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蒼白的回頭:“你有事嗎?”
戰寒野溫柔的看了白晏殊一眼,纔對蘇念說道:“我未來岳母身體不好,你能幫她看診嗎?”
蘇念故作輕鬆的點頭:“當然。”
這時,白晏殊笑容甜美的說道:“謝謝蘇小姐,那麻煩您開車跟在我們後面吧。”
蘇念強撐着精神嗯了聲。
她剛坐上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看見戰寒野的車子開動,她踩了油門跟上去。
到了醫院,蘇念見到了白晏殊的母親,她是一位跟女兒一樣愛穿旗袍的女人。
白母將頭髮盤的一絲不苟,復古優雅的氣質,宛如從民國穿越而來。
看見蘇念,白母笑容可掬的開口:“蘇醫生,你就是晏殊說的神醫吧。”
蘇念心不在焉的點頭:“是,阿姨您哪裏不舒服?”
白母捶着腿犯愁的說道:“老風溼病了,每天都會發作,根本沒法根治。”
蘇念冷靜的道:“我幫您看看。”
白母欣喜的點頭:“好。”
蘇念幫她把了脈,查看了腿部的情況後,從容說道:“我幫您開個藥方,結合鍼灸治療,20天便可痊癒。”
白母滿眼不可思議:“痊癒只要20天?”
不等蘇念開口,白晏殊便誇讚道:“媽,她可是鼎鼎大名的花雀。”
白母表情比剛纔更喫驚了:“原來你就是花雀啊,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真是託寒野的福了,不然我怎麼有機會讓你幫我看病呢?”
戰寒野揚脣說道:“媽,只是舉手之勞,您不必記在心上。”
蘇念心痛不已,他都改口叫媽了。
蘇念怕自己失態,急忙說道:“阿姨,我先去中醫部拿針。”
她走出病房後,手撐着扶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想要更快放下戰寒野,就不應該跟他有太多來往。
可她一直都記着戰寒野救過諾諾的恩情,她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請求。
良久,蘇念才臉色蒼白去了中醫部。
買了針回到病房,蘇念就聽到白母拉着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道:“晏殊,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緣分,錯過了寒野,你這輩子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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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殊害羞的點頭:“媽,您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隨後,她臉色紅潤的偷偷看了戰寒野一眼。
蘇念發現白晏殊跟戰寒野這會兒還牽着手,白晏殊剛纔說話時,戰寒野還用食指在她掌心輕輕的畫圈。
調.情的意思非常明顯。
白晏殊害羞的抿着脣,漂亮的臉蛋兒越來越紅。
蘇念此刻彷彿吞了針那般難受至極。
等他們的對話結束了,她才鬱鬱寡歡的走進病房。
“阿姨,我幫您鍼灸。”蘇念語氣平淡,聽不出悲喜。
說完,手法熟練的在她內外膝眼、陽陵泉、陰陵泉等穴位扎針。
“大約半個小時就能取針,在您痊癒之前,我會每天幫您鍼灸。”
白母笑的魚尾紋都深了許多:“好,辛苦你了。”
等待的時間特別煎熬,蘇念不想受戰寒野跟白晏殊的狀態干擾。
她索性把遊戲下載回來了。
遊戲聲音響起時,戰寒野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
蘇念很快就收到了顧南兮的邀請,她點了同意。
剛加進隊伍,顧南兮就善談的問她:“蘇念,跟你的網戀男友見面了嗎?”
蘇念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顧南兮好奇的追問:“他長什麼樣啊?帥不帥,高不高?”
蘇念沉悶的回道:“很帥也很高。”
戰寒野倏然皺眉,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她的網戀男友,怎麼滿嘴謊話?
“念念,你不是想閃婚,跟他結婚了嗎?”
蘇念:“沒有。”
“那你們……”
顧南兮還想問什麼,被蘇念嚴肅的打斷了:“南哥,我想專心玩遊戲,你可以不要說關於他的事嗎?”
顧南兮語氣疑惑:“提起他你好像不高興?”
“是,非常不高興!”
戰寒野:“……”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但很快他便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她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一局遊戲剛結束,蘇念調的鬧鐘也響了。
幫白母拔了針後,她又寫了個藥方交給白晏殊便離開了。
剛走出醫院,天空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蘇念站在雨幕中發呆,她多希望雨水能洗掉她心裏的煩惱。
在雨中發呆了許久,蘇念才愣怔的繼續前行。
“叭叭!”
她剛走了幾步,耳畔突然傳來震碎耳膜的貨車鳴笛聲。
蘇念視線一轉,就看見一輛大貨車朝她飛速駛來,她大腦卻像短路了那般,忘記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躲避這場車禍。
突然,一陣猛力將她從馬路拽回了人行道。
“蘇小姐,你不要命!”
蘇念轉頭就看見江鶴君淋着雨皺眉吼她。
“江少,你怎麼會在這裏?”
江鶴君嘆氣道:“要不是我在這裏,你就沒命了。”
蘇念心有餘悸,心跳開始加快。
她從沒想過,戰寒野對她的影響會這麼大,竟然讓她險些出了車禍。
“江少,謝謝你。”
江鶴君沒好氣的說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蘇念搖頭:“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
他點點頭道:“我送你回去吧。”
“好。”
蘇念也發覺自己狀態很不好,險些遭遇車禍讓她根本不敢自己開車。
江鶴君把蘇念送到豪庭,就撥通了戰寒野的電話。
“你大老遠喊我過來,就是擔心她的安危,那你又何苦跟白晏殊出雙入對呢?”
戰寒野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你說她既然這麼痛苦,爲什麼不願意跟我複合?”
江鶴君不假思索的道:“肯定是戰祁宴逼了她,至於用什麼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想了想,他突然提議:“要不你去問問蘇念?”
戰寒野語氣疏冷:“我既然決定放手,再問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戰寒野早早去了醫院探望白母。
可是,到了要來給白母鍼灸的時間,他卻沒看到蘇念人。
白晏殊見他時不時會看一下手錶,時不時又走出病房往樓下看。
當他再次從門外進來時,白晏殊忍不住說道:“其實你今天不必親自過來探望我的母親,你之所以來,是想見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