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月心情複雜的看着他,卻遲遲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見她沉默不語,賀荊州又問道:“是不是怕我無法接受丁克?”
“你明明就需要男朋友,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既然如此爲什麼找別人都不願意找我呢?”
虞星月轉移話題道:“你跟韓慕雪不是快結婚了嗎?”
賀荊州再也裝不下去了,他語氣灼灼的說道:“只要你願意跟我複合,我可以悔婚。”
虞星月突然覺得心跳好快。
“星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虞星月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突然有人從舞臺上衝下來,對方像是很着急的樣子,低着頭直接朝虞星月撞了過來。
虞星月的身後就是高高的臺階,對方撞的太突然了。
她一下子沒穩住,人直直的朝身後倒去。
賀荊州瞳孔猛縮,急呼出聲:“星月!”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虞星月,卻一切都來不及了。
此時的虞星月,就像個皮球那般,骨碌碌的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啊……”
伴隨着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虞星月滾下臺階後,腦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人直接暈了過去。
“星月!”
賀荊州慌慌張張的跑到她身邊將人抱起來時,發現她不僅頭上出血了,就連白色裙子都被染紅了。
賀荊州冷不丁想起她昨天在早餐店吐的天昏地暗的樣子。
難道,她流產了?
“星月,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千萬不能有事。”
“司機!快把車開過來!”
他一聲嘶吼,助理馬上把車開到了他面前。
賀荊州把虞星月抱上車以後,雙手緊緊擁着他根本不敢放開,他害怕一鬆手她就會從懷裏消失。
害怕耽誤了救治他的最佳時間,只能不停的催促助理:“快點,再開快點!”
助理焦急的回道:“賀少,我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幾分鐘後,助理將車子停在了離節目組最近的一家醫院。
火急火燎的把虞星月送進搶救室後,賀荊州馬上撥通了節目負責人的電話:“馬上調監控,是誰撞傷了虞星月,我饒不了他!”
“他明顯就是故意撞的星月,他想殺人不成?”
節目負責人被賀荊州吼的心臟都彷彿停止跳動了。
好一會才戰戰兢兢的回道:“賀少,我馬上就去調查,一定會盡早把人帶到您面前。”
賀荊州氣的直接把電話掛了。
助理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安慰:“賀少,虞小姐不會有事的。”
賀荊州沒好氣的說道:“她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是醫生說了算。”
助理感覺到了他周圍的低氣壓,被嚇的再也不敢吭聲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賀少如此動怒,不敢想象,如果虞星月有個三長兩短,撞傷他的人會承受怎樣的風暴。
這時,賀荊州突然雙手合十兩眼緊閉,默默的替虞星月祈禱,祈禱她平安無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虞星月被醫生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賀荊州疾步走了過去,焦急的詢問:“醫生,星月怎麼樣了?”
醫生嚴肅的說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
“但是什麼?”賀荊州擔憂的皺着眉。
醫生:“她的孩子沒有了。”
賀荊州愣怔住了。
她果然懷孕了,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雖然她騙他說,沒有男朋友卻有牀伴,但他相信虞星月不是個會亂來的人,那孩子……就一定是他的了。
他震驚的看着虞星月,他們竟然有一個共同的孩子,現在卻因爲一名不速之客,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如果虞星月沒有流產,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很大可能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跟他複合吧?
想到他們還沒出世就已經夭折的孩子,他恨不得將肇事者挫骨揚灰。
賀荊州在病房守着她直到天黑,她才徐徐睜開了雙眼。
虞星月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又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看見賀荊州時,眼睛明顯亮了一瞬,但很開就暗淡了下去。
她想起了自己摔下樓梯的事,知道自己受傷了。
“賀荊州,我摔的嚴重嗎?”
賀荊州低沉的回道:“沒有生命危險,都是些皮外傷。”
“呼。”虞星月似鬆了口氣那般,語氣都變的輕鬆:“我真是命大。”
賀荊州原本還在猶豫,怎麼跟她開口說孩子沒保住的事,但她只字不提懷孕的事,他懷疑虞星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就連昨天在早餐店說的那些話都是氣他的。
既然如此,她不問他也不說孩子的事,失去孩子的痛苦,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星月,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虞星月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爲什麼又要面對這個問題。
她是愛他的,也想跟他在一起,可她是個沒有子宮的女人,這輩子都懷不了孩子。
就算他能接受丁克,他的父母也不會答應他們在一起。
“星月,我一直都沒有放下你,我以爲跟暮雪結婚的事能刺激到你,可是越臨近婚期,我就越排斥結婚這件事。”
“我害怕跟她結婚以後,跟你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突然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星月,我願意接受丁克,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虞星月看着他時,他激動的眼眶都紅了,他這幅模樣讓她很是心疼。
她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幫他把眼淚擦乾,卻發現她一只手在打點滴,另外一只手打了石膏。
就只能作罷了。
但是,剛纔從兩米高的臺階上摔下去,那短短的幾十秒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賀荊州。
她以爲她要死了,再也不能見到他了,當時心裏有種深深的遺憾,甚至後悔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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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會先來,那幹嘛要相互折磨,讓彼此都活在痛苦中呢?
決定要跟他在一起時,虞星月突然覺得心情無比愉悅。
正欲開口,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忽然走了進來。
賀荊州看見對方,突然有些激動的轉身推着醫生往門外走:“醫生,你剛纔給我開的藥,有一種藥房你沒有,你看看能不能換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