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野聲音肅冷說道:“爺爺,夢是反的。”
戶景江冷笑了一聲後,決絕的開口:“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同意你跟蘇念結婚!”
“外公,您能不能別用這一招來威脅我?”他真的厭倦這種手段了,偏偏他身邊每一個長輩,都用這種手段來拆散他和蘇念。
從來都沒有人設身處地的爲他考慮過,他們不知道失去蘇念,他會有多痛苦。
每次被這些長輩以死相逼,他都會覺得窒息又難以抉擇。
戶景江情緒激動跺着腳:“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聽我好好說話嗎?”
他說完,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水果刀,刀鋒泛着寒光從戰寒野雙眸一閃而過。
他情緒緊繃的低吼:“外公,不可以!”
見戰寒野想要上前阻止,戶景江以最快的速度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鮮紅的血瞬間像水柱一樣灑的到處都是。
戰寒野快速朝他走來,想要阻止。
戶景江一邊後退,一邊凌厲的警告:“別過來,否則我一刀刺中心臟,馬上死在你面前。”
他說話的同時,迅速把刀抵在心臟的位置。
戰寒野知道他現在情緒偏激,根本不敢激怒他,只能無奈的在離他大約兩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神色痛苦的勸說道:“外公,能不能別逼我,你強行拆散我們,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戶景江冷笑:“那時御就不痛苦?他被動的來到這個世界,他又有什麼錯?”
“從始至終錯的都是你,你既然不打算給宋怡名分,當初就不該碰她,更不該讓她懷上時御!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你如此的薄情寡義,我就算死了都沒臉去見你的母親。”
戰寒野無奈的解釋:“我跟宋怡完全是一場意外,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不聽你解釋,我就問你時御是不是你的兒子?”
“是。”
“那不就對了,你既然生了他,就必須對他負責,我要你跟蘇念解除婚約,跟宋怡結婚!”
戰寒野語氣低沉的道:“外公,我送你去醫院。”
戶景江情緒激動的搖頭:“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戰寒野表情十分痛苦:“蘇念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跟她解除婚約。”
戶景江怒罵出聲:“你就不該有了時御還讓蘇念懷孕,所以這是你必須承受的惡果。”
這時,江鶴君一邊小心翼翼的朝戶景江靠近,一邊努力勸說道:“老爺子,您再不去醫院會有生命危險的。”
戶景江雙眸猩紅的看向他,激動的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你不應該勸我,你應該去勸寒兒和蘇念。”
蘇念看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忍着心痛焦急說道:“戶老爺,我答應跟戰寒野解除婚約。”
“蘇念?”戰寒野皺眉看着她。
蘇念無奈的看向他:“人命關天,我們的事等你外公情緒穩定了再說,否則他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戰寒野眼神愧疚的點頭,隨後看向戶景江低沉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話剛說完,戶景江突然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江鶴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戰寒野迅速衝過去將戶景江背了起來。
他們離開後,蘇念轉身進更衣室把婚紗換了下來。
從更衣室走出來後,蘇念心情低落的道:“倩倩,你開車送我去醫院。”
“好。”
郭倩倩很快就把車子開動起來,蘇念則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
車子在醫院停下時,天空忽然烏雲密佈,像極了她此刻陰沉沉的心情。
來到搶救室門口時,戰寒野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蘇念挨着他坐下後,語氣低沉的問道:“外公怎麼樣了?”
戰寒野悵然搖頭,開口說話時嗓音沙啞又迷茫:“不知道。”
蘇念忍不住嘆氣:“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先答應他,別跟他硬扛。”
戰寒野忽然將蘇念抱住,他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後,糟亂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沉默了良久,他才低沉說道:“我們的婚禮拖的已經夠久了,我不想次次都讓你失望。”
蘇念心裏也不好受,卻假裝輕鬆的說道:“我沒關係,可以等你。”
可說完這句話,她就陷入了不安之中,如果戶景江用這樣的方式,逼戰寒野跟宋怡在一起……
“戰寒野,我們是不是真的有緣無分?”她有些不自信的看着他。
戰寒野忽然用力擁緊了她,力氣大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蘇念,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想辦法說服外公的。”
可是這樣的話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信服。
不等蘇念開口,戰寒野聲音沙啞的說道:“蘇念,我對不起你。”
“咔噠。”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戰寒野擡頭就看見醫生推着戶景江走了出來。
“戰爺,戶老爺子已經脫離危險了,還好你們送的及時,要是再晚幾分鐘,就徹底沒救了。”
戰寒野心有餘悸的點頭,蘇念也跟着暗暗鬆了口氣。
戶景江沒多久就醒來了,他看見蘇念就皺着眉說道:“既然你已經答應會跟寒兒解除婚約,那我希望你以後能跟寒兒保持距離,畢竟他很快就要跟宋怡結婚了。”
“外公,不許您這麼對蘇念說話。”
戶景江冷笑道:“我要是她,帶着一個野孩子都沒臉嫁給你。”
“死老頭子,你家時御纔是野孩子!”
蘇念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憤怒而蒼老的聲音。
她轉頭就看見鄧玉鳳怒火沖天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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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怎麼來了?”
鄧玉鳳氣哼哼的說道:“我來醫院探親,無意間聽倩倩說起你跟寒野的事,我氣不過就上來了。”
她剛說完,戶景江就憤怒的回道:“我家時御是純正的戰家血統,不像你家諾諾,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你讓大家評評理,到底誰纔是野種。”
鄧玉鳳氣不過,怒斥道:“不用評理,我說你家時御是野種,他就一定是野種。”
“我家時御跟寒兒做了親子鑑定,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鄧玉鳳厲聲說道:“親子鑑定也可以作假,戰時御跟寒野的親子鑑定也肯定是假的,他就是如假包換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