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微微點頭,隨即又問道:“戰寒野呢?”
“戰爺只受了點皮外傷,但他喝了很多酒,情緒不穩定。”
“今天是戰祁宴主動去帝景園挑事的,不然戰爺不會酒後失控。”
蘇念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醫生神色凝重的說道:“病人失血過多,但他是非常罕見的abo血,我們醫院血庫沒有這種血型。”
蘇念驟然皺眉:“這可怎麼辦?”
當初諾諾需要abo血,她都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戰祁宴。
現在他需要血,讓她去哪裏找?
“我家戰爺是abo血。”左翼突然說道。
蘇念很是詫異:“他竟然也是abo血?”
左翼點頭:“但我不確定戰爺會不會願意給他輸血。”
蘇念語氣灼灼:“如果戰祁宴死了,老爺子也承受不住,所以他不願意也必須救。”
“蘇小姐,要不你去跟戰爺說吧。”
“他在哪?”
“我帶您去見他。”
蘇念點頭:“好。”
臨走前,她轉頭對醫生說道:“醫生給我點時間,我馬上去給找abo血。”
醫生點頭:“我們會先給病人止血,你這邊要儘快。”
蘇念見到戰寒野時,他正被一幫醫生圍着。
那幫醫生愁眉苦臉又小心翼翼的勸說道:“戰爺,您手上紮了玻璃,不取出來會發炎的。”
戰寒野周身一股料峭的寒意,冷冰冰的目光看的衆人心驚膽戰。
“發炎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們無關,全部滾出去!”
醫生們無奈的看向冷鋒。
“冷助理,我們已經盡力了。”
“哎!”冷鋒一邊撓頭一邊嘆氣。
戰爺平時就不好控制,現在喝酒了更加暴戾了。
他正焦頭爛額,突然看見蘇念站在門口。
冷鋒像是看見了救星那般,急忙走到蘇念面前:“蘇小姐你來的正好,您快勸勸戰爺吧,我們已經沒轍了。”
蘇念拿起鑷子和消毒工具走到戰寒野面前,徐徐說道:“我幫你弄。”
戰寒野目光猩紅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開口:“不需要你管!”
蘇念強行拉住他的手,跟他唱反調:“我非要管呢?”
戰寒野:“……”
沉默了幾秒,他沒好氣的說道:“把傷口處理好,馬上滾。”
蘇念點頭:“好。”
冷鋒悄悄的招呼病房裏其他人離開了。
門關上以後,病房裏安靜的只能聽到她處理傷口的細微聲音。
戰寒野盯着蘇念那張漂亮的臉蛋,心跳漸漸變的狂熱:“怎麼不去關心你男朋友?”
蘇念微微咬着脣,良久才說道:“我也很擔心你。”
她說的是心裏話,來醫院的路上,滿腦子都在想他到底傷的重不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戰寒野突然嗤笑出聲,顯然是不相信她會擔心他。
蘇念幫他處理好了傷口剛起身,戰寒野就拉住她了的手。
“別走。”他沙啞的嗓音帶着一絲央求。
蘇念知道他喝醉了,像哄小孩子那般說道:“我去放鑷子,沒打算走。”
戰寒野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她再次回到他身邊時,還沒說戰千川需要用abo血的事,戰寒野突然將她推到牆壁上,捏着她下巴吻住了她的脣。
蘇念瞬間被一種微麻的思緒吞噬了理智。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她是戰祁宴的女朋友,不可以跟戰寒野這樣。
於是,她用盡全力想將他推開。
戰寒野卻故意將她死死的遏制在他懷裏。
蘇念根本推不開她,理智漸漸被吞噬。
當她有些情不自禁時,嘴脣突然被他咬痛。
“額……”蘇念悶痛出聲。
戰寒野盯着她染了血的紅脣,語氣怨怪:“我沒有你送的衣服,戰祁宴憑什麼有?”
蘇念看着他炸毛的樣子,順着他說道:“衣服而已,你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買。”
戰寒野半信半疑:“你說的?”
“嗯。”。
他修長手指突然撩起她烏黑的秀髮在指間把玩。
“蘇念,你還愛我對嗎?”他突然問她。
蘇念搖頭否認:“沒有。”
戰寒野心情沉悶的撫弄着她的眉毛,緊接着修長手指在她臉蛋上輕輕拂過。
他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讓蘇念心跳加速。
“蘇念,你跟他在一起,是有什麼苦衷嗎?”江鶴君說她還愛他,他認爲不是沒有道理。
蘇念表情微愣的看着他,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他捧着她骨相優越的精緻臉蛋,徐徐開口:“回答我的問題。”
戰寒野地磁的嗓音,像一道無形的清風拂在她心尖,讓她心跳狂亂。
蘇念垂眸說道:“他救過諾諾。”
“我也救過!”
蘇念秀眉微蹙:“他有抑鬱症。”
戰寒野氣笑了那般反問她:“我沒有嗎?”
蘇念能聽出他語氣裏的不甘,無奈的回道:“戰寒野,我們已經錯過了,當初是我主動提出要跟戰祁宴結婚的,他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不可能辜負他。”
男人英俊的臉突然蒙上一層陰鬱之色。
他用指腹摩着她紅潤的脣,沙啞啓脣:“蘇念,我收回之前的話,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他用盡全力試過想要忘記她,放下她,卻根本做不到!
蘇念藉着這個機會,急忙開口:“可以做回朋友,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疑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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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答應。”她到底還是心虛,怕他不會願意救戰祁宴,纔跟他玩這一套。
戰寒野微眯着眸,眼神探究的打量着她。
蘇念避開他的注視,又開口道:“你不答應,我們就不是朋友。”
“好,答應你。”
哪怕她要給他挖大坑,他也願意義無反顧的往裏跳。
蘇念輕輕鬆了口氣,才說道:“戰祁宴失血過多,他是abo血……”
她話還沒說完,戰寒野就明白了意思,他森冷的打斷了她:“別妄想我給他輸血!”
蘇念不悅的道:“他是因爲你纔會失血過多。”
戰寒野看着她維護他的樣子,忍着窒息的心痛後退,跟她保持距離。
“是他入室傷人,我傷他只是爲了自保,他死了也與我無關。”他語氣涼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