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諾諾聊了這麼久,以爲戰寒野早就離開了。
戰寒野漫不經心的道:“剛纔在接電話,我渴了,能進去喝杯水嗎?”
“嗯。”
蘇念以爲戰寒野喝了水就會走,誰知道他竟然跟諾諾玩在了一起。
“戰叔叔,還記得你上次答應了要幫我疊樂高坦克嗎?”
戰寒野點頭:“當然記得,就今天幫你疊好嗎?”
蘇諾諾興奮不已:“嗯!”
隨後,一大一小坐在地毯上開始疊樂高。
蘇念看着倆人的互動,忍不住想,如果他真是諾諾的爸爸是不是就一切完美了?
戰寒野全神貫注在疊樂高,蘇諾諾忍不住跟他說話:“戰叔叔,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她想問他,能不能不要跟媽媽離婚,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合適。
“嗯?”男人疑惑的看着小傢伙。
可是,他看了諾諾好一會,她也沒說到底有什麼事跟自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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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你要跟叔叔商量什麼?”
蘇諾諾突然搖頭:“大腦突然短路,不記得要跟你商量什麼了。”
如果真像媽媽說的那樣,戰叔叔有結婚的人選,那她不能爲了一己之私拆散人家。
戰寒野無所謂的笑了笑:“諾諾什麼時候記起來了,再跟叔叔說。”
“好。”她拖着長長的小奶音,好聽極了。
坦克還沒疊好,蘇諾諾就依偎在他身邊睡着了。
發現小傢伙睡着,戰寒野拿着樂高的手根本不敢再動。
蘇念眼神動容的走到諾諾身邊,她一邊將諾諾抱起來,一邊忍不住想,小傢伙是有多喜歡戰寒野,纔會連睡覺都不忘依偎着他。
將諾諾抱進房間後,蘇念走出來對戰寒野說道:“戰先生,我也要睡覺了。”
戰寒野知道她在趕自己走。
但他不想走,哪怕跟她也沒說幾句話,只要知道她在身邊就感覺非常好。
他一邊疊樂高,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既然答應了諾諾要幫她疊坦克,就一定要做到。”
“你可以有空了再來。”
戰寒野手裏的動作依然沒停下,“明天我們就要離婚了,以後見面還合適嗎?”
蘇念:“……”
“那你疊吧,我追會電視劇。”
她說完,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了。
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電視劇上,只怔怔的盯着戰寒野的背影看的出神。
戰寒野明明已經犯困了,卻還在繼續疊坦克。
等他把坦克疊好時,手錶顯示已經是凌晨一點。
他轉身就看見靠在沙發上睡着的女人,安靜的像只寵物貓。
男人徐徐走到她身邊,聲音低沉的自語:“他經常這樣夜不歸宿嗎?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等着。”
他彎腰想將她抱進房間,卻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蘇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戰寒野在親她的臉。
戰寒野又不喜歡她,爲什麼親她?難道是在做夢?
既然是夢,又何必對他客氣呢,她雙手突然繞住他脖子主動吻了他的臉。
這一吻,像石油灑在篝火裏。
他心裏的小火苗突然燒的十分劇烈。
“蘇……”念。
她的名字還沒說完整,脣便被女人迅速吻上。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戰寒野興奮的失去了理智。
蘇念突然感覺沙發凹陷的厲害……
男人帶着冷冽香氣的汗珠,時不時會滴落在她漂亮的鎖骨和手臂上。
戰寒野吻着她皙白的脖子,深情告白:“蘇念,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蘇念閉着眼語氣含糊不清的呢喃:“我也……愛你。”
戰寒野激動的看着她:“你愛誰?愛我還是愛諾諾的父親?”
可是,蘇念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雙手時松時緊的抓着沙發墊子,根本沒回答他的問題。
事後。
戰寒野發現蘇念昏沉沉的睡着了。
“蘇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愛誰?”
“唔……別吵我睡覺。”她語氣軟糯,又透着一絲不滿。
戰寒野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她剛纔的狀態就像在做夢。
所以,她並不是愛自己。
難道她平時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就像剛纔那麼主動嗎?還會在恩愛的情況下深情告白?
愛與不愛差別真的很大,她在他面前就從來沒這樣主動過。
他對諾諾的父親,突然從羨慕變成了嫉妒。
心臟傳來的劇痛,讓他彷彿承受着挫骨揚灰的痛。
蘇念在沙發上睡了一整晚。
早上起來時,發現戰寒野已經不在了,他答應幫諾諾疊好的坦克威武霸氣的擺放在地毯上。
“表哥怎麼還沒回來。”這樣想着,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梁尋安的號碼。
“哥,你昨晚去哪了?”
電話那邊,梁尋安的聲音帶着些許惺忪的睡意:“我在朋友家過夜,多年沒見,昨晚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原來是這樣。”
跟梁尋安隨意聊了幾句她就把電話掛了。
恰好這時,蘇諾諾揉着眼睛從房間走出來。
她一眼就看見了那輛霸氣的坦克,頓時高興的跳了起來:“哇,戰叔叔好厲害,他真的給我疊了一輛坦克,他對我太好了!”
小傢伙一邊拍着小手,一邊激動的看着蘇念:“媽媽你知道嗎?我讓舅舅也幫我疊過坦克,可是舅舅做不到,戰叔叔卻做到了。”
看着小傢伙那一副崇拜的語氣,蘇念忍不住吐槽:“你就這麼喜歡戰叔叔?”
“那是,戰叔叔還是我的偶像呢。”
“他什麼時候變成你偶像的?”
小諾諾津津有味的說起了戰寒野帶她娃娃套圈圈的事兒。
蘇念若有所思的點頭,不怪諾諾喜歡他,他對諾諾真的很用心。
可是,想到她今天要去民政局跟他離婚,她瞬間什麼念想也沒有了。
早上九點,蘇念準備出門時候,梁尋安回來了。
她把諾諾交給他,纔出發去了民政局。
她以爲戰寒野早就到了,卻在民政局等了他足足半個小時,才見到男人姍姍來遲。
戰寒野朝民政局走去時,心裏卻在想,這次還能以什麼藉口,拖着不跟她離婚。
“戰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
他剛走到蘇念面前,她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