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顯然讓祁海川感到不可思議,什麼樣的女孩兒竟然會拒絕他兒子呢?
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女明星範佳彤,轉念回憶她在慈善晚宴結束主動殷勤的樣子便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正當祁海川失神之際,祁墨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桌子上的一串鑰匙,“爸,你和我媽說,我下個星期再陪她喫飯。”
祁海川回過神,“怎麼,你要出去啊!”
“嗯,去浦江一趟。”
“浦江?有新啓動的項目?”
“不是,私事。行了爸,不和你說了,我得走了。”
祁墨辰穿着衣服向外走。
祁海川跟在後面,最終還是沒忍住的問了一句,“去找那女孩兒?”
“嗯。”
見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祁海川頗有感觸,睿智的眸閃過一絲異樣,從來沒見過兒子如此重視一個女人。
心裏犯疑,到底是誰呢?
……
賀家。
即將上演着一場世界級的情感大戰。
陳玉蘭和肖玉琴從咖啡店分開後,她再沒心思工作,怒氣衝衝的回到家,打電話給賀蔡興。
打了N個電話,足足等了下午半天的時間,臨近傍晚、他才一臉不情願的回到家中。
賀蔡興濃眉大眼臉闊口方,高大的身材亞麥色的皮膚,一眼望去挺拔屹立就覺得驚豔,完全不像五十幾歲的年紀,還有着三四十幾歲小夥血氣方剛的模樣。
見到男人進家門的那一刻,陳玉蘭歇斯底里的情緒失控。
她經歷了近十年的無性婚姻,就想維持個體面,可如今賀蔡興卻明目張膽的帶着小三去逛商場。
再顧不得自己端莊的形象,潑婦般的撕打着他。
賀蔡興用力的推開女人,“玉蘭你幹什麼,發什麼癲瘋。”
陳玉蘭女怒火中燒,“賀蔡興你不回家我忍了,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忍了。”
“可如今你卻讓那個賤人懷孕,她可整整比你小20歲啊,你都可以當她爸了,你噁心不噁心,你再不要臉,也要考慮我母家的顏面啊。”
賀蔡興整個人從剛剛的拘謹變得輕鬆,解着西服的扣子坐到了沙發上,“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也好,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還有,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你的母家,我最煩你這套。”
陳玉蘭失聲痛哭,“賀蔡興,你真的很沒良心,當年如果你不是娶了我,我家人幫你,你哪裏有本錢和人脈做生意,如今你是輝煌了,卻想將我一腳踹開?你死了這條心吧!”
“玉蘭你覺得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你幸福嗎?當年你大學畢業被拋棄,你爸媽哀求我娶你,我承認我是有目的,可我們是各取所需啊。”
“如今兒子也早已成人,我們再僵持着也沒有什麼意思。”
陳玉蘭面如死灰,疾首蹙額地說道:“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的,我要耗死那個賤人。”
賀蔡興完全不想再與這個瘋女人理論,起身離開。
陳玉蘭激惱的抱住賀蔡興的胳膊,“賀蔡興你不能走,你要是敢讓那個賤人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死給你看。”
賀蔡興一臉的冷漠,“千萬別死,好好的爲你的母家的顏面活着。”
用力的甩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玉蘭向後打了個趔趄,隨着關門聲,癱坐在地上,雙眼呆滯,任淚水憑空滑落。
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兒子要娶尹楠回家,她真的是生不如死。
……
望成華府。
窗外凌冽的寒風讓人感覺孤獨和淒涼。
範佳彤靠在沙發上點然一根菸,纖細蒼白的手指夾着,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了一口,卻悶了好久纔將煙霧輕輕吐出,疏解着心中的惆悵與煩悶。
祁墨辰交女朋友的信息搞得她心煩意亂,本想晚上約他見面的,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宋祕書的電話。
女朋友?到底是誰呢?
出差,說得好聽,不就是想讓她別再去打擾嗎?這種套路多年前她早都體驗過了。
祁墨辰從來都不肯給她機會,甚至連一個帶有情愫的眼神都沒有過,難道她連當個備胎的資格都沒有嗎?她已經厭倦了等待。
想想六年前,她在慈善晚宴初見祁墨辰,就被他紳士高貴的氣質所征服。
當知道他是祁氏集團的繼承人的時候,她內心是雀躍的,想盡辦法接近討好,直到她小有名氣後纔敢吐露真心,被拒接的那一刻她是沮喪的,可也只能選擇默默等待,在他面前依舊保持着溫婉優雅,才得以和他維持着好朋友的關係。
酒鬼的父親,帕金森的母親,不務正業的哥哥,沒人能幫助她,他們都只會拖她後腿。
她也只能靠自己,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範佳彤夾着香菸的手微顫,放到嘴邊用力吸了一口,煙霧升騰,佈滿猩紅的眼眸盡顯疲憊。
只要祁墨辰一天不對外公佈結婚,她就有機會,絕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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