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禾一直等到天亮,周挽也沒有來,最後是曲瑞庭撈他走的。
“氣消了嗎?”開着車的曲瑞庭問他。
副駕駛座上,蔣禾一根手指點着太陽穴,沉默地看着車窗外,周身的氣壓很低迷。
想到他跟徐樺城因爲個女人打起來,曲瑞庭輕輕嘆聲氣。
“我其實挺不解,你跟她都沒見過面吧?怎麼就願意犧牲婚姻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做老婆,難道就因爲辰辰喜歡,你就可以犧牲這麼大?可是隨便一個女人都比她家世好。”
蔣禾一動不動的看着車窗外,冷冷淡淡提醒:“徐樺城嘴巴我給打腫了,你如果不想被打腫的話,勸你閉嘴的好。”
見他一副不許說我老婆不是的威嚴態度,曲瑞庭不想捱揍的閉了嘴,心裏對周挽的看法雖然與徐樺城不盡一致,也沒那麼極端,但始終是懷有偏見,
但周挽她憑什麼?
“粟粟今天要出國了。”他轉而岔開話題,希望蔣禾有點反應。
偏偏蔣禾連絲反應都沒有。
曲瑞庭有點看不下去他對蘇粟這種態度,忍不住說道:“阿禾,粟粟對你的用心我們都看在眼裏,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不喜歡她應該早點跟她說明白,也不至於讓她等到現在,女人的青春有幾年?噢現在你是結婚了,可她呢?你現在的就相當於負了她一樣。”
“是我沒說過嗎?”蔣禾冷淡反問,“是她不願意清醒。一個不願意清醒的人,怎麼也喊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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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此時在蔣宅門口停下。
“下車!”曲瑞庭挺生氣他竟這樣說蘇粟對他的情感付出,沒好聲氣趕人。
蔣禾轉頭看他,斂起眉眼正色道:“你們憑什麼爲一個從來沒得到我從男女角度出發有過一絲好感的女人鳴不平而道德綁架於我?我娶什麼樣的女人,是我的事,她是好是不好都由我介定,你們外人的看法於我而言就是個屁!”
碰!
車門被用力推開,蔣禾快步下車,之後車門在慣力之下彈回自動合上。
天氣寒冷,早上的風尤爲冷峭。
被罵了的曲瑞庭目送他進去的冷硬背影,頗慍怒的神情竟慢慢平靜下來。
行,他就看看這個周挽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他爲了她衝兄弟發脾氣。
蔣禾進了門,轉身便上了門口用來接送的車,車子穿過林蔭小道來到座歐式復古建築前停下。
偌大的客廳裏站了不少傭人,各房主子在說着話。
“老爺,老夫人,七少夫人沒有開門,也沒聽見裏面有動靜。”一名傭人快自樓上步下來說。
“七弟昨晚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還上了新聞,說跟徐家少爺爲了個女人大打出手。”方可菲笑着說知道的一點小道消息。
蔣老爺最看重最小的這個兒子,聽不得旁人背後說他,不悅的睨向她:“男人是幹大事的,在外面如何不是相夫教子的女人該過問的。問的。”
方可菲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七嫂做爲新婦,進門第一天應該早起敬茶,這都幾點了還不下來,讓我們所有人等她一個,是要我這個婆婆上去請她嗎?”蔣老夫人聲音微沉的問蔣老爺。
蔣禾大步進來便聽見這話,態勢從容地繞過屏風,迴應道:“媽,是我昨晚讓挽挽不用早起,等我回來了再一起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