以後可就很難見到你一面嘍，更沒人聽我嘮嗑。”說着比比蔣禾，“這是你男朋友？一表人才哩。”
當初第一眼見這丫頭，他就知道是個貴婦命，沒想到真找了個富貴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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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爺爺您好，我是周挽的先生，我夫人住這裏，多謝您的關照。”沒等周挽開口，蔣禾沉聲先開了口。
周挽忍不住覷他。
商人都這麼會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