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追上褚元墨時,褚元墨已到清水縣邊界石碑處。
“侯爺。”
褚元墨放慢一些馬速。
“珞姑娘與羅家並無關係。”虛竹道,“但是珞姑娘在打探周青青的事情。”話落將打探的情況一五一十稟報給褚元墨。
褚元墨聽了,只是“策”一聲夾了馬腹,虛竹忙跟上去。
珞青晏來廣陵縣爲的只是尋周青青,想救自己出那個前世夢魘的地方,可奈何竟撲個空,人未尋着還被押往京城。
望着清水縣的方向,珞青晏其實很想回去看看,可那個家已經家破人亡,回去也只是徒增傷悲。
而此次出遠門,也只是尋了個到家庵清靜的藉口揹着爹爹和娘出來,必須儘快回去,否則給爹爹知曉她這幾日並不在家庵,日後想出京城大門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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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已修書知會傅知南,不必太過於着急周青青。
“回京。”她對雪松寒竹道,“策!”
兩匹寶駒往另一道叉路口疾奔。
巳時中,傅知南自刑部回到府內,逕自往書齋處理公文。
方進書齋門,赫然看到窗櫺臺上站着只灰色毛髮的飛奴,腳上綁着玲瓏的銀信筒,他訝了訝,走過去握拿起飛奴,將銀信筒內的信條抽出來攤開。
——周青青非真實兇手,望傅尚書查明真相再做最後定奪。
看完,傅知南擡眼看手裏的灰毛飛奴,滿腹深思,良晌又看回信條上娟秀溫婉的字體,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能寫出這般好看的字,定然飽讀詩書。
“楊武。”
書齋門立馬推開,走進來一名身材魁偉的青年保鏢,他來到傅知南身後幾步之遙抱拳,“楊武在。”
傅知南將手裏的灰毛飛奴遞給他,“查這只飛奴打哪來。”
楊武擡頭看那只灰毛飛奴,伸出雙手接過,“是!”
楊武出門時,在門口遇到提着紅木雕紋食盒過來的傅芊兒,恭敬退至一旁垂着頭,“楊武見過傅姑娘。”
傅芊兒對他笑了笑,“你要喫些糕點嗎?”話落間已揭開食盒蓋子。
楊武忙搖頭,耳尖紅紅的,急促道,“多謝傅姑娘,在下不餓,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見他如此匆匆離開,傅芊兒回頭看了眼,聳了聳肩,敲了門進書齋內。
“哥哥,我做了核桃酥。”
坐在平頭案後面處理公務的傅知南擡頭,看她娉婷來到案頭邊打開食盒,看眼她拿出來的核桃酥,捻起一塊咬了一小口。
“味道如何?”傅芊兒一臉的期盼誇讚。
傅知南點了點頭,泛起抹極寵的笑容,“好喫。”
“哥哥喜歡便多喫些,不夠我再做。”傅芊兒微歪着腦袋看他笑着說,頓了頓有些小猶豫道,“哥哥,有件事兒……”
見她欲言又止,傅知南將核桃酥放回食盒的瓷碟內,“便知你是有事求爲兄。”
傅芊兒嘟了嘟嘴兒,“這幾日要悶死了,人家想去找珞姑娘玩耍。”
傅知南知道她這幾日確實是反思悶壞了,便鬆了口,“去是可以,只是不可空手去失了禮叫人笑話,讓內知備份厚禮帶去。”想了想又道,“莫忘了替爲兄問侯珞姑娘。”
“知道了啦!”
傅芊兒上府,珞夫人有了讓珞青晏早些回家的理由,忙派人去家庵,回來的人卻說姑娘未曾去過家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