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原本被氣的不輕,有了傅魏的承諾,頓時安心不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晴兒把司珩看的比她的命還重要,她要是聽到司珩說的這些話,非要被氣死不可。”
傅魏:“我們別把時間浪費在蘇念這,先去看看江晴到底怎麼回事,再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傅魏一語驚醒夢中人,江父再也沒心思跟蘇念周旋了。
狠狠的瞟了蘇念一眼後,江父跟傅魏一起離開了。
沒多會,原本熱熱鬧鬧的婚宴現場,就只剩下戰寒野和蘇念他們。
蘇念不願意跟戰寒野獨處,推着裴珩的輪椅說道:“走,我們回去。”
戰寒野卻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的意思非常明顯。
蘇念冷冰冰的開口道:“傅先生的未婚妻剛被抓走,你就跟我拉拉扯扯,難道就不怕被人說閒話?”
戰寒野越來越受不了她這幅冷漠的樣子。
“蘇念,非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蘇念冷淡的看向他:“一個過客而已,你希望我用多熱情的態度對你。”
從她下定決心放棄他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要跟他好了。
戰寒野薄脣微啓:“也不需要多熱情,像以前那樣就好。”
蘇念冷笑:“可是,以前的蘇念已經死了。”
說完,面無表情的將他的手拉開。
推着裴珩沒走多遠,戰寒野質問的聲音忽然自身後傳來:“你大費周章搞砸我的婚禮,難道不是爲了得到我?”
如果她真的是爲了他,他不僅不生氣,還覺得高興。
至少她還在意他,至少他們還有機會在一起。
蘇念背對着他,冷漠的說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裴珩,他將來會是我的丈夫,自然不會讓他白白被人撞了。”
戰寒野的目光幽暗的像無底深淵。
沉默了幾秒,他才沙啞開口:“好,我傅司珩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坐上車以後,戰寒野靠在座椅上,往窗外看去時,連天空都彷彿變成了灰色。
負責開車的保鏢見他情緒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傅總,您還好嗎?”
戰寒野微微啓脣,語氣風輕雲淡:“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
他說這句話時,恰好蘇念推着裴珩出來了,她把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這纔是他的心裏話吧,她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有點感情興趣,卻不怎麼重要的女人而已。
如果她對他很重要,爲什麼她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只是讓他跟傅魏做個親子鑑定也不願意,又爲什麼不願意爲了她主動放棄跟江晴的婚約。
說到底,在他心裏她只是個暫時有興趣的玩.物而已。
保鏢:“傅總,其實您放下她是最好的選擇,因爲您的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戰寒野無奈的點頭。
保鏢把他送到家後,戰寒野直接去了酒窖。
酒窖面積寬廣的像一間大型別墅,酒架上的品牌名酒琳琅滿目。
戰寒野心裏彷彿被人砌了一堵水泥牆,封在他心口,讓他心悶的喘不過氣來。
他迫不及待想要找一個宣泄的口子,把這口悶氣發泄出去。
他拿了瓶度數最高的紅酒,打開瓶蓋就不停歇的灌。
沒多會,一瓶紅酒全部被他喝完,那種心悶的感覺似乎得到了一絲絲緩解,讓他想要喝更多的紅酒來麻痹這種糟糕的情緒。
於是,他喝了一瓶又一瓶。
當他身邊東倒西歪的躺了好些紅酒瓶時,幽深的雙眸已經染上了濃濃的醉意。
“蘇念,我好想你。”
想到迫不及待想見她,吻她……
戰寒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卻因爲喝醉的緣故,把電話打到了江晴的手機裏。
江晴這會兒已經回到了江家,是她父親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接回來的。
在她沒被判刑之前,可以取保候審。
看到戰寒野打電話給她,江晴死氣沉沉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她滿心歡喜的看向父親,激動說道:“爸,司珩給我打電話了,我就說他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我的。”
江父也驟然鬆了口氣:“他有這個態度就行了。”
江晴接聽了戰寒野的電話後,雀躍不已:“司珩。”
但是,電話那邊的人根本沒聽到她的聲音,而是自顧自的傾訴着他的思念:“蘇念,我不要你嫁給裴珩,江晴很快就要坐牢,我可以娶你了。”
“人人都說我跟她青梅竹馬,可我對她連一點點心動都沒有,現在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娶你了。”
“我想的很清楚,只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爲了你對抗所有人。”
江晴滿心的歡喜,卻被戰寒野無情的潑了一桶冷水。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擊穿她心臟的子彈,把她的心傷的千瘡百孔。
她緊握着手機,因爲用力過度,手背青筋直暴,沒多會連身體都劇烈的顫抖着。
“傅司珩你個薄情寡義的混蛋!我是你未婚妻,我被抓了你不但不擔心我,你還盼着我坐牢娶別的女人,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們昔日的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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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野疑惑的看了眼手機備註,這纔看清楚電話打到江晴那裏去了。
江晴的聲音還在嘰嘰喳喳的響起,他卻無心再聽她多說一個字,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漫不經心的划着,終於找到了蘇唸的號碼,撥過去卻被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戰寒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被蘇念拉黑以後,痛苦的笑出了聲:“我竟然忘記她把我拉黑了。”
話音剛落,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酒窖管理員看見他連路都走不穩,急忙衝過來扶住了他:“傅總,您要去哪裏?”
戰寒野醉的不輕,斷斷續續的說道:“去……去找蘇念。”
管理員一臉茫然:“傅總,我不知道蘇小姐在哪裏啊。”
“要不您把她的地址告訴我可以嗎?我讓管家送你去找她。”
當他朝戰寒野看去時,發現戰寒野閉着雙眼靠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
“傅總,您怎麼了?”
他伸出手在戰寒野鼻子下邊探了探,發現他呼吸均勻驟然鬆了口氣。
沒多會,管理員把戰寒野送到了臥室。
凌晨一點,戰寒野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把身邊的助理和保鏢都叫到了別墅。
等他下樓時,十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大廳等待他的命令。
戰寒野坐在沙發上,雙眸猩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