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朕很生氣
迎着男人的視線,雲綰歌穩了穩心神,臉上含着標誌性的微笑,緩緩上前。
“攝政王很喜歡這片櫻花林?”
薛珩輕哼,“這是北疆看不到的美景。”
“那就由本妃陪攝政王好生逛逛,對了,除了這片櫻花林,我府裏的後花園景緻也是不錯的。”雲綰歌當真拿出一個主人的架勢,開始殷勤而客氣的招呼着。
薛珩頷首,“那就有勞晉王妃了。”
雲綰歌擡手,“請。”
二人一前一後,行走在櫻花林間,美好的仿若一幅畫。
只是,瞧着這幅畫,謝安心頭卻閃過一絲詭異的念頭。
她竟然覺得,王妃在和晉王殿下一起遊園。
話說,攝政王的背影和晉王殿下的背影真是太像了。
在園子裏逛了一會,賞賞花,喂喂魚,逗逗雀兒,時間過的挺快,很快,晌午時分,謝安帶着丫鬟送來了酒菜。
園子裏,多的是涼爽怡人之地,雲綰歌親自挑了一處涼亭,命人擺上酒菜,隨後,舉杯望向薛珩。
“這杯酒就當是本妃爲攝政王接風洗塵了,請。”
薛珩亦端了杯子,“晉王妃客氣。”
兩人一飲而盡,雲綰歌拿了筷子,親自給薛珩佈菜。
望着那一道道的辣菜,她脣角笑意很深。
“來來來,嚐嚐這道香辣雞,先開開胃。”
薛珩眯眼,拿起筷子,亦夾了菜給她,“本王發現,晉王妃好似比往清瘦了些。也該多喫些。”
“好,好。”雲綰歌客氣的笑着,哪知,一望這碗裏,頓時眉心直跳的。
雞頭!
她給他夾的可是腿子上的肉,他竟然夾了雞頭給她?
薛珩紫眸含笑的望着她,“晉王妃怎麼不喫?”
“哦,喫。”看着那雞頭,她心裏彆扭好吧,哪裏喫的下?
忙又夾了些菜,放進碗裏,對一旁伺候的丫頭道,“諾,你們也辛苦了,這是賞你們的。”
小丫頭受寵若驚,連忙過來接了。
薛珩勾脣,倒是淺淺咬了一口雞肉。
擺脫了雞頭,雲綰歌壞笑着睨着他,隨後,又夾了些毛血旺給他。
這可是辣中極品啊。
“王爺,再嚐嚐這道菜,本府廚子的拿手好菜呢。”
薛珩微笑,“晉王妃不必這樣客氣,本王可以自己來。倒是你,陪了本王一上午,還一口未喫呢。”
“好。”到底不好一口不喫,可才吃了一口魚片,雲綰歌就被辣的舌頭一麻,腦門就出了汗。
乖乖,這廚子也太實誠,她說多加辣,就多加辣啊,這比平日裏喫的起碼辣了兩倍。
“唔。”一口魚片下肚,她覺得整個人都要被燒着了,連忙喝了杯清酒緩緩。
還好,這酒是上回沈櫻送來的桃釀,酸酸甜甜的可口的很。
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只覺得這酒比這菜要美味的多啊。
對面,薛珩慢條斯理的喫着菜,不時眼簾微掀,看着她辣紅的脣和冒着細汗的鼻尖,還有因爲辣不時嗦嗦嘴伸出的小小舌尖,也覺得這餐有些趣味,至少,比昨晚大皇子府的宴席有趣多了。
“怎麼只喝酒?多喫些菜纔是。”薛珩見
她連灌了自己好幾杯酒,便好意給她夾了些菜,怕不夠,又添了些湯,直將她那小碗裝的滿滿的。
“唔。”雲綰歌嚶嚀一聲,擡頭,狐疑的看着薛珩,她都快被辣的燒着了,怎麼這廝一臉雲淡風輕?
“那個,攝政王,這菜的味道如何?可還合您口味?”
薛珩嚥下一片魚肉,微微笑道,“府上的廚子着實不錯,該賞。”
這意思就是說菜合他口味了。
可明明他不喫辣嘛,記得以前,每次他喫飯,辣菜動都不動的全留給她了啊。
而就算他不忌口吧,偏愛喫辣的她,都覺得這些菜辣的恐怖,怎麼到他嘴裏,就沒感覺了?
雲綰歌乾笑着,“攝政王喜歡就好,那,多喫些。”
“本王一直在喫,倒是晉王妃,一直喝酒。這可不好,來,再喫些肉。”這次,薛珩給她夾了些煳辣魚肚。
雲綰歌小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再不敢輕易入嘴了,到現在這舌頭還是麻的呢。
薛珩見她不動筷子,狐疑的問,“晉王妃莫非身子不適?還是覺得這些菜不合口味?”
“哦。”雲綰歌忙賠笑道,“本妃早上喫的晚,這會子不大餓。攝政王,您多喫些。來,本妃給你佈菜。”
“呵,本王自己來。”薛珩倒是自己來了。
只是,也沒喫幾口,薛珩便在雲綰歌大眼睛的注視下,優雅的放下了筷子。
“本王喫好了。”
“啊?就喫這麼點?”看着滿滿一桌子菜,他也沒喫幾口啊。
雲綰歌覺得浪費。
薛珩輕笑,“大概本王早上喫的多了,這會子也不大餓。”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額。”合着她這理由,給了他現成的。
只是,她也沒法反駁,別人說飽了,她也不好再逼着人喫。
實在是,她自己也不敢碰這辣了。
便命丫鬟將酒菜撤下了。
又上了茶來。
坐在這涼亭裏,吹着清風,喝着清茶,也是愜意的很。
喝了茶後,薛珩方拿出信箋,遞給雲綰歌。
雲綰歌怔愣,“這是什麼?”
“皇上託本王帶給你的。”薛珩道。
雲綰歌訝異,“皇上?”
想到赫連憐生那個邪氣的小皇帝,雲綰歌十分錯愕,他給自己寫信?會寫什麼?
她展開一看,頓時腦仁都疼了。
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小八,你這個沒眼光的丫頭,朕原還想接你入宮,做朕的寵妃,誰知竟做了北倉國的晉王妃。
哼,朕很生氣!
就這麼幾句話,洋洋灑灑的鋪滿了整張信箋,最後一句:朕很生氣,之後就沒了。
看到這些字,雲綰歌都能想象的到,那小子氣急敗壞的模樣。
只是,做他的寵妃?笑話吧。
雲綰歌將信收好,只當是那小皇子孩子氣的話,並未當真。
薛珩也並未問信的內容,當下,又喝了兩口茶後,便起身告辭。
雲綰歌命了人送,自己則癱坐在涼亭裏,長長的出了口氣。
謝安見人走了,這進了亭子內,問,“王妃,攝政王他,有跟您提什麼嗎?”
“什麼?”雲綰歌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