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朋友都被他身上不同尋常的氣場嚇的不敢吭聲。
“發牌啊,愣着幹什麼,難得寒野今天願意陪我們玩牌,大家都好好表現,我們一起鎮壓他。”
直到江鶴君開口,現場的氣氛,才終於不那麼緊繃。
結果,幾輪牌玩下來,戰寒野簡直殺瘋了。
局局都是他坐莊,偏偏每局都是他贏。
江鶴君跟另外兩個人輸的毫無興致,卻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陪戰寒野玩。
好在,贏了沒多久,戰寒野自己也沒興趣了。
他突然起身說道:“沒意思,回家。”
“是,戰爺。”冷鋒如履薄冰的跟在他身後。
只是,他們剛走出電梯,迎面就碰到蘇唸了。
蘇念在確定賀荊州讓人打了五星好評以後,就離開了。
但她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戰寒野。
她正準備跟戰寒野打招呼,結果戰寒野只從她身上掃過一眼,便面無表情的跟她擦肩而過。
一種陌生而疏離的感覺撲面而來。
蘇念瞬間感覺,她跟戰寒野的關係,繞了一大圈,瞬間回到了原點。
很快,她就無所謂的笑了笑。
只是,晚上躺在牀上。
她時不時就會想起戰寒野冷冷掃了她一眼後,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畫面。
那種冷漠疏遠的感覺,莫名讓人心悶。
這種陌生感,只有在跟他剛認識的時候纔有過。
蘇念猛的搖搖頭。
她一定是擔心戰寒野對自己有什麼意見,會遷怒到母親,纔會心神不寧。
以至於,她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食不知味的吃了早餐,便拖着疲憊的身體去上班。
很不巧。
她剛走到金帝高爾夫的門口,就恰好看見戰寒野從車裏走了下來。
兩人離的並不遠,大概只有兩米的距離。
她能清楚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郁的香菸味。
她忍不住皺眉,他是在煙罐裏泡了一個晚上嗎?
而且,隔着距離都能看見他眼底的烏青。
比起她來,他憔悴的樣子,有過之無不及。
她正盯着戰寒野看,戰寒野冷不丁看向她。
但,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過一秒,便淡漠的收回視線。
緊接着,像是與她從不相識那般,邁步朝高爾夫球場走去。
戰寒野剛走進去,就遇見了江鶴君。
兩人並沒有提前約好,江鶴君見到戰寒野表現的很詫異:“我以爲你以後不會來了。”
戰寒野語氣狐疑:“爲什麼不來?”
江鶴君只是笑笑不說話。
看着戰寒野憔悴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昨晚幹嘛去了,這麼憔悴?”
戰寒野冷漠的轉移話題:“一起打球。”
“行。”
他跟戰寒野並肩行走,看着他憔悴的樣子,江鶴君好心說道:“你要是失眠嚴重,就找醫生看看,你繼續這樣下去,我真擔心你會猝死。”
戰寒野:“你死了,我都未必會死。”
江鶴君:“我是關心你,真是好人沒好報。”
蘇念不是故意跟在戰寒野身後。
而是有段距離,他們就是順路一起。
冷不丁聽到江鶴君說到猝死兩個字。
她的心,竟然像被電擊了一般,狠狠的痛了一下。
但很快,那種痛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歡姐,就是她。”
蘇念剛走到更衣室,就看見有人用手指着她。
緊接着,一名工作服經過改裝的捲髮女人穿着高跟鞋走到了蘇念面前。
蘇念:“?”
這個女人的衣服,實在太惹眼了,稍微彎腰就會走i光。
其她球童穿的都是運動鞋,只有她穿的是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維密模特來走秀的。
女人打量着蘇念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心裏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昨天陸總來打高爾夫,是你當他的球童?”
那質疑的語氣,彷彿蘇念搶了她的什麼寶貝。
蘇念看着她,語氣不解:“是,有問題嗎?”
有人在蘇念身邊小聲提醒她:“她就是本雨歡,你千萬別跟她槓。”
蘇念突然想起,第一天來上班,經理就提醒過她,別得罪本雨歡,更不要跟她有任何衝突。
她漂亮而清冷的眼眸裏,頓時生出一絲戲謔的笑。
她這一笑,看的本雨歡很不爽。
她突然對蘇念說道:“你,去幫我買杯奶茶回來。”
蘇念拒絕的乾脆:“你好手好腳,爲什麼要我幫你買?”
“蘇念是吧?你跟我槓是因爲你看上了陸總?”
蘇念:“……”
她腦海裏,很快浮現出陸總那個肥胖的老男人。
她冷笑着說道:“我沒你這麼重口味。”
本雨歡氣急敗壞的指着她:“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嘲諷陸總又老又醜嗎?”
蘇念:“這可都是你說的。”
“啪!”
更衣室裏,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衆人循着聲音,一眼就看見蘇念一只手抓住本雨歡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往本雨歡臉上扇了過去。
大家都看清楚了。
是蘇念,在本雨歡準備掌摑她的時候,她不但阻止了本雨歡,還立即反擊了回去。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蘇念。
她們目光同情的竊竊私語。
“蘇念瘋了,經理都告訴她不要得罪本雨歡,怎麼就不聽?”
“難道,她被陸總看上了,是陸總給她的膽?”
“應該不是,如果她被陸總看上了,不會說她沒這麼重口味。”
本雨歡突然甩開蘇唸的手。
她冷笑着,像個小太妹一般對蘇念指指點點:“你有種,你給我等着瞧。”
她說完,拿出手機就撥了一個號碼。
原本義憤填膺的女人,再開口,聲音突然變的嬌軟又委屈:“陸總,你的寶貝被欺負了你管不管?”
“……”
“那行,人家等你。”
蘇念算是明白了。
本雨歡有陸總撐腰。
而這個陸總,來頭應該不小。
這就是經理爲什麼提醒她不要得罪本雨歡的原因。
沒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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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就看見昨天服務過的陸總,帶着一大幫保鏢將更衣室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念你慘了,上一個得罪本雨歡的人,腳都被打斷了。”
“而且,上一個人只是言語衝撞了她而已,你還打了她,你死翹翹了。”
這幾個好心提醒她的同事,語氣裏不乏同情之意。
江鶴君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恰好經過球童更衣室。
見門口圍滿了穿黑衣的保鏢。
他個子比較高,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蘇念被圍困在休息室裏,其她球童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他伸手就抓住了一名從他旁邊經過的球童詢問:“裏面發生什麼事了?”
球童一臉花癡的看着江鶴君。
“嘿,我問你話呢。”
犯花癡的球童這纔回過神來說道:“是蘇念,她跟本雨歡起了衝突,陸總來找她麻煩,她死翹翹了。”
江鶴君微微點頭。
隨後他快速來到了戰寒野身邊:“寒野,蘇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