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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氏很欣慰。
瞧瞧她女兒,都買得起驢子了。
李嬌娘驚訝了,“才八貫錢不貴不貴,一般的驢子要十來貫呢。”春丫這麼厲害,這麼會講價
春丫笑着道,“嬌娘姐,是陳二伯幫着砍的價,要不是他,我差點被店家騙了呢。”
“哦,陳叔幫了忙呀”李嬌娘驚訝問道。
春丫便將一早在集市買驢的經過,對大家說了。
李嬌娘笑着道,“想不到,陳叔還懂牲口呢。”
駱誠走過來,也來看驢子,說道,“這是他的副業,平時村裏哪家的牲口病了,都是請他看。他說這驢子好,那便是好。春丫今天運氣好,得虧遇到他相助。”
鍾氏最怕欠人情了,說道,“春丫,改天遇到他,得好好謝謝人家纔是。”
春丫笑着點頭,“嗯呢,曉得了。”
李嬌娘幫着春丫,餵了會兒驢子,就和駱誠回家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閒聊着。
“駱誠哥,我們以後多多幫着下六嬸吧,她一人帶着兩個孩子,怪不容易的。”李嬌娘道。
她不知道古時離異的女人,是怎麼在世上生活的。
但她見過了現代那一世離異的女人們。
社會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將自己放在聖人的位置上,對離異的女人進行指指點點。
喜歡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們,明明是男人有錯,也會將錯怪在她們的頭上。
天道不公。
這會兒是宋朝,雖然不像明清兩世那樣,非要給女人們立貞潔牌坊,不讓她們改嫁,但女人們的活動圈子還是太小,生存的空間太小。
駱誠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酒館開業後,六嬸幫了我們不少忙。”
兩人回了家,將田裏沒有做完的活兒,接着做完了,收拾好,又來到了集市上的酒館裏。
如今有着陳來慶看酒館,他們輕鬆多了。
陳來慶會將茶水事先燒好,涼好。
灌到大茶壺裏,提到外面的桌子上,供路人們喝茶。
陳來慶沒來的時候,是李嬌娘和駱誠做,他們得起一大早到酒館裏,現在,他們趕在上午過半時趕到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他們可以抽時間忙下地裏的活兒。
酒館的門開着,陳來慶坐在涼棚裏,和兩個過路人在聊天。
他神情閒適,臉上滿是笑容。
比以前開朗多了。
“陳叔。”李嬌娘笑着打招呼。
陳來慶站起身來,“你們來了”
他笑呵呵朝馬車走來。
駱誠和李嬌娘每天來酒館,都會帶一些菜來。
陳來慶幫着忙,將馬車上的菜蔬,一筐一筐往下搬。
今天不是趕集日子,菜不多,就一些易保存地菜,比如黃瓜,冬瓜,茄子。
一些帶葉的菜,李嬌娘全沒有帶。
下午人少的話,喫不完菜就壞了。
不過,她在酒館裏,泡了黃豆綠豆還有黑豆,自己做豆芽菜。
現在天氣熱,豆芽菜生得也快,四五天就能長出一大叢。
李嬌娘看着潔淨齊整的酒館,笑着道,“陳叔,自打你來了酒館裏,我和駱誠哥都沒有捏掃把呢,掃得太乾淨了。”
“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你們給我地方住,還給錢的,做這點事情,當然是應該的。”陳來慶不好意思笑着道。
駱誠走過來,“對了,陳叔,今天得感謝你呢,幫着春丫買了驢子。”
論親疏,駱誠和陳來慶,和春丫的關係是一樣的。
但因爲駱老太的原因,駱誠和陳來慶的感情淡一些,和鍾氏一家走得近一些,感情深厚些,自動將春丫當親妹子看待了。
陳來慶擺擺的手,隨和地笑了笑,“不值得什麼的,我在街上閒逛着,正好看到那丫頭買驢子,她的錢又不多,又想買頭好驢,我給她挑了挑,挑了頭便宜的驢子,只是,那頭驢子有些瘦,得好好的將養着。”
李嬌娘心中想到一個主意,說道,“陳叔,我看這樣吧,你在咱們酒館的外牆上掛個牌子,寫上:牲口醫治,多賺些小錢自己用。”
陳來慶擺擺手,“這裏還在幫忙呢,哪裏就忙得過來不要不要,不要吧。”
李嬌娘笑着道,“我們這酒館,也就中午和忙一會兒,上午和下午,都沒什麼事呢,陳叔不就有空了”
駱誠也說道,“陳叔今天上午不是沒什麼事嗎都到集市上逛去了”
陳來慶愧色着道,“我是到集市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菜賣,也不是玩。”
李嬌娘大度一笑,“那都不重要呢,就這麼定吧,我和駱誠哥,不也是忙半天酒館裏的活,種半天田的酒館生意,本來就是忙一陣,閒一陣的,利用空閒時間賺別的錢,一點不誤事。。”
兩口子都鼓勵陳來慶做起副業來,陳來慶被說得心動了。
“成,我一會兒寫個牌子,有空就去吧,這裏忙呢,我還是先顧着這裏。”陳來慶道。
幫駱誠他們分好菜,洗好菜,陳來慶就寫了牌子,掛在涼茶棚那裏。
牌子才掛上去,馬上有個老漢走來問道,“誰會看牲口啊”
陳來慶點頭,“我啊。”
“哎喲,太好了,可算找着人了,我家的牛兒不喫草,你給看看吧。”
“您牛兒在哪兒”
“不遠,離這裏一里地的田裏。”
陳來慶道,“您老稍等會兒,我跟我東家說聲。”
李嬌娘聽說,有人請陳來慶給牛兒看病,高興說道,“牌子真是掛得及時呢,陳叔就去吧,這會兒還不到正午,不忙呢。”
陳來慶高興着道,“我去去就回。就一里地的地方,不遠。”
看着陳來慶跟着老農走了,李嬌娘笑着對駱誠道,“陳叔能幹呢,咱要不要給他找房媳婦”
她要氣死駱家人。
你家不要的女婿,別人會當個稀罕物。
駱誠嘴角抽抽,“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李嬌娘眨着眼,“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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