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4章 爲什麼這麼問?

發佈時間: 2024-11-16 08: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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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壎微笑道,“來了何員外的府上,你還怕沒得魚片湯喫何員外敢說他家的廚娘手藝了得,定然是不假的。”

“遠近都誇過她的廚藝呢。”何員外笑着道。

藍衫青年輕輕挑眉,還是不大相信,何員外吹噓的人,廚藝有多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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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蔡記酒館掌櫃做的魚片湯好喫

可惜呢,蔡掌櫃的酒館轉給了一對年輕夫婦開,掌勺的還是個年輕女人。

年紀輕輕的,能做出什麼好菜呢

那個酒館瞧着很熱鬧,但他還是懶得走進去。

白衣青年正在品茶,聽着他們說話,始終是笑容淺淺的,一副豁達溫和的表情。

管家走來說道,“老爺,可以開席了。”

何員外點頭,“上菜吧。”

何管家下去安排去了。

何少爺則指揮着僕人上好酒。

廳中的大圓桌上,有僕人擺上了酒盞酒杯。

器皿用具,全是何府的最上等品,上好的青花瓷,這是宋時斯流行的瓷器。

藍衫公子和秦壎說話去了,何員外也在一旁捧場。

只有那白衣公子,目光一直盯着酒盞在看,似乎是在研究酒盞的檔次。

何家少爺見他這副神情,十分的疑惑。

但這個白衣公子,是觀文殿穆大學士的長房孫子,身份也不低呀,一瞬不瞬盯着個酒盞看,爲什麼呢

不多久,四個丫頭在一個廚娘的帶領下,端着托盤走來。

每個托盤上,均擺着一樣菜。

何少爺安排丫頭擺菜。

什麼菜擺哪個位置,也是有講究的。

何員外忙招呼着三位公子,“來來來,秦小相公,穆衙內,衛小官人,些微的薄酒素菜,不誠敬意,請落座吧”

大家笑着落了座。

何家少爺拿着廚房遞來的紙條,看了眼桌上的菜,笑着說起了花名。

“這叫錦鯉帶福至。”其實就是酸菜魚片湯。

“錦繡如意”,梅花狀的南瓜餅。

“梧桐引鳳”,烏雞板栗湯。

“團團圓圓”,紅燒獅子頭。

秦壎和衛松,聽到這樣的花名,十分的驚奇。

秦壎讚歎着道,“名比菜美。”

衛松盯着那碗酸菜魚片湯,驚訝得睜大雙眼,這碗魚片湯,怎麼那麼像他在蔡記酒館裏喫的那碗

而且,香味也十分的像。

難道是廚藝外傳了

大家還沒有動筷子,他不好意思先喫,只好吸着菜香氣忍着。

何家父子聽到大家的讚賞,更是得意起來。

看來,請李娘子當廚這個做法,一點不錯呢。

只有那個被人喊着穆衙內的白衣青年,眸光微縮,盯着桌上的幾碗菜,略有所思。

錦繡如意梧桐引鳳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名字像,可能是巧合,可是這菜的做法,怎麼也像

這怎麼可能

他心中驚駭無比,手指緊緊抓着袍子擺,以防自己激動失態。

何少爺則執着酒壺,倒起了酒。

何老爺馬上舉杯,笑着道,“三位公子,請。”

“請請請。”三人跟着舉杯。

酒水下肚,各自夾菜品嚐。

穆衙內夾了片酸菜魚,輕輕咬了口,心中的驚異更大了。

而那個藍衫公子衛松,心中馬上鬆了口氣,終於可以開吃了,他飛快夾了片酸菜魚片放入口中喫起來。

咦,真的是一個味道呢

“何員外,請問,貴府的廚子是不是姓蔡一箇中年男人”衛松馬上問道。

何員外笑着道,“不是,是位小娘子呢,姓李。”

“是位小娘子啊”衛松失望了,不是他要找的人

“衛大官人怎麼忽然問起了廚子。”何員外好奇着問道。

衛松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對魚情有獨鍾,嘴挑,曾經喫過一個廚子做的菜,本想着這次來金竹鄉再喫一次,哪曉得那酒館轉賣了,廚子換人了,正失望時,又看到同樣的魚片湯,誤以爲,是見過的那個廚子呢。”

“是這樣啊。”何員外笑了,“不知今天的魚片湯,和衛大官人之前喫的,是否味道相同”

“啊,差不多呢。”衛松說道。

他心中暗道,奇怪了,兩個人做的菜,還能有一種味道的

何員外見他喫得高興,便有意討好着他,“衛大公子,我家裏請的廚子,也開了座酒館,等酒宴後,我叫人帶她前來給衛大官人見見禮。”

“哦是嗎那敢情好。”喫貨衛松,搖搖扇子哈哈一笑。

那個白衣青年聽着二人的說話,目光微微閃爍了下,低頭不語。

秦壎和何少爺對喝了一盞酒,轉頭時,發現同伴正默然不語地低着頭,他便問道,“穆宣,你在想什麼呢”

穆宣擡眸,淺淺含笑道,“我在品這酒呢,回味無窮,不知是什麼酒水。”

何少爺便笑着道,“是十五釀的竹葉青。不過,不是普通的竹葉青。蒸酒釀的水,用的是我們宅子後山的一眼泉水。那泉水格外的甘甜,與別處水的口感不同。釀出的酒,十分的醇厚,回味甘甜。”

“原來是這樣。”穆宣淺淺一笑。

他溫文爾雅的樣子,令男人都折服。

何家少爺十分的欣賞他的談吐,便與他多加攀談起來。

何家少爺是何員外的二兒子,大兒子在京城做着一個七品小官。

當秦壎帶着穆宣還有衛松兩人,來雲和縣城遊歷時,被何家知道了消息,請來家裏赴宴。

一是讓家裏增光,二是,藉機拉攏拉攏,好爲何大少爺的前程,鋪一鋪路石。

秦壎的地位,自然不必說,他是秦檜的寶貝孫子。

衛松是秦壎的伴讀,是秦檜的門生。

而這位白衣青年穆宣,他的爺爺則是大學士,官拜三品。

都是極有頭臉的人物。

“穆衙內,請再飲一杯。”何少爺又開始敬酒。

“請。”穆宣始終含笑。

接下來,又是幾道菜。

花名仍是十分的有噱頭。

雖然是花名,卻不是瞎取,竟都與菜品沾邊。

二十道菜上完,秦壎和衛松,喫得十分的儘性。只有那個穆宣,眸色是越來越深沉。

臉上的微笑一直在,卻是浮在表面的。

這副樣子,叫何家父子看了,心裏不免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