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君語氣坦然:“不可以?”
慕繁星心情糟亂的搖頭:“我可沒說過這種話。”
江鶴君不滿的質問她:“爲什麼要打擾我們?”
慕繁星語氣有些無辜:“不知道她哪裏找來我的號碼,主動讓我來接你的,剛纔我幫你試探了一下,問她是不是喜歡你,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嗎?”
江鶴君滿眼期待的看着她:“她說什麼了?”
“她說有喜歡的人了,之所以沒把你推開,是把你幻想成了心上人。”
江鶴君突然一拳頭砸在座椅的扶手上。
慕繁星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的心顫,但他相信了,她就無比安心。
“鶴君,你跟她這麼熟悉,知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誰?”
江鶴君沒有搭理她,腦海裏卻在蒐羅可能讓郭倩倩暗戀的人。
思來想去,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秦邪了,這個人各方面都很優秀,又因爲蘇唸的關係,跟郭倩倩也時長有來往,很符合能被她暗戀的各種條件。
“鶴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江鶴君心煩意亂的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她。”
慕繁星無辜的聳聳肩:“我跟她還沒熟悉到這種程度。”
……
溫碧芸在醫院守了整整一週,兒子終於醒了。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媽,您說過有辦法把屬於我的財產都奪回來,是真的嗎?”
就是因爲這句話,激發了他活下去的念想,他纔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否則萬念俱灰,他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義是什麼了。
溫碧芸點頭:“我已經派人去盜墓了,會讓人拍攝取證的全過程,我會拿到你爸爸的頭髮去醫院給你做親子鑑定,就連做鑑定的過程也會記錄下來。”
“一旦鑑定出來,唐鳳玲不想給錢,也必須全部給我吐出來!”
賀旭州連連點頭:“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很快他又擔憂的看向母親:“媽,這麼做會不會冒犯爸爸?”
溫碧芸:“拿三分之一的財產給你,本身就是你爸爸的意思,如果他知道你被欺負成這樣,挖他的墳墓能維護你的權益的話,我相信他會理解我們的。”
“況且媽媽請了法師幫他超度,不會對他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賀旭州微微點頭:“那就好。”
這時,溫碧芸的手機突然響了。
“妹,出事了。”
溫碧芸臉色大變:“怎麼了?”
賀旭州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知道那邊的人跟母親說了什麼,就看見母親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看見溫碧芸掛了電話,賀旭州擔憂的詢問道:“媽,是不是盜墓的事出現變故了。”
溫碧芸猛的甩開了那些糟亂的情緒。
醫生說過,兒子的求生欲很差,決不能讓他知道盜墓的事出了岔子。
她假裝詫異的問道:“兒子,你怎麼會跟盜墓的事扯到一起呢?”
賀旭州難過的說道:“這是我活下去的信念,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岔子。”
溫碧芸強顏歡笑道:“是你舅舅身體不舒服,我擔心他,所以臉色不好看。”
賀旭州驟然鬆了口氣。
“旭兒,媽媽去看看你舅舅到底什麼情況,有事隨時給媽媽打電話,或者找護士小姐也行。”
“好的媽,您放心去吧。”
“嗯。”
衝兒子揮揮手後,溫碧芸轉身離開了病房。
確定兒子看不見她了以後,她的臉色瞬間變的無比糟糕。
她現在已經沒有錢了,盜墓的事只能拜託親哥找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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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親哥說賀隆的墓地出了問題,具體什麼問題沒說太清楚,只是讓她馬上過去。
趕去賀隆墓地的時。她一路上都在祈禱,祈禱出了任何問題都不要影響做親子鑑定。
車子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終於在白崗墓園停了下來。
這裏是富人區,不願意接受火葬的富人一般都會在白崗買墓地。
她也慶幸賀隆是土葬,如果是直接火化,她和兒子就真的再也沒有奪回公道的機會了。
下了車以後,因爲太着急,溫碧芸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幾次,才終於來到了賀隆的墓地前面。
“哥。”她看見哥哥的身影,焦急的喊了聲。
一名中年男子臉色凝重的走到她面前將她扶住:“妹,你要最好最壞的打算。”
溫碧芸臉色蒼白的看着他:“什麼最壞的打算。”
男子彷彿不忍心說出真相,拉着她的手說道:“你還是自己看吧。”
溫碧芸一步一個腳印,明明才四十多歲,卻走出了七十歲老婦人的蹣跚步伐。
終於走到了賀隆的墓穴前面,卻看見棺材裏靜悄悄的躺着一個骨灰盒。
溫碧芸瞳孔猛縮,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他……他不是土葬嗎?爲……爲什麼被火化了?”
當她像受了刺激的看向身邊的親哥時,男人難過的皺着眉:“我懷疑他們猜到了你的計劃,提前做了防備。”
溫碧芸踉蹌着後退了好幾步,中年男子焦急的扶住了她:“妹,你千萬要挺住。”
溫碧芸雙眼睜的大大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痛苦掙扎。
“哥,賀隆被火化了,我拿什麼去跟旭兒做親子鑑定,我又拿什麼去奪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財產?”
中年男子被問的很難受:“妹,我也給不出答案。”
他剛說完,溫碧芸突然兩眼一閉,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妹!”
男主驚呼一聲後,急匆匆的將她扶住。
溫碧芸暈倒以後,於第二天清晨醒了過來。
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時,親哥在旁邊說着寬慰她的話:“妹,你千萬想開一些,當初你沒跟賀隆好上的時候,我們家條件就不怎麼好,大不了就是日子回到以前唄,以前都能活,難道現在就不能活嗎?”
溫碧芸激動的大聲說道:“不是窮活和富裕的問題,是我不甘心輸給唐鳳玲,不甘心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被霸佔。”
“那你就甘心氣死了以後,留下你兒子一個人在世上受苦嗎?”
溫碧芸咬着脣,氣的肺都快要炸了,卻不知道怎麼回答親哥的問題。
男子見她變的安靜,又繼續說道:“人要自省自改,事已至此,你把自己急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仇人喜上加喜,更加痛快。”
“嗚嗚嗚……”
溫碧芸忍無可忍的痛哭出聲。
“妹,你換個角度想,沒準這是你當小三的報應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