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野,你討厭蘇唸的時候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你不討厭她的時候也莫名其妙。”
戰寒野:“我說過討厭她嗎?”
江鶴君:“……”
“你確實沒說過,但你不讓我們提她,不是討厭是什麼?”
戰寒野:“字典上,討厭是這個意思?”
江鶴君無言以對,說又說不過戰寒野,他只能轉移話題:“今晚的商業峯會,你的女伴選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
戰寒野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我不找女伴,誰敢攔我?”
江鶴君:“你這種一句話就把天聊死的性格,也只有我才受的了你。”
說完,他突然心血來潮:“要不你找蘇念當女伴吧,正好可以斷了那些富家千金想撲你的心思。”
戰寒野微微頷首。
正欲開口,江鶴君突然打斷了他:“你還是當我沒說過吧,反正你沒女伴也沒人敢攔你。”
戰寒野卻幽幽說道:“她做爲我的妻子,確實有義務陪我出席活動。”
這段時間,他跟蘇唸的關係太僵持了。
正好趁今晚緩和一下跟她的關係。
只是,想到跟蘇念離婚的冷靜期就要到了,他又心煩意亂。
若不是晚星的病,他絕不可能放手。
……
蘇念終於到了11號球館。
對方是一名扎着馬尾的中年男人,一雙犀利的三角眼像刀子一般犀利。
臉上還有一條非常明顯的蜈蚣疤痕。
蘇念走過去的時候,那人正在跟人打電話。
他餘光看見蘇念過來,馬上掐斷了電話。
“誰允許你在我打電話的時候過來?”他明明在生氣,跟蘇念說話的時候嘴角卻帶着笑意。
他的笑不懷好意,給人一種生死難料的危險氣息。
蘇念解釋道:“抱歉,我沒注意到您在打電話。”
“退出百米之外,我沒打完電話不許過來。”
“是。”
蘇念很快退出了百米之外。
她頂着炙熱的太陽,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男人才掛斷電話。
隨後,他面無表情的對蘇念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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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快速走到了他身邊:“常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男人皺眉打量着她:“你們金帝高爾夫,換球童爲什麼不跟我說?”
蘇念:“回常先生,本雨歡因爲雙腳受傷,已經辭去了球童的工作,所以纔會讓替換成我,如果您不滿意我的服務,可以隨時找我們經理換人。”
聽到她說隨時可以換人。
他纔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男人話很少。
她陪他打了一天的球,幾乎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也不問她任何信息。
他要走的時候,也是突然把球杆扔給她,轉身就走了。
蘇念下班回到更衣室的時候,所有球童都圍了過來。
“蘇念,你今天還好吧?”
蘇念:“我很好啊。”
這時,又有人說道:“你只是第一天當他球童而已,你等着吧,過幾天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是啊,你剛來不瞭解他,所以纔會主動申請給他當球童,我們老員工都是避之不及。”
蘇念淡定的說道:“謝謝你們提醒,我會注意的。”
她換好便裝後,獨自離開了更衣室。
其他球員看着不怎麼合羣的蘇念,一臉同情的搖頭。
“注意有什麼用,那個人就是個變態。”
“是啊,當初本雨歡有陸總罩着,都沒能逃過他的魔抓。”
“蘇念慘了,賀少估計都救不了她,也不知道蘇念爲什麼要蹚這混水。”
蘇念剛走到金帝高爾夫門口,就被戰寒野攔住了去路。
蘇念擡頭看向他,她清冷的眼神帶着一絲疑惑。
戰寒野看着她,心情莫名愉快。
這幾天積攢的沉悶心情,在知道她並沒有跟賀荊州表白後,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你今晚有空嗎?”
蘇念搖頭:“沒空。”
見她拒絕的如此乾脆,他心裏悶悶的:“你是在氣我最近冷落了你?”
蘇念覺得他的說法很奇怪。
搖搖頭後,她冷靜的說道:“你想多了,無論你怎麼對我,都不會影響我的心情,但我今晚確實有事。”
戰寒野突然心悶。
她根本不在乎他,纔會說出如此涼薄的話。
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影響他的心情。
而他,無論說什麼都影響不了她心情。
他悶悶說道:“既然如此,我再找其她人幫忙,但你明晚要陪我一起去見奶奶。”
蘇念很是疑惑:“冷靜期馬上就要到了,我還有必要跟你去見她嗎?我認爲你帶左柚很合適。”
不知道爲什麼,提起左柚,她就覺得胸口悶。
戰寒野:“只要你還是我妻子,你就有義務陪我在奶奶面前周旋。”
蘇念也不想跟戰寒野爭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她面無表情的點頭道:“好,明天你提醒我。”
她說完,繞過他走開了。
她剛纔無意間發現,戰寒野手腕上竟然戴着一個黑色皮筋。
好像就是她上次掉的那一個。
她不理解,戰寒野爲什麼要把她的皮筋戴手腕上。
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她莫名覺得心情明朗。
戰寒特一直目送着蘇念走遠,才收回了目光。
她剛纔冷淡的態度,讓他心情越發沉悶。
“寒野。”
江鶴君剛從金帝高爾夫走出來,就看見戰寒野面色不佳。
“我剛纔看見你跟蘇念說話,她沒答應你?”
戰寒野:“她今晚有事。”
江鶴君忍俊不禁:“這世上,只有蘇念會對你無慾無求,我有時候真相剖開她腦袋看看,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戰寒野有時候,也想一探究竟,看看蘇念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她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晚上。
蘇念穿着賀荊州準備的香檳色晚禮服來到了峯會現場。
禮服上下鑲嵌着閃鑽,華麗又不是貴氣。
腰間扇形的設計,將她苗條的身材完美展示出來。
蘇念本不想穿禮服。
賀荊州說,穿的太樸素會丟他的面子。
她想着,幫人幫到底,沒在這種小事上跟他爭執。
峯會現場,金碧輝煌,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蘇念跟賀荊州剛出現,瞬間成爲了現場的焦點。
“那是賀少的新女朋友嗎?”
“好美啊,聽說賀少對這位是真愛,爲了她連風月場合都不去了。”
“……”
就連獨自坐在沙發角落的戰寒野,都聽到了經過的人,對賀荊州新女朋友的讚美。
戰寒野優雅的喝了口紅酒。
賀荊州有女朋友這件事,讓他心情愉悅。
這樣就不會再纏着蘇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