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澈並沒有趕回公司,而是去了關顧紅霜的地方。
顧紅霜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精神頭不錯,肚子漸漸大了起來。
她一看見沈容澈就笑了。
“你還打算要關我多久?”
“找到狐狸爲止。”
沈容澈走到顧紅霜面前。
“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妹妹?”
顧紅霜擡着眼睛看着沈容澈,她本以爲沈容澈不會對自己的親人的下手,沒想到他真的能這麼狠心,竟然將她關在這裏這麼久。
不過沒讓她受凍捱餓倒是真的。
沈容澈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你說什麼?”
顧紅霜變了臉色。
“你真以爲你是我沈容澈的妹妹?未免太天真了些。”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紅霜臉色微變。
“其實你已經聽明白了不是嗎?”
“不可能,我是安琳的孩子,你也是安琳的孩子,我們本就有血緣關係。”
顧紅霜喃喃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安琳親生的。”
沈容澈說完,顧紅霜震驚的看着沈容澈。
“你說真的?”
沈容澈勾起嘴角,“你覺得我會無聊到跟你開這種玩笑?”
顧紅霜不可置信,“不可能的,這不可能,怎麼會呢?”
一直以來堅信的,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戳破了。
“那你想拿我怎麼樣?”
顧紅霜忽然擡頭看向沈容澈。
“放心,看在狐狸的面子上,我暫時不會拿你怎麼樣,不過那也只是看在狐狸的面子上,你做的,依舊要承擔後果。”
“狐狸……”
顧紅霜嘴裏呢喃着。
“狐狸還沒有消息嗎?”
“這就要問你了!”
沈容澈聲音大了起來。
顧紅霜眼睛微紅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關於狐狸,我很抱歉。”
“你跟我說抱歉沒用,要是狐狸知道你的所作所爲,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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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紅霜想到了什麼,着急道:“求你,不要告訴他!”
“呵呵,你覺得跟我提這樣的要求,不是太天真了嗎?”
顧紅霜身子忽然軟了下來。
“你想讓我怎麼做?”
顧紅霜語氣有些顫抖。
“幫我把徐言引出來。”
沈容澈直接說道。
“徐言?”
“沒錯,他不是很在乎你嗎?爲了你,也肯出現了吧?”
沈容澈眼睛微微眯着,觀察着顧紅霜的神情。
顧紅霜忽然看向沈容澈,“這麼久了,你還沒找到徐言嗎?”
沈容澈冷哼一聲,那個人簡直就是個膽小鬼,自從從醫院消失之後,就不肯再出現外邊。
地鼠連頭都不肯冒出來,打地鼠的也很無奈。
顧紅霜淡淡的說道:“他不會出來的。”
“他跟狐狸不一樣。”
雖然他們是兩兄弟,但是性子卻是天差地別,顧紅霜不覺得徐言會因爲自己而冒險。
“來不來,試過就知道了。”
沈容澈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想怎麼做?”
顧紅霜問道。
沈容澈輕笑一聲,“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隨後就走了出去。
門又被關上了。
她已經被關在這裏快半個月了,喫穿不愁,沒天還有專人照顧,顧紅霜嘲諷的笑了笑,這可真是人應該過的生活啊!
沈容澈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恐怕她能活這麼久,都是因爲狐狸吧?
可是狐狸知道她的所作所爲之後,還會原諒她嗎?
答案她自己都不敢想,大概是不會的。
想到這,顧紅霜的心一陣揪疼。
這對她來說,太難了。
只是她已經沒了選擇的餘地。
沈容澈看完顧紅霜,又去看了江河。
要說這兄妹兩,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反應都差不多。
冷靜而自持。
江河看到沈容澈竟然還能淡定的打招呼。
不過沈容澈並不想跟他廢話,他來見江河,依舊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父親沈瀛。
他仍舊不相信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還有一件事兒,他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那就是,他的母親究竟是誰?
要是沈瀛不醒過來,這個答案就不會有人告訴他。
目前沈容澈能夠想到的人,就只有江河了。
不管這個人嘴有多硬,他都要撬開看看。
江河笑眯眯的看着沈容澈走到自己面前。
“你又來了啊?別來無恙哦!”
沈容澈冷眼看着被綁着的江河。
“怎麼樣?這裏的日子過得還舒坦嗎?”
沈容澈也若無其事的問道。
“託沈總的福,我這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舒坦,每天好喫好喝的供着,我能不舒坦嗎?”
沈容澈輕笑一聲,“想不想見你妹妹?”
江河臉色一變,“什麼妹妹?沈總說笑了,我哪裏有什麼妹妹?自小孤身一人,要是有妹妹,就好了。”
“怎麼,自己的親妹妹也不肯相認嗎?”
沈容澈反問。
江河笑着說道:“我早就說了,我沒有妹妹,沈總又何必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沈容澈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爲難江河,又換了一個話題。
“既然不想見妹妹,那麼想不想見自己的母親?”
江河的眸子變了變,然後笑着回答道:“沈總到底想要說什麼?直說就好,何必辛苦繞彎子?”
“呵呵,看起來你並不想見安琳,不過安琳卻很想見你,這段時間她一直想見辦法要見你,所以我專門走一趟,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要是你想見她的話,我可以讓你們見一面。”
江河忽然變了臉色,“你有什麼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告訴我真相。”
“什麼真相?”
“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的父親?”
沈容澈盯着江河的眼睛,深怕錯過一個眼神。
江河坦然的說道:“沈容澈,接受那樣一個廢人當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很難?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問了我很多次了嗎?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沈容澈頓了頓,繼續問道:“我母親是誰?”
江河笑着說道:“以你沈容澈的本事,這點兒小事都查不到嗎?”
沈容澈勾脣,“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不過看來你並不願意要這個機會,我要不要告訴安琳,你們兄妹兩,已經被我弄死了,讓她的心涼一涼?”
“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