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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阿香驚惶地看着李嬌娘,這死妮子笑得太詭異了。
屋子後門關着,大門又關了,家裏只有她和陳來慶在。
而陳來慶又在門外
李嬌娘笑眯眯道,“不幹什麼,就是想和姑姑好好說說話,對了,姑姑,你是怎麼打六嬸的教教我唄,我將來打了人,對方也不敢說的那種。”
駱阿香算是明白了。
李嬌娘將門關了,就是找她麻煩的。
“你想打人李嬌娘,你敢”駱阿香腳步往後腿,說話聲音打顫。
又高聲喊着陳來慶。
陳來慶自打駱阿香被李嬌娘推進了屋裏,就走到院子門外面去了。
剛纔他聽到了駱阿香的呼救聲,他纔不想上前開門。
和駱阿香成親近二十年了,溫柔恩愛是沒有的。
只有日復一日的羞辱和打罵。
有人想收拾駱阿香,哼,他樂得看熱鬧。
屋子裏,李嬌娘臉上笑容不減,“誰說要打你啊你可是駱誠哥爺爺的繼女,是咱們的姑姑,一門心思想害駱誠哥的姑姑,也是春丫的堂姑,是六嬸的小姑子,咱們這麼親的人,怎可能會打你呢你可別瞎說啊。”
李嬌娘口裏說着不打,臉上笑容燦爛,但手卻伸了過去,飛快將駱阿香揪住了,按在了地上。
穿越來後,李嬌娘將前世所學的武學也帶了過來。
加上她被駱誠養得極好,睡得好,心情好,別看胳膊腿還很細,但力氣卻不小。
駱阿香被她摁着,動也動不了。
“死妮子,放開我再不放,我叫駱誠休了你”駱阿香氣得破口大罵。
春丫冷哼,“駱誠哥是不會休嬌娘姐的”
春寶也哼哼,就是,“駱誠哥可喜歡嬌娘姐了,他不可能休她的,哼”
“六嬸,駱姑姑打六嬸的動作,現在想不起來了,六嬸回憶下,做給我看看唄,我想學。”李嬌娘不理會她,笑着問鍾氏。
鍾氏明白過來了,李嬌娘要替她出頭呢。
“我教給你你看着。”鍾氏揚起巴掌,狠狠朝駱阿香的左臉上抽去。
啪
聲音極清脆悅耳。
“春丫,跟着你娘學”李嬌娘笑着朝春丫點頭。
春丫哦哦兩聲,也打向了駱阿香的左臉。
啪
打得駱阿香的頭髮都散了。
眼前直冒金星。
“哎,別光打一邊啊,另一邊也打,我是強迫症,你們光打一邊,我瞧着心裏彆扭死了,右邊,右邊再來兩下。”李嬌娘又說道。
駱阿香氣得口裏直罵。
李嬌娘冷笑,“六嬸,她罵我。”
“該打罵人教壞小孩”鍾氏抓着她的頭髮,又是兩個耳光。
駱阿香咬牙,大聲喊着陳來慶幫她。
陳來慶站在院子外面,正和駱誠聊天呢,他聽到屋裏隱隱傳來的喊叫聲,但偏裝耳聾,站着不動。
駱阿香氣得大罵陳來慶。
李嬌娘笑了起來,“駱姑姑,你這麼罵,當心陳姑父休了你哦”
“他敢,老孃纔會休了他”駱阿香大罵。
“娘,那些壞掉的衣裳,也得叫姑姑賠,娘你算好錢了沒有”春丫又說道。
鍾氏早就算好了,是問了洗衣的那戶人家,算的價錢。
十五件衣裳。
其中五件小孩子的,六十文一件,是三百文錢。
十件大人的,一百文一件,是一千文錢,也就是一貫錢。
“一千三百文。”鍾氏冷冷說道,將手伸向駱阿香,“賠吧,她姑。”
駱阿香嚇了一大跳,這麼多錢“什麼破衣裳,值這麼多的錢”
她不賠吧,今天這一關難過。
門關着,李嬌娘揪着她的頭髮,鍾氏母女合夥打她,她會被打死的。
賠吧,錢太多了,賠得她肉疼。
“田媒婆二媳婦家的衣裳,這是他家媳婦說的價錢,我可沒有多說一文。”鍾氏看着駱阿香,哼了一聲,“你不信,自己去問去。”
春丫冷笑,“大姑姑,以往我娘洗的衣裳可不止這麼點,以往天天都是三十來件,今天才洗了十五件,你是撿到便宜了呢,要是今天也洗了三十來件,你得賠三貫錢了。”
“我看姑姑不想賠呢,要不,咱們上縣衙門說話去對了,縣衙門的捕快宋廣生,還在那裏當差吧”李嬌娘笑嘻嘻問着駱阿香。
提到宋廣生,駱阿香氣得心口疼。
就是那個宋廣生,把她女兒陳銀花睡了,肚子搞大了卻死不認帳,反罵她女兒是破鞋。
縣衙門那地兒,駱阿香這輩子都不敢去。
“賠”駱阿香咬牙切齒。
李嬌娘笑眯眯道,“哎,姑姑,大家都是親戚,何必鬧得不愉快的是吧。賠了錢之後,咱們還是和和氣氣的吧”
親戚她是哪門子親戚,不要臉
駱阿香心裏罵。
奈何今天鬥不過三個人,駱阿香老老實實賠了鍾氏錢。
鍾氏數好錢,冷冷看她一眼,打開屋門。
春寶馬上跑過來,“娘”他聽到屋裏有打鬥聲,嚇得想跑上前去看。
駱誠跟他說沒事兒,叫他別操心。
可他還是怕啊。
發現他娘一點事都沒有,還笑盈盈的,他鬆了口氣。
“走,回家。”鍾氏笑着,拉過兒子的手。
見陳來慶並沒有進屋裏去看的意思,她十分的意外。
可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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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爲今天一早她多話,才得罪駱阿香,以後,她不管陳來慶的閒事了。
李嬌娘笑着朝陳來慶點了點頭,“姑父。”
陳來慶臉上掛不住,朝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快回去。
“陳來慶,陳來慶”屋裏,駱阿香在罵。
陳來慶蹲在院子門前,不動,像沒聽見似的。
駱阿香喊了半天沒見人進屋,氣得衝出屋子來,“你耳朵聾子了嗎還是挺屍呢”
她衝到陳來慶的面前,揮拳就揍。
陳來慶忽然站起身來,抓着她的胳膊,將她狠狠一推。
駱阿香沒站穩當,更多的是沒有料到陳來慶敢還手推她。
駱阿香摔到地上,屁股的尾巴骨着地,疼得齜牙咧嘴。
李嬌娘呆住,嚯,陳來慶轉性子了
陳來慶跑過去,揮着拳頭又揍起了駱阿香,口裏還罵着,“死婆娘,老子忍你很久了,整天不是打,就是罵的你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