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看着他病懨懨的樣子,腦海裏全是醫生嚴肅的警告,她根本不忍心說一句責備的話。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幫我接電話也算犯錯嗎?”
戰寒野微微啓脣:“不算。”
話落,他突然用寬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冰冷的脣瓣,瞬間掠奪了她的呼吸。
蘇念感覺快要缺氧時,戰寒野終於離開了她。
她迎上他的雙眼時,看到他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晴欲。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戰寒野,你跟左柚發展到哪一步了?”蘇念語氣有些喫味。
戰寒野脣角微勾,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的反問:“你很在意這個問題?”
蘇念撇撇嘴,假裝輕鬆的道:“隨口問問。”
她分明是在意了,這個認知讓戰寒野心情愉悅:“我跟她一直是清白的。”
蘇念情不自禁揚脣,甜蜜的情愫在心裏一圈圈的漾開。
“那你能給左柚換個房子嗎?我不想跟她做鄰居。”
戰寒野:“房子我會收回。”
蘇念疑惑的看着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他英挺的鼻尖,突然戳到了她的鼻子。
男人閉着深邃的眼眸,又要吻她的脣。
她垂眸便看見他濃密的睫毛好看的像摺扇,心跳頓時砰砰加速。
戰寒野在她脣瓣上輕輕碰了一下,才啞聲說道:“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開火箭去摘給你。”
話落,男人的吻突然鋪天蓋地而來。
直到戰千川的電話再次打來,蘇念才把戰寒野推開。
“念念,我餓了。”
蘇念努力平復過快的呼吸,徐徐說道:“我去給你買喫的。”
“好,我等你。”
蘇念離開時,戰寒野感覺心被掏空了,蘇念明明愛他,爲什麼不能跟戰祁宴分手?
蘇念正準備去給戰祁宴買喫的,左柚突然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蘇念,你跟戰寒野複合吧,我求求你了!”她用央求的語氣,顫抖着跟她說話。
戰寒野就像個瘋子,把她留在他身邊,純粹就是用來氣蘇唸的。
他不高興了,就會拿她撒氣,把她跟藏獒關在一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昨晚他竟然把她跟一條巨大的蟒蛇關在一起,雖然她當時被嚇暈了,卻在心裏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她現在做夢都想離開他。
蘇念冷靜的回道:“我現在是戰祁宴的女朋友,不會跟戰寒野複合了。”
這句話從嘴裏說出來,卻像在她心口扎刺。
她何嘗不想跟戰寒野複合,可是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她的話讓左柚目光絕望:“戰祁宴到底哪裏好啊,他那張臉一看就是整過的,不僅氣質長相都不如戰寒野,就連能力也比不上他。”
“你要是沒瞎,就應該選擇戰寒野!”
蘇念看着她身上的傷痕,嘴角噙着冷笑:“你機關算盡要跟他在一起,現在的局面是你親手造成的。”
左柚哭着質問她:“我能感覺出來你還愛戰寒野,難道連他喝醉酒把我當成你睡了,你也不在意嗎?”
蘇念驟然蹙眉,不悅的問她:“你說什麼?”
左柚哭着繼續說道:“戰寒野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喝很多酒,他喝醉了就把我當成你,整夜整夜的不放過,早上酒醒了,發現睡錯了人,他就會毆打我懲罰我,嗚嗚嗚……”
心口一陣悶痛,讓蘇念險些窒息。
左柚見她臉色蒼白,又痛苦的開口:“蘇念,就當是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跟他複合,你要我怎麼做都行。”
她說了什麼,蘇念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回過神以後就轉身離開了。
把外賣送到戰千川手裏,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回了豪庭。
蘇念剛把自己關在房間,手機就響了,看見來電顯示戰寒野三個字,直接把手機關了靜音。
她只要想起左柚說的那些話,就像溺水了那般,彷彿要窒息。
可她是戰祁宴的女朋友,沒有立場去質問他跟左柚的事。
這一晚,蘇念睡的很不好。
早上起來時她發現手機關機了,開機才發現手機有99加未接來電,全部都是戰寒野打的。
她莫名覺得心口一滯,那些痛苦的回憶又如潮水一般朝她襲來。
“啪啦。”
耳畔突然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蘇念狀態渾噩的發現,她不小心把化妝水打碎了。
她心不在焉的將地板打掃乾淨,就接到了郭倩倩的電話。
“念念,你今天有空嗎?”
蘇念點頭:“有。”
“我今天第一次相親有點緊張,你陪我去好不好?”
蘇念毫不猶豫答應了:“好啊,我吃了早飯就去找你。”
“好,我在工作室等你。”
“嗯。”
今天正好是週末,蘇念不需要送諾諾去學校,跟家人一起吃了早餐就出門了。
“蘇念。”
她剛走出家門,就聽到戰寒野在叫她。
蘇念一眼就看見戰寒野靠着牆坐在地板上,面前擺了許多酒瓶子。
周圍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酒水味道。
她正皺眉看着他,戰寒野突然起身抓着她雙肩,有些崩潰的質問:“我怎麼惹你不高興了,連我電話都不接?”
蘇念搖頭:“你沒有惹我不高興,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繼續保持來往了。”
戰寒野目光陰沉的皺眉:“左柚昨天跟你說了什麼?”
蘇念詫異的看着他:“你看見了?”
“是。”
蘇念將左柚昨天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戰寒野一拳頭砸在牆壁上,慍怒的眼神透着生死難料的氣息。
隨後,他森冷的開口:“左柚所說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你相信我嗎?”
蘇念沒吭聲。
戰寒野自嘲的笑了笑:“其實,自從左柚跟你胡說八道一次後,我所居住的地方都有監控,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蘇唸錯愕的看着他。
戰寒野卻挑眉問她:“但是蘇小姐,你是以什麼身份喫我的醋呢?”
他一句話問的她啞口無言。
沉默了幾秒,蘇念才掩飾性的開口:“我從沒說過我喫醋了。”
他義正言辭:“但你的行爲告訴我,你喫醋了。”
蘇念無話可說。
“蘇念,你是愛我的對嗎?”
蘇念:“……”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我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戰祁宴分手,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