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傅魏就冷哼道:“那就等着瞧,我倒要看看,蘇小姐是不是真的這麼能耐。”
說完拉着江父就要走。
見江父皺着眉,不太願意離開的樣子,傅魏忍不住勸道:“你求她除了自取其辱沒有一點用。”
江父臉色難看的搖搖頭後,直接跟着傅魏走了。
他們走後,裴珩忍不住對蘇念說道:“我本以爲,薛康被抓以後車禍事件就沒後續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挖出了背後主謀。”
蘇念轉身走向他,淡定的開口:“從一開始,我就堅定不移的懷疑江晴。”
“江晴什麼時候會被判刑?”裴珩好奇的問她。
“明天會公開審判。”
她剛說完,裴珩就開口道:“我也去。”
“好。”
第二天九點,蘇念推着裴珩準時出現在審判庭。
戰寒野跟傅魏以及江父都到齊了。
庭審開始以後,江家請的律師,極力的替江晴辯護。
但最終,他們等來的確實審判官的一句:“……無期徒刑!”
審判結束後,傅魏衝到蘇念面前指着她破口大罵:“蘇念,你個毒婦,你毫髮未傷,卻讓我女兒判了無期徒刑。”
“她的罪不應該這麼重的啊!”
江父更是掏出一把匕首,作勢就要襲擊蘇念:“你害我女兒坐一輩子的牢,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戰寒野見江父要傷害蘇念,二話不說把蘇念擋在他身後。
不過,江父跟上次一樣,還沒靠近蘇念手就被飛鏢打傷了。
江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蘇念有人在暗處保護她。
“司珩,你怎麼還護着她?她把你未婚妻都送進牢房了,你應該跟我們一樣譴責她。”傅魏氣的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戰寒野森冷開口:“爸,別鬧了,江晴知法犯法,這是他應有的結局!”
“來人,把我爸和江叔叔送回家。”
“是,傅總。”
戰寒野一聲令下,幾名保鏢以強硬的態度讓傅魏和江父離開了。
蘇念終於感覺周圍清淨了許多。
“蘇念,對不起。”
面對戰寒野突如其來的道歉,蘇念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江晴的事與你無關,你道歉做什麼?”
“況且,我這個人明辨是非,你爸無理取鬧不會怪在你頭上。”
她說話的語氣很善解人意,卻始終覺得不參雜任何感情。
這樣冷淡的蘇念,讓戰寒野很不習慣。
他看着她慎重說道:“我不是因爲江晴的事跟你道歉,是我不知好歹,沒嘗過失去你的痛苦,纔會主動跟你提出結束我們的關係。”
“蘇念,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蘇念沉默了幾秒,纔開口道:“不了。”
她說完,推着裴珩就要離開,戰寒野不解的問她:“已經沒有江晴干擾我們的關係了,你爲什麼不答應跟我複合?”
蘇念轉過身,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可以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好好珍惜這唯一的機會,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再跟你好了。”
戰寒野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你說,要我怎麼做。”
蘇念:“你願意去跟傅魏做親子鑑定嗎?”
戰寒野忽然沉默了。
蘇念等了他好一會,都沒等到他的答案,說話的語氣都變的更冷了:“如果做不到這點,這輩子都別來招惹我了。”
“對不起,我做不到。”
對她而言,只是做個親子鑑定而已,可一旦他這麼去做,父親就會因爲他的不信任自殺。
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父親,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哪邊都不想放棄,又哪邊都不想辜負。
一番艱難的抉擇,戰寒野心情糟亂的轉身離開。
蘇念看着他上了車,又目送着他的車離開後,人在風中凌亂。
一陣微不足道的風,吹的她突然鼻尖發酸,眼眶了瞬間就有了淚意。
“蘇念。”
裴珩擔憂的呼喚,拉回了蘇唸的思緒。
她視線模糊的喃喃說道:“他爲什麼就是不願意去做親子鑑定呢,明明只要他一個決定,就能明白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他的不信任,讓她非常難過。
……
戰寒野回到傅家時,傅魏正在跟人打電話。
“拜託了,江晴的事能不能幫我想辦法解決,她還這麼年輕,又沒喫過什麼苦,讓她在牢房裏待一輩子,她該怎麼過啊!”
“……”
“減刑也可以,儘量減到最低,錢不是問題!”
“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傅魏掛了電話以後,雙眼通紅的用衣袖子擦了擦眼淚。
卻冷不丁看見戰寒野悄無聲息的坐在了他對面。
“爸,江晴又不是您的女兒,您爲什麼會如此在意?”
傅魏激動的嘴脣都在輕顫:“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無情無義,從你跟江晴定了娃娃親那天起,我就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了。”
想起他對江晴的事不聞不問,傅魏根本不想看見他。
於是,生氣的上了二樓。
恰好這時,丁姨端着一杯熱茶放在了戰寒野面前。
戰寒野擡眸問她:“丁姨,你說這世上會有公公婆婆真的把媳婦當女兒看嗎?”
丁姨忍不住嗤笑道:“扯淡,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公婆,不排除有對媳婦好的,但跟親生女兒肯定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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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姨,你說我爸對江晴的反應正常嗎?”
丁姨搖頭:“太不正常了,江晴都還沒嫁過來呢,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媳婦,我怎麼覺得傅先生比江晴的親生父親還着急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爸纔是江晴的父親。”
“顧總,要不您跟他去做個親子鑑定吧,沒準你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
戰寒野不悅的皺眉:“你怎麼說這種話。”
丁姨又繼續說道:“我都聽說了,您跟他提過做親子鑑定的事,他是不是激動的想要去自殺?”
戰寒野點頭:“是。”
丁姨:“他這麼激動,沒準是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丁姨見戰寒野目光幽深的注視着自己,忽然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後知後覺的捂着自己的嘴,緊張說道:“傅總,我就隨口說說,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可她不知道,這番言辭已經讓戰寒野往心裏去。
深夜,戰寒野悄悄來到了傅魏的房間。
“爸。”
他喊了一聲,傅魏沒有反應,房間裏只有他打鼾的聲音。
戰寒野記得,自從江晴出事以後,傅魏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今晚睡的如此沉,想必是困到了極點。
隨後,戰寒野悄悄走到傅魏身邊,用剪刀從他頭上剪下一小撮頭髮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