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從橋的那一端駛了出來,兩對新人不由自由地扭頭,目光追隨着車身,他們極好奇這車裏坐的究竟是什麼人,是高官政要?還是哪個富豪--?
很可惜,車身安裝的是茶色的玻璃窗,讓他們無法覷視箇中一二,車身緩緩從身旁駛過,這對新人不由得相視一笑。睍蓴璩傷
兩人聽從攝影師的建議,往一簇盛開的杜鵑花叢走去,準新娘子站在花叢旁,變換着動作,一個不小心腳拐了一下,她趕緊扶着身後一棵四米高的綠化樹,綠化樹晃動了兩下,驚住了枝頭上的小鳥,它展開翅膀飛了起來,拍打着翅膀很快的飛過了那座中古歐式橋樑,飛過花叢、越過了高高的噴泉,飛進了一幢花園洋房內,落在了一個歐式燈架上。
它在燈架上走了幾步,扭頭用嘴巴理了理身上的羽毛,下一刻,從它尾巴的位置,一坨鳥糞直噴出來,垂直地墜落在地上那光潔的瓷磚之上---
一名年近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搖着手臂,從遠處走來,她臉上的表情極嚴肅,臉上的細微的摺子緊繃着,讓她看起來讓人不易親近,而她走路的姿勢也絲毫不含糊,步伐快速而腰板筆直,所謂行如風,站如松說的就是她這走路的姿勢。
總之,就是一個極其幹練婦人,她腳踏上青瓷磚,突然間,雙眸一眯,她微微扭動着脖子,目光緊緊盯着地板上的一點看着。
“來人啊---”下一刻,她尖銳得極有特色的嗓音劃破空中,燈架上的鳥兒受到驚嚇,拍着翅膀一下子飛遠了。
沒一會功夫,兩名身旁藍色制服的二十來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匆匆跑過來,兩人站在那裏望着這名中年婦人卻不敢靠近,只是怯怯地喚了她一聲:“淑姨。”
“這裏是誰負責的?”她問。
“是我---”其中一個女孩怯怯地舉起了手。
“你過來!”中年婦人,衝着她招了招手。
她那語氣,一看就是將要教訓人的氣勢讓人害怕。
女孩又不敢違揹她的命令,只得縮着脖子一步一步地向她移了過去。
“你確定這裏你都清理過了?”
“嗯!”女孩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剛剛纔拖過地的。”
“剛剛纔拖過地?那你來看看,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淑姨一臉不爽地伸手直指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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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近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告訴我。你剛掃過的地方爲什麼會有這麼大一坨鳥糞。”淑姨質問着,
“不是,淑姨,我方纔打掃的時候,這裏明明是沒有的。”
“你還狡辯,就算這坨東西是後來纔有的,可你看你,你到底會不會掃地啊?沒看到這瓷磚的縫裏頭的沙粒嗎?我的要求是什麼?是一塵不染,這是一塵不染嗎?”
給人行走的路面瓷磚,已經打掃得如此光潔,那細細的瓷磚縫裏有些塵砂粒女孩認爲其實很正常,沒有人會跟驗屍一般盯着地面看的,當然,除了跟前這個老女人;面對淑姨有些過分的苛責,女孩心裏雖爲自己抱不平,但她還是一聲也不敢吭,只是靜靜地聽着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