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宸將慕容清的雙腿架在浴桶上,拎起水桶,緩緩地將清涼的井水澆在眼前的美腿上。
當越影又提着兩桶井水來到門口的時候,聽見裏面傳出說話聲。
“疼嗎?”
“有點疼,攝政王輕些。”
“你不要躲,過來一點。”
越影撓撓頭,心裏嘀咕,他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越影正杵在門口猶豫,逾輝打着飽嗝撫着肚子走了過來。
越影趕緊揮揮手,示意逾輝不要過來。
逾輝大大咧咧地問:“怎麼了?我還想去看看屠妖花呢。”
越影快走幾步,擋住逾輝,低聲罵道:“看什麼看,不長眼!你去溜達溜達消消食,主子正在裏面休息。”
逾輝疑惑地一步三回頭出了內院。
越影剛回到門旁,就聽見攝政王咆哮了一聲:“越影,讓你提個水,你是掉井裏了嗎?!”
越影渾身一哆嗦,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頓時目瞪口呆。
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們主子什麼時候伺候過人?
越影上前說:“主子,讓小的來吧。”
傅御宸瞪越影一眼:“滾去找些燙傷藥,越快越好。”
慕容清擡頭說:“越影,我的藥箱裏有貂油燙傷膏,麻煩你幫忙拿一下吧。”
越影很快就將燙傷膏拿了過來。
傅御宸又給慕容清衝了一會兒,拿乾淨的帕子將慕容清腿上的水吸乾,然後,輕輕給她塗上貂油燙傷膏。
慕容清想自己塗藥,可傅御宸不答應。
傅御宸的手,一觸碰到慕容清的肌膚,就感覺自己身體裏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低聲問:“聽說你原本是龍鳳胎,還有一個妹妹叫慕容婉?”
慕容清瞳孔微縮,看來傅御宸找人調查過她了。
十來年了,他們家人幾乎從來不提這樁傷心事,知道的外人並不多。
慕容清低頭說:“是,微臣有個孿生妹妹。只是,五歲的時候,妹妹因病夭折了。”
傅御宸微微一笑:“那確實可惜了,若她和你一般容貌,本王還想將她娶回王府呢。”
慕容清的眼皮跳了一下,狗傅賊。
傅御宸直起腰,拍拍手說:“好了。該你給本王解釋一下了,你提着陶壺站在屠妖花旁想幹什麼?”
慕容清將腿收回到牀單裏,直視着傅御宸說:“攝政王,明日就是您毒發的時候了。微臣沒見過屠妖花,不知道它的藥性,也不知道它是否有毒。因此,微臣想泡上一杯屠妖花茶,爲您試藥。”
傅御宸居高臨下審視着慕容清,慕容清裝出坦坦蕩蕩的樣子。
傅御宸突然如閃電一般將手伸進牀單裏,從慕容清的小腹處往上摸。
不好,若是被他摸到裹胸布就完蛋了。
慕容清雙手抱臂,使勁掙扎,傅御宸的手一時沒有辦法攻城掠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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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擡頭生氣地看着傅御宸:“沒想到攝政王真有龍陽之好,可是,微臣只喜歡女人,攝政王饒了微臣吧。”
傅御宸俯身在慕容清耳畔說:“你只要讓本王摸一把你的胸前,本王以後再不動你。”
傅御宸口出呵出的熱氣令慕容清身體一顫,臉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兩人正拉扯着,院子裏傳來謝坤達的說話聲:“末將謝坤達求見攝政王。”
傅御宸悻悻地鬆開了手,他之前說好了要和幾個千戶一起用晚餐。
傅御宸故意輕輕在慕容清耳邊說:“你今晚睡在本王房內,本王會早些回來的。”
說完,傅御宸就離開了房間。
慕容清琢磨着,因爲屠妖花的傳說,傅御宸已經懷疑她是女人了。
並且,以傅御宸的心機,肯定飛鴿傳書,讓人在京中調查了。
但是,他一定沒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傅御宸纔會一邊許以王妃之位利誘,一邊百般試探她,窺探她的身子。
以傅御宸的性格,如果發現自己騙他,自己大概會死得很慘吧。
慕容清琢磨着,這時候逃就是心虛,還是一直待在人多的地方纔好。
傅御宸總不至於厚顏無恥到當着將士們的面摸她的胸。
慕容清想好以後,裹着牀單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身衣裳。
因爲已經錯過了飯點,慕容清隨便找了些糕點吃了幾口,就提着藥箱出了內院。
外院裏,剛經歷了長途勞頓的士卒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慕容清走過去,笑着問:“你們都還好吧?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來找我,我可是帶着藥來的。”
一個士兵說:“李二狗發燒了,現在在屋裏躺着睡呢。我說讓他去找你,他說不妨事,睡一覺就好了。”
慕容清忙搖頭:“那怎麼能行?身子最重要。來,你帶路,我去給他診治一番。”
士兵們見慕容清這麼好脾氣,不少人都來找慕容清看診。
還有的人來替家人問診,問問自己爹的老風溼怎麼辦,問問孃的腰疼怎麼治。
眼看到了熄燈的時辰,慕容清小手一揮,說:“李二狗高燒不退,我怎麼能放心?今晚我就守着李二狗了。”
李二狗感動得熱淚盈眶。
和李二狗同一個房間住的石頭說:“慕容大人對我們小卒這麼好,我們應該擠一擠,給慕容大人騰出一個鋪位。”
“對,說得好。”
於是,另外兩個小卒擠着睡一張牀,慕容清得了一個鋪位。
傅御宸派越影和逾輝找慕容清,慕容清趕在越影開口之前說:“這可都是攝政王的意思,攝政王體恤將士,我作爲大夫,照顧生病的士卒是職責所在。”
士兵們更感動了,一個個議論起來。
“攝政王真是愛兵如子。”
“對,攝政王對我們一向寬仁。”
“好感動啊,我以後一定跟着攝政王好好幹。”
越影回去給傅御宸一講,傅御宸呵呵冷笑了兩聲,心想,慕容清,你可真行!
就算你是孫猴子,你也跳不出本王的手心!
你慕容清躲得過一時,難道還能躲得過一世不成?
夜深了,曲平衛裏安靜了下來。
慕容清昏昏沉沉睡着了。
睡到半夜,慕容清突然聽到窗戶外有人在說話。
“妥當了嗎?”
“萬無一失,今晚的飯菜里加了雙份兒的蒙汗藥。你看看這些人,一個個都睡得跟死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