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麼聽說厲少和夏小姐之間……”男子環顧四周,確認夏羽檸不在旁邊,才大着膽子道:“有過婚約?”
“那個著名畫家,夏羽檸?”另一個男子驚呼,神情有些神往:“那可是謫仙般的人兒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八卦之風冉冉升起。
突然,有人拍了拍說話間的二人肩膀:“噓,別說了!”
兩人立刻閉上了嘴巴,掩飾的咳嗽兩聲,尷尬萬分的看着正朝他們走來的女子。
一席金色墜地魚尾長裙,極近奢華耀目,包裹着玲瓏有致身材的裙子,在燈光下閃爍着獨有的光芒。
明明是踏金而來,卻給人一種不是人間煙火般的清冷氣息。
眼看着剛剛自己口中議論的羽檸正緩緩朝自己走來,兩人都不禁嚥了口口水,心虛不已。
“請問,剛剛厲城安是往樓上去了嗎?”夏羽檸聲音清冷,如綠竹在風中颯颯作響。
“嗯……是的。”兩人有些手足無措,在這樣一個女子跟前,他們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謝謝。”說完,夏羽檸朝兩人微微點頭,繼續踏着優雅端莊而又空靈的步伐,朝前走去。
留下原地愣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兩人,面面相覷。
宴會樓上的單間,輕易不許人進入。當然,厲少除外,而夏羽檸自然也不在其中。
找到房間,夏羽檸擡手敲門,立刻得到迴應。
“進來。”
厲城安的聲音有些有些不悅,待見到進門的是夏羽檸,沒有立刻發作,耐着性子問道:“羽檸,有什麼事嗎?”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雖說有一層指腹爲婚的關係在,但厲城安從來沒有在乎過。
“城安,待會一起跳支舞嗎?”夏羽檸很自然的便開口問道,於此同時看了一眼蘇意歡:“這位是?”
蘇意歡是認識夏羽檸的,著名畫家,家境優異,最重要的是長相極美,性子清冷恬淡。
她還曾經去看過她的畫展,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
她微笑着伸出手,語氣有些欣喜:“你好,我是蘇意歡,我看過你的畫展,很棒。”
夏羽檸一愣,本以爲第一次見面,這個女人會和她劍拔弩張纔對。
呵,看來,不是個蠢的。
“謝謝。”夏羽檸笑了笑,朝她點點頭,又將視線移到厲城安的身上:“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嗯……我得先徵求我的女伴意見。”厲城安沉吟一聲,聳了聳肩看向蘇意歡:“你怎麼看?”
“我?”蘇意歡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天知道,她根本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哈哈,沒意見。”她乾笑兩聲,不知道此時該做什麼反應好,只好敷衍的回答一句。
誰知道,只是一句話,竟然瞬間變了身旁兩人的臉色。
厲城安臉色一時陰沉了下來,語氣有些沉悶,甚至還有一絲憤怒:“你就一點不在乎?”
在乎?蘇意歡更加懵了,她剛剛沒有感覺錯的話,竟然從他的語氣厲聽出了一絲委屈?
“我……你和夏小姐應該是舊識吧,而且跳支舞而已。”不知爲何,她居然真的就這句話解釋起來。
只見她話音剛落,身旁夏羽檸的臉色變了變,張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她低估了這個女人,本以爲只是厲城安一時興起帶回來的女人,可剛剛素來目中無人的厲少,居然會就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詢問旁人。
夏羽檸不禁認真打量起眼前的蘇意歡,容貌身材十分出挑,但也算不上絕無僅有……
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厲城安的目光?
“你是不是忘了,我帶你來參加宴會的目的,嗯?”厲城安徹底忽略了旁邊的夏羽檸,起身逼近蘇意歡,在她耳畔曖昧而危險的輕聲問道。
沒有忘,她當然沒忘。
爲了給她肚子裏孩子一個身份,可這個身份到底是什麼,蘇意歡並不敢細想。
現在回憶起來,她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難道厲城安是想承認她肚子裏孩子的身份,這樣一來,她豈不是也名正言順成了厲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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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把自己賣了嗎!
“你認真的嗎?”蘇意歡緊張看過去,期望從他眼裏看到戲謔,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也可以。
“當然,我未來的妻子,你害怕了嗎?”厲城安氣極反笑,莫非這個女人還以爲自己開玩笑。
蘇意歡得到肯定的回答,下意識想要往後逃走。
身體剛動,就被厲城安一把摟住:“答應我的事,可不許反悔。”
兩人一來一往,旁若無人的曖昧對話,徹底刺痛了夏羽檸的眼睛。
“未來的妻子,什麼意思?”她忍不住出聲質問,這一刻,冷靜全無。
興許是夏羽檸的神情太過激動,兩人紛紛側目,厲城安有些訝然:“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
夏羽檸心中不住的在咆哮,她恨不得立刻撕上去和兩個人說,她纔是厲城安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她纔是!
只可惜指腹爲婚這種舊社會纔會發生的事情,現在拿出來又能作幾分真。
更何況,厲城安從來就不是那種恪守本分,遵循舊則的人。
說出去,只會徒惹笑話罷了。
“城安,這個消息有點太突然了,我們一起長大的,你怎麼一點也沒有和我提起過。”頓了一秒,夏羽檸遲疑的看向蘇意歡:“這位蘇小姐呢?”
蘇意歡有些不好意思,夏羽檸是厲城安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現在她突然冒出來要和厲城安訂婚。
她該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一夜情懷上了他的孩子。
不不不,這也太難說清楚了!
蘇意歡心底不住的搖頭,卻在對上厲城安肯定的眼神時,莫名安心。
“以後再和你說,對了,一起跳這支舞恐怕不行了,意歡,她不喜歡。”厲城安第一次喊蘇意歡的名字,只覺得意歡兩個詞從口中念出來,讓人尤其纏綿眷念。
蘇意歡聞言,第一反應便想解釋自己根本沒有說過不喜歡,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厲城安拉着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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