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幾名商界大佬級別的人物,畢恭畢敬的走到戰寒野面前敬酒。
他們都知道戰寒野喜靜,不敢打擾太久,前來敬酒只是爲了在他面前刷個臉熟,以後也能在戰氏集團有合作項目裏,有機會合作。
敬完酒,衆人很識趣的離開了。
沒多會,跟女伴跳舞回來的江鶴君大喇喇坐在了戰寒野身邊。
“你說你,這種宴會不跳舞,也不喝酒尋樂,就乾坐着有什麼意思?”
戰寒野語氣幽幽:“不是你非要拉我來?”
江鶴君無言以對:“行行行,我爲了你連女伴都拋下了,陪你喝幾杯。”
戰寒野微微頷首。
江鶴君一邊幫戰寒野倒酒,一邊說道:“我剛纔看見蘇唸了。”
原本墨眸淡漠的男人,眼裏突然有了神采:“在哪?”
江鶴君卻欲言又止。
戰寒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啞巴了?”
“寒野,我覺得吧,你跟蘇念都快離婚了,你沒必要再關注她的任何事情。”
“要你管。”
戰寒野的目光,開始在大廳搜尋蘇唸的身影。
江鶴君拍着戰寒野肩膀,說:“她今天是賀荊州女伴。”
戰寒野英眉緊皺:“你再說一次!”
江鶴君:“她是賀荊州女伴。”
戰寒野的臉色突然變的陰沉。
緊接着,他看見戰寒野將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取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江鶴君見他臉色不好,忍不住說道:“蘇念也真是,她現在還是你的法定妻子,怎麼能當別人的女伴。”
“你以爲我會在乎她給別人當女伴?”他聲音很平靜,彷彿真如他所說,一點也不在乎蘇念。
若不是江鶴君瞭解他,都被他這份毫不顯山露水的沉穩所欺騙。
“戰爺,江少。”
這時,一名電商界的老總滿臉恭敬的走過來跟兩人打招呼。
他拿着杯子要跟戰寒野敬酒:“戰爺,我敬您一杯。”
“你讓敬酒,我就必須跟你喝?”
戰寒野低沉的嗓音挾裹着駭人氣息,把對方嚇的,險些連杯子都端不穩。
“戰爺,那我先乾爲敬,您隨意。”對方將酒水一飲而盡。
隨後,他又壯着膽子說道:“戰爺,上次跟您談起的合作,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戰寒野慢悠悠的晃着杯子裏的酒,冰冷說道:“不怎麼樣。”
電商老總尷尬的陪着笑。
江鶴君知道戰寒野心情不好,笑着跟對方說道:“他這會心情不好,你別往槍口上撞。”
電商大佬腦門一震,戰戰兢兢的說道:“戰爺,失敬失敬,我先失陪了。”
說完,徐徐後退,直到完全走出戰寒野的視線範圍,便逃命般的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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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野不滿的看向江鶴君:“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心情不好?”
江鶴君:“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自作聰明。”
江鶴君早就習慣了他這口是心非的樣子,突轉移話題道:“其實,我並不確定蘇念單純只是賀荊州的女伴,還是他女朋友,要不我去幫你問問?”
戰寒野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掉。
喉結微微滾動後,風輕雲淡的開口:“不必,她在我心裏沒那麼重要。”
江鶴君微微點頭:“仔細一想,我也覺得沒這個必要,就算確定她只是賀荊州的女伴,也改變不了她遲早成爲你前妻的事實。”
戰寒野:“……”
煩悶的情緒,似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他突然拿起一整瓶白酒喝了起來。
江鶴君見他喝的根本停不下來,急忙勸道:“其實,你完全可以用手段威脅花雀幫晚星治病,又可以不用娶她。”
戰寒野沉默不語。
江鶴君忍不住搖頭。
他太瞭解戰寒野了。
如果他不想被威脅,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威脅的了他。但他偏偏是個重恩情的人,花雀不管怎麼說,也是晚星的救命恩人。
蘇念剛進宴會現場,其實就看見戰寒野了。
她見戰寒野酒喝的越來越兇,忍不住皺眉。
他的不育症還沒完全恢復,這樣喝酒只怕會半途而廢。
“賀少,我離開一下。”
賀荊州正跟人聊天喝酒,沒把蘇唸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微微點頭。
很快,蘇念來到了戰寒野面前。
“戰爺,我不是提醒過你,服藥期間不能大量喝酒嗎?”
戰寒野擡頭就看見穿着漂亮禮服的女人,身姿曼妙的出現在他面前。心裏的陰霾,有那麼瞬間被一掃而空。
但,想到她今天是賀荊州的女伴,好不容易恢復愉悅的心情,突然又被堵的難受至極。
他突然抓住蘇唸的手,用力將她拽到他懷裏。
強勁的雙臂,突然用力摟住她的纖腰。
他湊在她耳邊,寒冷問她:“你以什麼身份管我?妻子?還是情人?”
蘇念嚴肅道:“當然是你醫生的身份。”
她不是他的情人,很快也不會是他的妻子。
戰寒野:“我的主治醫生是左柚,跟你有關係?除非你想跟我恢復情人關係,我或許可以看在你能取悅我的份上,聽你管控。”
蘇念:“……”
她突然用力將戰寒野推的靠在沙發上。
江鶴君看見戰寒野目光含情的看着蘇念。
就在他以爲蘇念把戰寒野推倒,會來一場限制級親吻的時候,女人突然起身,清冷說道:“抱歉,是我多管閒事。”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她覺得自己可笑,戰寒野已經不用她的藥了,她卻還在擔心他喝酒不利於病情恢復。
這種事,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戰寒野看着懷裏空蕩蕩的位置,含情的墨眸突然變的暗淡無光。
江鶴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要是女人,就剛纔那下,肯定會忍不住親你。”
作爲男人,他只承認戰寒野比自己長的帥,帥到連他都喜歡看的那種地步。
而蘇念卻能清心寡慾的轉身離開。
戰寒野猛的喝了一口酒。
他剛纔也以爲蘇念要親他,並且會依靠在他懷裏要跟他恢復情人關係。
事實證明,他真的想多了。
想恢復那種關係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