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真的馬車駛往合陽城的時候,江慕寒正在跟張家村一羣漢子在山裏圍剿野豬。
他們出發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從冷家門外行經的時候,江慕寒不由得往裏面看了一眼。
想起那日杜真真曾說過,想跟他們一起去山裏轉轉的事情。
抱歉,這次不行,下次我單獨帶你去吧!他暗自在心裏跟杜真真致歉,然後大步走過。
與張村的人匯合之後,大家就帶上柴刀鐵叉,浩浩蕩蕩的往山裏走去。
野豬行動向來是成羣結隊,這留下的痕跡,就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也大概率能找到野豬的所在。
這些人都是有經驗的獵戶,很快就順着痕跡走入深山。
在一片遮天蔽日的黑松林裏,一羣大大小小十幾頭野豬組成的豬羣,正在林間尋找食物。
“拉網,下套!”江大叔伏在高處看了一會,悄聲跟衆人指點在怎麼弄陷阱!
然後撒下隨身帶着的穀物,將它們一步一步引入包圍圈。跟着,就發起最後的攻擊。
野豬羣一共有一大四中十一頭小野豬組成。在被衆人分而化之後,十一頭小野豬盡數落入繩套,被捆了起來丟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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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們發出的悽烈的叫聲,立刻驚動了那幾頭大野豬。
四頭中型體格的野豬,大概一百大幾十幾斤的模樣。雖然也兇猛異常,但在衆人的圍攻下,很快就遍體鱗傷,倒地不起。
唯獨剩下的那三頭不好對付。尤其是最大的那頭,起碼有四五百斤重,嘴角的獠牙微微上挑,露出一指長來。
身上的黑毛混合和松樹分泌的油脂,結成厚厚的盔甲。十幾支弓箭射過去,紛紛被彈了出去,並沒有傷到它,反而讓它火冒三丈,死命追着一個人直直懟了過去。
那人嚇得拔腿飛奔,一邊跑一邊喊江大叔救命。
眼看野豬就要攆上來,忽地兩支羽箭飛出,直直刺向大野豬的眼睛。
野豬也知道厲害,猛地低頭趴地剎住,用腦門硬接這一箭。
“嗷!”一聲巨吼響徹山林,野豬血紅的雙眼,立刻盯向左邊的一棵大松樹。
江慕寒跳了出去,伸手拔出背上的長劍。“你先走,我來對付它!”
張村獵戶驚魂未定,也不敢停留,腳下生風的跑開了。
江慕寒緊盯着野豬頭領的動作,看它嘴裏呼哧呼哧噴着熱氣,前腿一沉,向着他就拱了過來。
江慕寒身形一晃,閃到一旁。手裏的長劍如靈蛇般刺出,直插野豬的脖頸。
野豬脖頸處肉厚柔軟,比起背脊頭顱處,脆弱不少。這一劍刺出,直接刺入半尺深,又藉着野豬前衝的勁,拉開偌大一個口子,血水跟涌泉似噴涌而出。
野豬一聲慘嚎,砰的一聲撞在大松樹上,簌簌落下一地的枯枝與松毛。
它也聰明,知道眼前這人厲害,不敢再戀戰,掉頭就跑。
江慕寒也顧不得攔它,轉頭去幫其他讓對付已經被逼入絕谷的其他野豬。反正它受了這麼重的傷,也跑不了多遠。滿地血跡,也不怕它會逃到哪裏去!
相比於其他人砍在野豬身上只能留下淺痕的柴刀,江慕寒的長劍,貫以真氣後跟神器一般,刺啦就是一道大口子。
不消多一會,四頭野豬盡數撂倒在,張村獵戶個個喜笑顏開。
江大叔問道:“那頭大傢伙呢?”
江慕寒笑道:“跑不了它的!”
帶着幾個漢子去追,果然在三裏地外,看見它已經躺倒在巨巖下面,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一戰大獲全勝,也沒有人受傷。哦,不對,張村有人被野豬追的摔了一跤,算是輕傷,僅此而已。
派了小夥子回村報信,讓人來收拾獵物。整個張村跟過節一樣,興高采烈的。
等把所有的獵物都拖回村後,就着手開始分獵物了。
這頭大野豬,基本就是江慕寒一個人制服的,自然就歸了他。至於其他的,江大叔今天進山的人都有份。
江慕寒想了想,對張村族長道:“你們給我一頭小豬吧!剩下的我跟我叔就不分了!”
江大叔愣了一下,這樣分很喫虧的好不好!不過少爺已經說了,他自然不會反對。
張村族長自然願意了。這一頭小豬,才十幾二十斤,跟他們應得的差的遠了。
江大叔跟張族長說好,大野豬由着他們代爲處理,回頭把買的錢給他們就行,張族長自然滿口答應。野豬肉可不愁賣,只要能搞到,縣裏有的是地方要呢!
抱着那頭滿身斑紋,油光水滑的小野豬,江慕寒可以想見,杜真真會是個樣子。
她很喜歡這些小動物。路上看到鳥兒,好看的貓貓狗狗,都想逗一下。本來,他還想着送她一只小貓或小狗呢!
對了,柱子家的大狗要生了,回頭給她要一只來養。他家的狗,長的還算好看。
一邊往回走,一邊想着種種事情。柱子看他一路不說話,卻眼神飄忽嘴角帶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走到村裏衆人各回各家,江慕寒二人繼續向前。
江大叔:“你這小豬,是打算給真真的?”
江慕寒臉上一熱,“嗯!真真妹妹本來想跟咱們一起去的,結果沒去成。我答應她要給她最好的豬肉!叔你看這個小豬,最滑最嫩了,喫起來肯定棒!”邊說邊託着小野豬給江大叔看。
江大叔扯了扯嘴角,“你覺得,真真會喫掉它?”
江慕寒羞赫的笑了起來。“不喫的話,也可以養起來玩!”
江大叔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少年情懷!他雖然是個老光棍,但也曾經年輕過。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想什麼,他會不知道?
說起來真真那丫頭,病好了以後真的是越看越好看了。若不是與杜家的婚約在,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在嘛,還是算了!
兩人走到冷家門口,江大叔道:“我就不進去了,不然冷家又要留喫飯。總是這樣,怪不好意思的!”
江慕寒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哦,江哥兒回來了!”一眼就看見在院裏獨坐的冷益遠。
冷益遠擡頭看了他一眼,勉強的笑了笑,“是江哥兒啊!你怎麼來了?”
“原來說好的打了野豬要送給真真妹子的,這不,我給她送過來。”江慕寒笑着道。
“寒哥哥,二姐走了!”大志哭着道。
“什麼?”江慕寒大驚失色,差點把手裏的野豬都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