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野無動於衷的繼續打球。
彷彿根本沒聽到江鶴君說的話。
江鶴君不清楚戰寒野跟蘇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哪怕他嘴硬。
江鶴君也看的出來,他喜歡蘇念。
於是,他繼續說道:“她這次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姓陸的,叫了好多人找她麻煩。”
戰寒野一言不發的擦拭着球杆。
見他沒阻止,江鶴君又道:“你應該清楚,姓陸的不是個善茬,上個月他把一個球童打殘了。”
“我說過,她的事與我無關。”他語氣平靜的不帶任何情緒。
江鶴君很是詫異:“真不管啊?”
戰寒野看向他,語氣不悅:“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行,我陪你玩球。”
他剛說完,戰寒野突然打了一球。
結果,球直接飄出去了,沒進洞。
江鶴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戰寒野技術有多好,球飄成這樣的,從來沒有過。
戰寒野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天風大,跟我技術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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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君二話不說,緊跟着打了一球。
結果,他的球進洞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戰寒野:“輪到你了。”
戰寒野深吸了口氣,再次打了一球出去。
這次雖然沒那麼糟糕,但球剛好停在洞口,沒進去。
“你這要進不進的,如果實在擔心,不如去看看。”
戰寒野突然把球杆丟給了身邊陌生的球童,不滿說道:“是沒休息好,跟蘇念無關。”
可是,提起蘇念,他心跳很快。
江鶴君知道他嘴硬,便說道:“要不然,你去休息室睡會,休息好了我們再來較量。”
“嗯。”
淡淡應了聲後,他轉身就走。
快到球童更衣室時,他步伐越來越快。
“陸總,蘇念是我的人,你敢動她一根頭髮試試,今天我們這樑子就結定了。”
戰寒野剛走到人羣外面,就聽到賀荊州憤怒的聲音。
他長的高,一眼就能越過那些人頭看見賀荊州把蘇念護在身後。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緊接着,臉色又變的格外陰沉。
隨後,沉默而冰冷的轉身離開。
蘇念是不怕的。
她想對付姓陸的,辦法多的是。
只不過,她現在有身孕,姓陸的帶了挺多人。
她唯一擔心的是打鬥的太厲害,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賀荊州的出現,正好解決了她這唯一的顧慮。
陸老頭在帝都雖然很厲害。
但他最忌憚的就是戰家和賀家。
但凡是這兩家之外的人,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他甚至慶幸,賀荊州來的及時,他都還沒來得及對蘇念不敬。
於是,他尷尬的陪着笑臉道:“賀少,您說的什麼話,我知道蘇念是您的人,怎麼會敢動她呢。”
賀荊州半信半疑:“你知道蘇念是我的人?”
“當然,我見過你們在一起,我來其實是想說教一下歡歡,讓她做人不能這麼刻薄,對待同事要多禮讓寬容。”
蘇念冷笑:“說教自家人,需要帶這麼多保鏢?”
賀荊州瞬間明白過來:“陸老頭,你敢忽悠我?”
他一變臉,陸老頭急忙跪在他面前,紅着臉說道:“賀少,我確實也沒動蘇小姐一根頭髮,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賀荊州冷笑:“計不計較不是我說了算,是小念念說了算。”
他說完,轉頭看向蘇念:“小念念,你想怎麼處置這陸老頭?”
蘇念:“你該不會又想趁機給我提過分的要求吧?”
她知道賀荊州對自己的心思。
她對他無感,所以,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見她如此見外,賀荊州語氣討好的說道:“不提任何要求,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蘇念把手機開了錄音:“把剛纔的話重新說一遍,有錄音纔算。”
賀荊州:“……”
“小念念你這麼不相信我?”
“嗯。”
他早就習慣了蘇念這冷酷的性子。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覺得蘇念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於是,他把剛纔那句話老實重複了一遍。
本雨歡看的都傻眼了。
堂堂賀家少爺,竟然對蘇念唯命是從。
她要是早點知道蘇念跟賀荊州關係這麼好,哄都來不及,哪裏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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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雨歡突然走到蘇念面前,低聲下氣的說道:“蘇念,剛纔是我不對,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
蘇念突然笑了。
她明明是在笑,那笑容卻透着冷意,冷的骨髓都發寒。
“我聽說,因爲你,上個月有一名球童被打斷了腳,我也不爲難你,你就自斷雙腿吧。”
本雨歡驚愕的睜大雙眼:“那是我跟別人的恩怨,你這不是……”
蘇念無情打斷她:“我這人,就喜歡多管閒事。”
爲非作歹的人,就是要讓她們知道,踩到鐵板有多痛,以後做人才會收斂。
“不過,我不會強迫你,遵循自願原則。”
她說完,看向賀荊州道:“賀少,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賀荊州輕鬆一笑:“好說,我有的是辦法讓陸老頭破產。”
陸老頭完全相信賀家有這樣的能力,他被嚇的渾身發抖。
他慌張的看向本雨歡:“歡歡,對不住了,就算你斷了雙腿,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本雨歡已經知道陸總什麼意思了。
她被嚇的花容失色:“陸總,我怕痛。”
陸老頭抓着她的雙肩,猙獰說道:“你怕痛,別人也會怕痛啊,你就當是跟你同事共情斷了雙腿是什麼滋味,好歹你還有我啊。”
他說完,給身邊保鏢使了個眼色。
隨後,兩名保鏢快速走到她身邊,將她押着離開了球童更衣室。
陸老頭走到賀荊州面前,小心翼翼說道:“賀少,爲了不髒了蘇小姐日常更衣的地方,我帶她去私下解決,明天我會讓她坐輪椅來謝罪。”
賀荊州:“先說明,自願原則,我可沒強迫你們。”
陸老頭:“歡歡她就是自願的。”
這時,本雨歡臉蒼白的像白紙那般,顫抖着跟賀荊州說道:“賀少,我是自願斷雙腿的,與任何人無關。”
賀荊州嫌棄道:“有多遠滾多遠。”
“是。”
本雨歡被嚇的,哪怕被兩名保鏢押着,都踉蹌的險些摔倒。
陸老頭那幫人離開後,賀荊州在蘇念面前狂刷存在感:“小念念,我剛纔帥不帥,威不威武?”
蘇念清冷的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賀荊州委屈道:“小念念,我也不求你什麼,你誇誇我就好了。”
蘇念:“很帥,很威武。”
她剛誇了賀荊州,冷不丁看見一雙犀利的眼眸在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