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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潼恩？”
走到一樓大廳，側邊一道男聲叫了她的名字。
程潼恩止步轉頭，看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手裏拿着本夾子，正疑慮地望着她。
“你是北城醫科大學05屆，跳級公費出國深造的那個程潼恩嗎？”
程潼恩微訝轉過身看他，“我是。你是……？”
同學？
校友？
嗯…沒印象。
“真是你啊！”男醫生喜出望外走過來。“幾年不見更漂亮了，剛剛要不是覺得像，我還不敢叫你呢。”
程潼恩抿嘴淺笑，抱歉道：“我都不記得大學同學什麼模樣了。”
“你大二就跳級走了哪裏還會記得我們，上次同學聚會大家還說起你這位半路同學的學霸女神呢。我叫路銘。”路銘道。
被那麼說，程潼恩感覺挺不自在。
“你還是做醫生吧？在哪裏高就？來這裏是看朋友還是家人？”
路銘一下子丟一串問題出來，程潼恩只撿了最後一個問題回答。
“看一個朋友的朋友。”
跟商雋起關係就是朋友夫妻，周念璃是他愛的人，可不就是朋友的女朋友。
“住哪個病房？我幫你關照一二。”路銘熱情道。
程潼恩想了下，“502周念璃。”
“周小姐啊！”路銘恍然。
見他一副很瞭解的樣子，程潼恩莫名生起兩分好奇心態。
“周小姐是海城周氏的二小姐，她那個病有五六年了，轉到這裏住了兩年……對了，你跟葉老師還有聯繫吧？”
“他一直是我老師。”
“是嗎？真好……”
病房裏，周念璃昏昏欲睡。
商雋起輕聲步出病房，掏出煙和打火機走到圍欄邊輕倚着。
啪嗒。
打火機亮起的瞬間，他高高在上注意到一樓大廳下面，程潼恩正跟個男醫生旁若無人有說有笑，點火的動作驀地頓住。
她說的朋友敘舊，就是這男的？
程潼恩與男醫生並肩而走。
商雋起淡漠地睥睨着那兩道背影，點菸，用力抽了口，菸圈自薄脣間翻卷出來，接着又抽了口。
他擰起眉頭，覺得今晚的煙，抽得心口煩悶。
把煙捻了丟進垃圾箱，轉身回病房。
…
隔天一早，程潼恩在酒店的牀上醒來。
手機剛開機，一堆消息進來。
點開商雋起那條，內容惜字如金——
回電
坐起來翻通話記錄，昨晚有他的一通未接來電，點擊回撥。
電話好一會被低啞嗓音接通：“說。”
音調冷淡。程潼恩想象得出他的表情，以及他現在正跟周念璃在一起的恩愛情景，要是自己過去難免又是尷尬。
想了想，道：“我已經回到北城了。”
商雋起淡“嗯”一聲，結束了通話。程潼恩這邊已丟開手機，下牀洗漱。
“要回去了嗎？”周念璃輕聲問在醫院陪了一夜的男人。
商雋起放下手機看向她，“差不多了，今天有個重要客戶。”
周念璃直覺剛剛就是程潼恩打的電話，特意問一句：“程小姐來了嗎？怎麼不上來？”
“昨晚走了。”
“哦。”
“聽醫生話，等程小姐回醫院上班我過來接你。”他說着起身，收好手機。
“知道啦，一路平安。”周念璃乖巧的笑着。
商雋起微點頭，轉身大步離開，卻在門口那裏頓住身形。
周念璃以爲他捨不得她，還想陪她坐一會兒，高興地嘴角微微翹起。
商雋起半側回身，望向她沉聲道：“念璃，雖然程小姐願意獻血，但我希望你明白，我跟她之間是協議婚姻，不是協議賣血，你就當不知道她是什麼血型。你會好起來，不必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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