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夢醒

發佈時間: 2024-09-30 17: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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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漪這場夢做了很久,她夢見自己又回到青苑,天氣晴好的春日裡,先生帶著她在後庭移種香附子,她在人前總是一副持重端莊模樣,唯有在先生跟前,才少有的流露出一絲頑劣俏皮。
抽出一根香附的根莖,懶散地蹲在廊下逗弄熟睡的狸奴,草藥的幽香惹得貓兒躲避不及,她不依不饒,追著用那細草瘙弄貓耳朵,狸奴煩不勝煩,伸了伸懶腰爬起來,幾下躥跳,順著矮叢爬到樹上,又繼續睡去了。
先生無奈淺笑,輕撚胡須,遙遙用手指輕點她。南漪肆無忌憚地笑笑,反手將香草隨意在發中一插,抬頭看天上的薄雲,又是一日好光景。
明明是那樣的朗日晴空,午後卻突然變了天,晌午剛種好的香附,一場豪雨過後,必要全都軟爛在地裡,她心有不舍,於是走進雨裡,彎身打算帶走幾株。
這場雨真冷啊,不多時,全身都濕透了,脆弱的植株經不得風雨,她一棵都搭救不得。
突如其來的沮喪,為什麽這麽難過?
她很少落淚,因為沒有什麽值得傷心的地方,可她哭的抽噎,快要續不上氣來。
茫然無措著,站在雨裡回首,看見先生躺在堂中的簀床上,白衣寬袖,安然的睡著。
可她知道,她再也叫不醒他了,從今往後,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半夢半醒之間,她聽見雨打在窗欞上的聲音,掙扎著醒來,哪裡是明媚的青苑?昏沉的天光,濕冷的寮房,手指微微動了下,身上仿佛被石磨碾壓過,每一寸都是疼的。
疼痛令記憶回籠,手腕已經被松開,她咬緊牙關移動,揪住薄被掩住春光,用盡全力撐身坐起。
那人已經不在了,可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痕跡比比皆是。灰白褥子上,幾朵枯萎的凝紅,乾涸後,變成黑紫色的瘡疤。
她的手指拂過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心上一片荒蕪,死死的咬住牙,才勉強將湧上喉頭的哽咽硬吞下去。
拾起散落的衣裙,抖著手打算穿衣,可顛來倒去的翻看,破碎的深衣,哪裡還能穿?唯有小衣和襜襦還算完整,好歹穿上,勉強蔽體。撐著炕沿下來,兩只腿猶綿軟無力,緩了許久才站起來,身下仍然是不可忽略的牽痛,動作間,只覺一絲絲黏膩濕濡從自己的密處流淌出來,她愣了愣,恍惚意識到那是什麽,於是越發羞憤難耐。
翻遍了寮房,好在找到一件寬大僧袍,囫圇穿上,打量天色,漫漫蟹青色的晨光滲屋裡來,應是時辰還早。可此時她哪裡還顧得上幾時,一頭衝寮房門口踉蹌奔去,用力哐啷一下打開了,可下一刻,她渾身僵硬地釘在原地——
噩夢裡的那個人正背對房門,負手在階前靜立。
聽見身後響動,回身見她一臉蒼白地站在檻內,正滿面驚駭地瞪著他。
湛衝閑適地上下打量她這一身穿著,視線不由被她頸子上的紅痕吸引,似乎這印記令他想到了些什麽,取悅了他,於是放軟了神色,淺笑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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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朋友問起文案,避免劇透就簡單說下吧,男主人設並不討喜,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某些不太好的經歷,女主再美再好對於目前的他來說,也與他人無異,只是單純從生理層面吸引了他(後面還會有個不得不扣下女主的原因,但都與情愛無關),情情愛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算的上天方夜譚,信奉單身真香,這一對首先吸引我的一個點在於女主兵不血刃攻陷男主的過程,而且換句話說,對衝哥這樣的你和他硬碰硬?他只會讓你感受到絕望與沮喪。
還有看到小可愛提到追妻火葬場的問題,這一對沒有火葬場,因為我覺得這世上有很多事,並不是承認自己做錯或者努力挽回而對方就必須要原諒的(虐他虐他虐他),不喜歡女主被道德綁架,希望每一個女孩子都可以活的自由自在,隨性而為,我是腦嗨怪,腦海中設想的最後那段情節虐得自己鼻子發酸,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呈現出來打動別人,不過放心,還是he的,沒有火葬場也一樣可以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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