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攝政王能放了本妃嗎?
腰上突然一股力量圈住,雲綰歌被人又帶回了車裏,車門也砰的一聲關上。
靠着那健碩的胸膛,鼻端繚繞的是那有幾分熟悉的男人氣息,雲綰歌慌亂又迷糊的。
不是一個人,可爲何兩人的氣息如此相似?
拋去那張臉,兩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雲綰歌身爲大夫,對氣味天生要比旁人更敏感。
而且,她跟軒轅燁還在一張牀上睡過.
突然,薛珩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晉王妃小心,這馬車還在走着,如此下車,很危險的。”
那絲縷的氣息灑在耳側,酥酥癢癢的,雲綰歌頃刻間就紅了臉,心跳如鼓,慌亂的不行。
直到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此人不是軒轅燁。
她和他現在同處一個車廂,又是夜深人靜的,實在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之前不還是淡漠疏離,一副對她不耐煩的樣子嗎?這會子怎麼抱着她不撒手?還是覺得她會再跳一次車?
雲綰歌掙了一下,道,“剛纔是本妃大意了,勞煩攝政王停下車,時候不早了,本妃要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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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莫急,馬上就到晉王府了。”薛珩在她耳邊道。
雲綰歌一驚,“你要送本妃回府?”
“難道晉王妃想要隨本王去驛館?”薛珩眯着眼睛反問。
“哦,不不不。”雲綰歌連忙否認,她原本就打算藉着假刺客,對他下藥,趁他不設防的情況下,半路摘了他的面具的。
哎,早知道一句話的事,她何必費那麼多事。
“那個,攝政王能放開本妃了嗎?”
這廝?她剛纔的軟骨散竟然一點沒起效果?抱着她腰肢的手,就跟鐵鉗子似的,她剛纔硬是沒掙脫。
薛珩似乎這才意識到不妥,連忙鬆手,“抱歉,本王失禮了。”
“呵。”雲綰歌乾笑一聲,連忙從他身上,逃到對面小榻上。
落座後,也沒再看他,而是撩開車簾,裝作漫不經心的看窗外。
想着今晚,有些荒唐。
好在,很快到了晉王府。
馬車停下,雲綰歌連忙告辭,下了馬車。
“攝政王慢走。”
“晉王妃留步。”
眼看着那輛馬車離去,雲綰歌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話說,跟那廝同處一車,實在太壓抑沉悶了。
“王妃。”琉璃自牆角出來,喊住雲綰歌。
雲綰歌看她一眼,“今晚事辦的不錯。”
“王妃。”琉璃走近,神色有些緊,“回稟王妃,今晚,奴婢發現有人跟着咱們。”
“嗯?”雲綰歌驚駭,“什麼人?”
“不知。”琉璃微鎖眉頭,道,“只是,看您上了攝政王的馬車,便沒再跟了。”
“哦。”雲綰歌凝眉,該死,難不成她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過,在這京都,她又是晉王妃,要盯她的人一定多吧。
“沒事,琉璃,你等着謝安。本妃先回府了。”
“是。”
彼時,端王的人也回來覆命。
端王聽言,雙眸緊鎖,想不到這晉王妃竟然與北疆的攝政王也有瓜葛?
深更半夜的,入了攝政
王的馬車,這八卦,叫端王的心,七上八下的。
既有晉王被戴綠帽子的欣喜,又有,對晉王是否與這北疆攝政王聯手的擔憂。
當下,屏退暗衛,端王徑直去了內寢暗閣。
朦朧的夜明珠的光輝下,蕭若水端坐窗前,素衣墨發,靜若處子。
軒轅煦站在門口,倒被這一副景象驚豔了一把。
聽見動靜,蕭若水回頭望來,看見端王,臉上露出喜色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她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因端王送的特製的藥膏,不但沒有留疤,皮膚似乎比從前更加細膩白嫩了。
這朦朧的光暈下,更顯得一種嬌美動人的韻味來。
“王爺,您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她起身相迎,顯得有些急切。
軒轅煦微笑着上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食指輕輕的點在她的臉頰,只覺得滑若凝脂。
“你急什麼?待本王先瞧瞧若兒。”
“王爺。”蕭若水嬌嗔的推開他,她都在這等了大半夜了,如何不急?
若不是爲了雲綰歌,她早就走了。
見她像真的惱了,端王哈哈一笑,從後撩着她的秀髮,放在鼻端輕嗅,一邊嘆道。
“事情沒辦成,晉王妃進了攝政王的馬車。”
“什麼?”蕭若水猛地轉身,頭髮一甩,擦過軒轅煦的臉。
軒轅煦卻沒覺得刺痛,倒覺得一股蘭香繚繞鼻端,端的是心猿意馬起來。
“北疆攝政王纔來京都,若這個時候出事,會很麻煩。”軒轅煦解釋。
蕭若水卻是一臉焦急和難以置信,“不是,王爺,您剛纔說,晉王妃進了攝政王的馬車?就她一個人嗎?晉王殿下?”
“她一個人。”軒轅煦想起這個,便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九弟這幾日不見蹤影,大概也沒料到,他千寵萬愛的晉王妃,竟然大晚上的鑽了別的男人的馬車。”
“是,真的?”蕭若水眸光閃爍,心底不知是喜是怒。
“那麼。”她又急切的問,“王爺是說,這晉王妃與攝政王有一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若無事,你信嗎?”軒轅煦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邪肆一笑。
就比如他們。
蕭若水臉色一僵,回過意來,忙道,“夜深了,王爺早些歇息,若兒先告辭了。”
“若兒真是狠心呢。”軒轅煦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抵在了窗櫺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
蕭若水渾身僵硬,嫌惡的感覺頓時自心底蔓延。
“王爺,不妥。若是叫王妃知曉。”
“那個醋罈子,本王遲早休了她。”提到司徒雪薇,軒轅煦目露寒光,隨即,又笑眯眯的撫着蕭若水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才哄道。
“若兒放心,若有朝一日,本王榮登大寶,定讓你坐上那至尊的後位,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蕭若水艱難的反抗,卻因爲他的話,他的動作,漸漸的鬆軟了下來。
至尊後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世間哪個女子不想啊?
以前,她還在乎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如今,愛情沒了,那至尊的虛榮,卻勾的她心癢難耐。
原來,她也不過是這世間的普通女子。
蕭若水扶着窗棱,忍受着身後男人,眸底劃過一絲晶瑩,酸澀的心底,卻又無端升起一股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