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戰寒野就把垃圾都清除掉了。
“時御,爸爸帶你去太爺爺家喫飯。”
“是太爺爺想我了嗎?”
戰寒野點頭:“是。”
戰時御心有餘悸的點頭:“我也很久沒見到太爺爺了,怪想他的。”
出門時,他還不忘回頭看了眼日記本。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戰寒野看在眼裏,直覺告訴他,時御肯定有事情瞞着自己。
他早晚要知道,小東西藏起來的那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麼。
戰寒野剛到老爺子的住所,就看見蘇唸了。
她此時正看着諾諾的方向。
蘇諾諾被戰懿抱在懷裏逗趣,不知道他跟諾諾說了什麼,小傢伙瞬間笑出了銀鈴聲。
戰時御被這一幕氣的雙手握成拳頭,蘇諾諾這個不要臉的,搶他爸爸不成,現在又來搶他的爺爺。
戰懿正開心,冷不丁就看見戰寒野他們來了。
他立即笑着問戰寒野:“寒兒,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曾孫女啊?”
小丫頭比男孩兒好玩太多了,軟軟糯糯又奶香奶香的,讓人稀罕的不行。
他看着諾諾水靈可愛的模樣,只恨她不是自家的。
“太爺爺,我想你啦,時御要抱抱。”戰時御剛走到戰懿面前,就宣誓主權那般張開雙臂。
戰懿放下蘇諾諾,把他抱在了懷裏。
蘇諾諾沒看出戰時御的小心機,她從戰懿懷裏下來後,晃着小腳坐在媽媽旁邊喫糖果。
戰寒野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對戰懿說道:“等我跟晏殊結婚了,一定給您生個曾孫女。”
蘇念握着杯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晏殊叫的可真溫柔。
耳畔,戰懿的聲音還在繼續:“話是這麼說,但生兒生女也不是你說了算,我稀罕小丫頭,卻又怕你生不出丫頭。”
戰寒野語氣風輕雲淡:“多生幾個,總能生出女兒。”
戰懿笑着點頭:“也行,生再多我們戰家也養的起,對了,晏殊怎麼還沒來啊?”
戰寒野:“我剛纔問了她,路上堵車了。”
蘇念突然放下杯子,起身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到了洗手間,她打開水龍頭,捧着冷水往臉上潑。
她雙手撐着盥洗臺,鏡子裏的她頭髮都是溼漉漉的,模樣有些狼狽。
戰懿跟戰寒野的對話不停的在她腦海浮現,想到他風輕雲淡說要跟白晏殊多生幾個孩子,她的心臟就像被瘋狗撕扯一般疼痛劇烈。
愣怔了好一會兒,蘇念走出洗手間背靠着走廊的牆壁,她寧願在這裏發呆,也不願意去大廳聽他們討論生孩子的事。
她正走神,手機突然響了。
是戰懿打來的。
“蘇念,你去哪了,諾諾在找你。”
蘇念泛白的嘴脣微微動了動:“我馬上就來。”
她剛回到大廳,就看見諾諾被白晏殊抱在懷裏。
看見她出現,白晏殊笑着跟她打招呼:“嬸嬸,諾諾真的好可愛啊,我很喜歡她。”
她笑容清麗燦爛,目光清澈無暇,跟其她女人很不一樣。
也難怪戰寒野會覺得她好。
蘇念強行擠出一絲笑意,微微點頭:“謝謝。”
這時,白晏殊看向戰懿禮貌的開口:“爺爺,等嬸嬸跟小叔結婚了,按輩分諾諾是不是叫您爺爺。”
戰懿恍然大悟:“瞧我這個老糊塗,竟然沒反應過來諾諾就是我的小孫女,我還一直遺憾,她這麼可愛爲什麼不是我們戰家的寶貝。”
戰時御見太爺爺因爲蘇諾諾笑出了聲,心裏憋了股怨恨讓他十分難受。
他陰冷的看向蘇諾諾時,那怨毒的眼神,彷彿恨不得將她五馬分屍。
這時,戰懿興奮的看向蘇諾諾:“小寶貝,快叫聲爺爺來聽。”
蘇諾諾皺着眉說道:“那戰叔叔應該叫我什麼?”
戰懿:“他應該叫你堂妹。”
諾諾不悅的撇撇嘴:“我不喜歡戰叔叔這麼叫我。”
戰懿笑的見眉不見眼:“既然寶貝不喜歡,那就不讓寒兒這麼叫。”
隨後他看向蘇念,催促道:“等祁宴出院,你們早點把婚禮辦了,我要諾諾快點成爲我名正言順的孫女。”
蘇念心不在焉的點頭。
戰懿卻後知後覺的指着白晏殊跟蘇念說話:“我忘記跟你介紹了,她叫晏殊,是寒兒新交的女朋友。”
蘇念強忍着心痛,心不在焉的跟她打招呼:“你好。”
白晏殊禮貌的回話:“嬸嬸好。”
“爺爺,晚星怎麼沒來?”戰寒野徐徐打斷了兩人尷尬的對話。
戰懿感嘆道:“星兒交了個男朋友,約會去了。”
蘇念略有些詫異的問他:“晚星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
戰懿:“也就最近一兩週,我看這丫頭已經完全陷進去了,眼裏只有她男朋友,我叫她喫飯都不願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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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野肅冷說道:“改天讓她帶過來給我把把關。”
戰懿點頭:“行!”
這時,傭人徐徐走到戰懿身邊開口:“老爺,開飯了。”
戰懿立即招呼衆人來到餐廳坐下。
蘇念給諾諾夾菜的時候,餘光忍不住往戰寒野那邊瞟。
她發現白晏殊的心思全部都在戰寒野身上。
他飲料喝完了,白晏殊會馬上幫他滿上。
他要抽菸,她便主動幫他打火。
而他也欣然接受白晏殊的示好。
以蘇唸對他的瞭解,他能接受白晏殊爲他做的這一切,就證明他從心裏接受了這個女人。
這個認知,讓蘇念心煩意亂,她喝完一杯酒,很快又給自己滿上了。
當她準備一飲而盡時,一只男人的手突然奪走了她的酒杯。
蘇念以爲是戰寒野,知道他並沒有真的放下自己,她心裏那些煩躁的情緒瞬間消散了許多。
可她笑着朝對方看去時,卻發現奪走她酒杯的竟然是秦邪。
至於戰寒野,他正用溫柔的語氣跟白晏殊說話:“晏殊,你不用事事都照顧我,我既然認可了你,就該由我來疼你。”
說着,還親自給白晏殊夾了菜。
白晏殊笑的格外幸福,她善解人意的說道:“我認爲疼愛另一半這種事應該是相互的,所以我心甘情願爲你做任何事情。”
戰寒野嘴角揚起一絲欣賞的笑意。
那一絲笑,像紮在蘇念心裏的倒刺,她難受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爲了緩解這種狀態,她臉色蒼白的問秦邪:“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秦邪看着已經有了醉意的蘇念,語氣溫儒的說道:“戰爺爺一早就通知了我,車子半路出了故障,所以遲到了。”
蘇念用一只手撐着臉蛋,醉眼微醺的點頭:“原來如此。”
“念念,你不能再喝了。”秦邪看着她這幅模樣,忍不住勸道。
蘇念搖頭:“師兄,我根本沒醉,我覺得我還能再喝兩瓶。”
秦邪語氣嚴肅:“有師兄在,你休想再多喝一口酒。”
蘇念蹙眉,語氣不滿:“你比我媽管的還寬。”
秦邪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如果喝醉了,誰來管諾諾?”
蘇念突然清醒了些,她點點頭:“我聽師兄的。”
這頓飯,喫的蘇念心情一塌糊塗。
走出山莊的時候,一陣寒冷的晚風吹來,蘇念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耳畔卻忽然傳來戰寒野溫柔的關切:“天冷,把外套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