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一說一鬧一哭

發佈時間: 2024-11-12 15: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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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一說一鬧一哭

“你才胡言亂語!”

趙纖纖撫着小腹,忍着痛,氣急敗壞地向安平侯控訴。

“侯爺,趙珍兒這賤人才胡言亂語,不信,你掀開她衣裳,什麼都知道了。”

“趙纖纖,你給我閉嘴。”趙珍兒突然像一頭髮狂的野獸,突然衝到趙纖纖跟前,抓着她的頭髮,對着她的臉噼裏啪啦的就扇起了耳光。

“你個賤人,你自己在外做下了醜事,怕受罰,逃到京都,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卻如此害我,你到底生的什麼心?我真瞧挖出來瞧瞧,你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啊。”趙纖纖先被踹了一腳,這會子又被連扇耳光,整個人都蒙了,痛,除了那切身的疼痛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疼痛之餘,出於本能,她一雙手胡亂的抓着,不妨,抓到了趙珍兒的腹部,竟將那塞着的小枕頭給拽了出來。

姐妹倆纏鬥之中,渾然不覺,可一旁瞧着的安平侯,早已怒火滔天。

這兩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以假孕來欺騙他,好大的膽子?

“來人,將這兩個膽敢混淆侯府血脈的女騙子給本侯拿下。”

一聲震天的怒吼,宛若驚雷,直劈的趙珍兒、趙纖纖姐妹外焦裏嫩。

當看到地上被扯出棉絮的小枕頭時,趙珍兒面若死灰,隨即哭着爬到了安平侯的腳邊,痛苦哀求。

“侯爺,妾身知錯了,妾身一時豬油蒙了心,纔會做下錯事。妾身是真想爲侯爺生個孩子啊。”

“你想爲本侯生孩子?”安平侯一腳將她踢開,憤怒咆哮,“你生不出本侯的孩子,就拿這枕頭代替?你是想十月懷胎之後,就給本侯一個枕頭交代嗎?還是想,到時隨便抱養個孩子回來,瞞過本侯,瞞過所有人?”

“不,侯爺,妾身錯了,大錯特錯,您打我罵我吧。就算是死,妾身也難彌補犯下的過錯。”

趙珍兒再次撲到安平侯的腳邊,直起上身,被淚水模糊的臉,充滿了愧疚和視死如歸的情緒。

“侯爺,妾身十六歲跟了您,如今,整整五年。這五年,妾身自問,對侯爺,對侯府兢兢業業,一片忠心,從不敢有一絲懈怠。但此次,妾身犯下了天大的錯,妾身不敢求侯爺饒恕,妾身也知難逃一死。但臨死前,妾身請求侯爺看在珍兒以往待您的情分上,答應妾身一個請求。”

“你說。”安平侯總算冷靜了下來,只是,一雙眸子冷漠嫌惡的看向趙珍兒。

趙珍兒的心,稍稍鬆了鬆。

她跟了安平侯五年,對他也算了解,剛纔,若她一味的哭着求饒,只怕會遭來更大的厭惡,到時,直接讓人打死都有可能。

所以,哭求之後,她便認命。

如此,反而會讓安平侯高看一眼。

一旦讓這暴怒的男人怒火平息下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的多。

所以,得到安平侯的話,趙珍兒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重重的衝安平侯磕了個響頭,語氣極其難過的道。

“珍兒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便是與侯爺一起。是侯爺給了珍兒安穩順遂的生活。

珍兒原想着能陪伴侯爺一生一世,現在怕是不能了。珍兒不怕死,珍兒如今最難過的就是,未能給侯爺生個一男半女,珍兒沒用。”

豆大的淚珠,順着臉頰無聲滑落,更襯的她楚楚可憐。

即便早已對她厭棄的安平侯,也不由得生了幾分憐惜,再思量她的話,想起他們曾經相遇、相愛的情景,心頭竟涌現了一絲久違的悸動。

“罷,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用?”

安平侯頹然的坐到椅子上,臉色、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壞了。

趙珍兒語調卻是平淡了,她道,“珍兒做下錯事,唯有一死了之。珍兒如今只有一個請求,只求,在珍兒死後,侯爺能將珍兒的屍骸送回涼城,葬到煙霞山。”

“爲何?”安平侯心頭一顫,煙霞山,那可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

趙珍兒只衝他苦澀一笑,什麼也沒解釋,突然,站起身,就朝門柱上撞了去。

安平侯心口一窒,“珍兒。”

趙纖纖亦是本能的閉上了眼睛,這賤人到底要做什麼?真敢尋死?她懵逼啊。

唯有之前扶着趙珍兒過來的丫鬟碧蓉,早已知道會有這一出般,竟早早的就在那門柱子旁等着。

只待趙珍兒一撞來,她用整個身子擋了住。

而屋內其他人,因爲之前注意力全集中在趙珍兒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碧蓉,還只當她動作敏捷,護主心切。

“姨娘,您可千萬不能尋死啊。侯爺他怎麼捨得讓您死啊。”

“不,我做了對不起侯爺的事,我說了謊,我沒臉見侯爺,讓我死吧,碧蓉,你讓開,讓我一頭碰死了乾淨。”

“不要啊,姨娘,侯爺都沒發話呢,您怎麼能死?”

“我。”趙珍兒忽然愣住,扭頭看向驚呆了安平侯,突然就哭道,“侯爺,求您,讓珍兒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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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安平侯被她這一說一鬧一哭,弄的心裏亂亂的,但又莫名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說來,她也是想爲他懷個子嗣,並未犯下其他大過錯。

再說了,她是怕沒有子嗣,在這侯府地位不穩吧?

說來說去,她還是太在意他了。

安平侯睨着她,“你是犯了錯,本侯的確會懲罰,但也罪不至死。再說了,你這樣鬧,真的一頭碰死了,這事傳出去,你叫本侯有何臉面見人?”

“我。”趙珍兒似乎沒想到這層,懊惱不已,“是妾身思量不周。妾身差點讓侯府蒙羞,妾身該死,嗚嗚。”

說完,低低噎噎的哭起來。

這時,碧蓉也跪倒在地,哭着解釋,“侯爺,姨娘這次,都是聽了二小姐的攛掇。是二小姐說,這樣可以引孕,待時日一長,定能真的懷有身孕。所以,姨娘並非真的想騙侯爺;姨娘只是被二小姐給騙了,還以爲這法子能管用,日後好給侯爺生下一男半女的。”

“真是如此?”安平侯的心,更熨帖了。

一旁,趙纖纖懵逼的很,真是如此?當然不是,她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