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逃走這件事,怎麼可能是別人搞錯了。
他想辦法在南璃笙平日佩戴的手鐲裏裝了監聽器,他知道,從她找小王時,他便知道。
只是,他仍舊貪戀她對他的虛情假意、阿諛奉承,他不想親手破壞和她之間的美好。
所以,他一直等,他希望她會臨場退縮,她會畏難,她會放棄。
多麼可笑,他還是等到了自己枕邊人逃離自己的那一刻。
當時正在和越南佬談那筆大生意,忽然接到電話說“小姐行動了”,當時,他便摔下合同回了別墅。
這也難怪老頭子打電話來,語氣那麼地怒不可及。
白津衍合上眼,腦海裏一段一段地播放着從遇見南璃笙開始的每一個場景。
那時候的她,那麼美好,笑起來,彷彿將整片向日葵花海都裝在笑容裏,向着陽光的方向,溫暖、溫柔。
是誰?將如此美好的一個女孩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如果當時他沒有貪戀她的那份美好,那份新奇,是不是她還是那個在大學校園裏恣意歡笑的女學生?
白津衍想着想着,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胸口,真的好痛。
耳畔的手機鈴聲聒噪地響起,看了眼號碼,他便手指迅速地劃開,接聽。
“少爺!不好了!南小姐自殺了!”
白津衍一聽,嚇得手機掉到了牀上,他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撿起手機衝着對方說了句:“馬上叫醫生過來,我這就回來!”
接着,手腳忙亂地衝下牀,連外套都沒拿,襯衣釦子扣錯了兩顆,一身亂糟糟地趕往車庫。
南璃笙,你爲什麼非要逼我!你爲什麼非要逼我!!!
白津衍一路狂飆到達別墅,醫生已經替她包紮好了傷口,南璃笙正彆着頭,抿着脣,臉色發白,默不作聲。
他讓其他人退下,房間裏只剩下他和她兩人。
剛剛上來的時候,已經從打電話給他的張媽那裏瞭解到,南璃笙用身子撞碎了衛生間的玻璃移門,接着用玻璃碎片割的腕。
他坐在南璃笙旁邊的牀沿上,冷冷地盯着她,沒說話。
兩個人似乎在較進,誰也不先說話,沉默良久,還是白津衍先示弱。
他輕嘆了口氣說:“你,何必?”
南璃笙定定地看着一個點,眼神悽哀,“放我走。”
白津衍下意識地回答道:“不可能!”
南璃笙便又不再說話了。
“璃笙,跟着我,不好嗎?”
白津衍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去哄着這個彆扭的女孩,惹人心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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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璃笙轉了轉眼珠子,眼神飄向別處,眼裏流露出堅決與狠毅:“我寧願死。”
白津衍一下子就火了,“嗖”地一聲站起身來,指着他破口大罵:“南璃笙,你特麼別給臉不要臉!”
南璃笙沒有什麼表情,依舊定定地看着一個點,不再說話了。
白津衍氣不過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最受不了她對他冷漠。
他也顧不上她是不是剛剛從死神手上救出來,顧不上她的右半邊手臂與肩膀被玻璃扎地傷痕累累,直接扒開她的褲子,分開她的雙腿,便開始脫自己的衣物。
他狠狠貫穿她的那一刻,明明她乾澀地疼痛不已,卻是連悶哼都沒有一聲。
白津衍俯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撞擊她,她卻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沒有掙扎,沒有呻吟,沒有哀嚎,她不哭不鬧也不動。
這樣的她,讓白津衍以爲自己在幹一個死人!
她越是這樣,他的動作越是野蠻也是粗魯,他彷彿就是和她較上勁了,非要她發出一點聲音來才肯罷休。
偏偏南璃笙也是一個堅韌倔強的人,無論他是粗魯折磨,還是溫柔挑逗,她愣是不發出一絲聲音。
白津衍大汗淋漓地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射在她的身體裏面,而她依舊保持着一開始的模樣,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白津衍看着她這副德行,氣得不行,套上衣服走了出去,關門的聲音震天響,彷彿整棟別墅都要嚇得抖三抖。
白津衍以爲她不理自己也就算了,接下來的日子,更是難纏。
第一天,端給她的食物和水原封不動。
第二天,端上去的事物是怎麼樣,端下來還是怎麼樣。
第三天,仍然沒有變化,原封不動的事物。
南璃笙每天不進食,愣愣地躺在牀上,有時看着窗外,有時看着天花板,好像就這麼瘋了似的。
白津衍生氣,第四天,端着碗蛋花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喫下去,她倒也配合,他遞到她嘴邊,她便張嘴。
只是,剛喂完整碗粥,她便衝到衛生間裏,統統吐了出來,連膽汁都一塊吐了出來。
白津衍生氣地眯起眼看着她,卻拿她絲毫辦法沒有。
他沒辦法,即使她吐掉,他依然堅持給她餵食,只是,他爲一頓她吐一頓,喂一天吐一天。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終於出事了。
到了將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張媽開門去看,南璃笙依然閉着眼躺在牀上,她想想這怎麼都不對勁,立馬給白津衍打了電話。
白津衍趕緊衝回來,帶她去了醫院。
抱着她的時候,他的心裏一驚,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輕了,輕的就像沒有體重而是幾件衣服罷了。
低頭看着她的臉,莫容憔悴,瘦骨嶙峋,整個人毫無生氣。
這還是她嗎?這還是那個坐在花海邊上充滿靈氣的南璃笙嗎?
到了醫院,送進病房前,南璃笙微微睜開眼,看了眼這個幾天內滿臉胡茬的男人,居然勾脣笑笑,她聲音細若蚊蠅,有氣無力,“白津衍……”
“你特麼別給老子說話!留着力氣好好活着!”白津衍緊張地吼道。
南璃笙接着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你說……我們還要相互折磨……多久?多久?”
白津衍定定地看着她的臉,眉眼之中寫滿了緊張,沒說話,騰出一只手將她額前的發別到兩旁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語氣輕緩,“璃笙,乖,好好活下去。”
南璃笙看着他的眼睛,沒說話,只是笑,嘲諷地笑,悽婉地笑,悲傷地笑。
白津衍心疼地看着她,手緊緊地抓着她的一只細若無骨的手,彷彿下一刻他就會從他面前消失,而他也再也觸碰不到她似的。
他張了張嘴,一時沒忍住,一句話脫口而出:“璃笙,我愛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