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菲繼續說道:“剛纔李芙蓉打電話告訴我,蘇念已經不是第一次產檢了。”
左柚驚訝不已:“既然她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爲什麼不告訴戰寒野?”
“不對勁,戰寒野都說了,只要懷上他的孩子,就可以不離婚的,難不成她跟別人不一樣,並不想成爲戰寒野的妻子?”
她說完,好奇的看向凌雪菲。
凌雪菲語氣深沉:“怕是另有原因。”
“哦?”左柚被她說的更好奇了。
凌雪菲卻突然問她:“我問你,如果你是蘇念,站在她的位置設身處地的去想一下,你懷上了戰寒野的孩子,會忍着不告訴他嗎?”
左柚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如果我是她,我肯定會告訴戰寒野,然後母憑子貴,順便幫母親求情減刑。”
“這就對了,我聽戰寒野說,蘇念在調查她母親醫死戰夫人的事情,她堅信梁靜淑是冤枉的,可現在明明有機會可以幫母親減刑,她卻不那麼去做……”
不等她說完,左柚激動的打斷了她:“難道孩子不是戰寒野的?”
凌雪菲語氣篤定:“很大的這種可能。”
“那……萬一是戰寒野的呢?”
“如果是戰寒野的,我不會讓那個孩子生下來,但如果不是,紙包不住火,懷孕四個月就能做親子鑑定。”
左柚興奮點頭:“既然如此,等戰寒野從國外回來,我馬上把蘇念懷孕的消息告訴他。”
“不可!”
“嗯?”她眼神不解。
凌雪菲冷靜道:“你不能直接提醒他蘇念懷孕了,這不等於告訴他我們在調查蘇念?”
“那怎麼辦?”
“你的身份是花雀,你想提醒他蘇念懷孕了還不好辦?”
凌雪菲一語驚醒夢中人。
左柚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咚咚咚……”
蘇念正在午睡,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她現在孕期反應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奢睡,今天剛從戰懿那邊回來,就睡了。
沒想到會一覺睡到五點多。
起牀後,她打開房門就看見傭人站在門口着急說道:“蘇小姐,戰爺回來了,他要馬上見你。”
他回國了?
算算日子,他離開已經整整五天了。
“他在哪裏?”
“在書房。”
“好,我知道了。”
蘇念當即邁步走出房間,快到書房時,她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終於,她在書房見到了氣質高不可攀的尊貴男人。
但是,當她準備邁進書房時,心情莫名變的沉悶。
他那麼着急想要見她,一定是爲了離婚的事。
於是,準備跨進去的腳,突然停在了門外。
此時,原本背對着蘇念站在落地窗前的戰寒野倏然轉身。
他幽深的目光噙着複雜的情緒。
出國幾天,他想的最多的竟然是蘇念。
他才知道,她對他的情緒牽制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也正因爲如此,纔會讓傭人馬上通知她來見自己。
見到她以後,在心裏鬱結了好幾天的沉悶,驟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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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分析了一番,大概是對她的身體着迷了。
他可以看在她身體能讓自己愉悅的份上,暫時不跟她離婚。
哪怕明知道她帶着目的在鉤引自己,也願意爲了那份愉悅買單。
“戰爺,您這麼着急見我,是心急跟我去民政局離婚嗎?”
戰寒野:“……”
他好不容易纔因爲她轉好的心情,因她一句話,瞬間糟糕的一塌糊塗。
見他一言不發。
蘇念當他是默認了,她繼續說道:“您等我幾分鐘,我去拿證件。”
戰寒野突然冷笑出聲。
真可笑,原來只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已。
想着她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就第一時間來提醒他離婚的事,他周身突然多了一股無名的冷意:“好,等你。”
他的嗓音,冰冷到了極點。
蘇念心裏瞬間堵了口氣,不上不下,惹的心情分外沉悶。
她轉身要回房間的時候,恰好看見左柚從樓下走上來。
傭人客氣的在前面幫她帶路:“左小姐,戰爺在書房,我帶您去。”
左柚長相清純漂亮,聲音清清爽爽還有些甜美:“好的。”
剛走上樓梯,她冷不丁就看見了蘇念。
兩人目光交匯了一秒,雙雙冷淡的收回了視線。
隨後,左柚跟着傭人去了書房。
蘇念往自己房間走去時,聽到樓下幾個傭人在議論左柚。
“我聽說,戰爺跟蘇小姐離婚後,就會娶左小姐。”
“這麼說來,左小姐就是我們將來的戰少奶奶咯?”
“肯定是的。”
蘇念心口突然痛了一下。
那種尖銳的疼痛,空穴來風,又難以名狀。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轉身進了房間。
她原本以爲,跟戰寒野離婚後,他會跟宋怡結婚。
卻沒想到,娶的是左柚。
大概是左柚更能讓他開心快樂吧。
有錢男人真是渣的明明白白。
回過神來,她從抽屜裏拿出了證件。
正準備出門,才猛的發現自己連睡衣都沒換。
隨後,她轉身去更衣室換了套牛油果色連衣裙出門了。
此時,左柚在書房見到戰寒野後,以觀察他病情爲由,幫他把了脈。
“戰爺,我看您恢復的挺好,後續我會繼續幫您開藥。”
戰寒野面無表情的點頭。
“戰爺,我看蘇小姐一臉孕相,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她假裝不經意的吐露了這麼一句。
戰寒野倏然擡頭,詫異的看着她:“你確定?”
左柚:“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只需要看她的面相就知道她懷孕了。”
她剛把話說完,突然假裝心慌的樣子:“戰……戰爺,您該不會不跟她離婚了吧?那我……”
戰寒野根本沒搭理她,起身就離開了書房。
他剛走出去,就看見蘇念迎面走來。
穿一身牛油果色連衣紗裙的她,更顯膚白貌美。
清鮮脫俗的像一抹帶着花香含着草綠的春景,惹人目光流連。
失神了幾秒,他才抽離思緒,對蘇念說道:“走吧。”
她清冷的嗯了聲,隨即面無表情跟在他身後。
戰寒野想起左柚說的那句蘇念一臉孕相,他鬱結已久的鬱悶莫名其妙就被疏通了。
很快,蘇念跟着戰寒野上了車。
爲了避免跟戰寒野交流,她上車就選擇閉上雙眼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徐徐停下,她徐徐睜眼。
準備下車卻看見車子停在帝都名氣最大的一家婦產科醫院。
蘇念看向戰寒野,眼神不解:“戰爺,不是離婚嗎?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