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宸大手一揮:“本王府裏有許多名貴的藥材,你儘可以取用。若是府中沒有,你就跟董管事說,他自然會去採買。”
慕容清心中歡喜,這回想要多少給自己補身子就可以用多少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只行禮謝過攝政王,表示自己知道了。
傅御宸嫌棄地看了看慕容清,轉身離開了。
傅御宸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慕容清還活着,活着就好。有慕容清在,毒發的時候,他也可以少受些罪。
一輛馬車停在慕容清旁邊,映雪從馬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將慕容清扶起,幫慕容清拍了拍身上的土。
慕容清問映雪:“你的腿怎麼了?”
映雪淡淡地笑了笑說:“您方纔從午門出來的時候,奴家沒有看見,攝政王罰了奴家三十棍。”
慕容清心裏一驚,被打了三十棍,還能行走,看來映雪內力深厚。
慕容清看看膚白勝雪、美麗無雙的映雪,不由得心生憐惜。
慕容清氣憤地說:“攝政王也真是的,要打要殺衝我來,對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用刑,他的心怎麼那麼狠呢?!”
慕容清說完,就偷眼看映雪,誰料映雪看起來一點怨恨傅御宸的意思都沒有。
慕容清決定再加一把火。
慕容清牽着映雪白嫩的小手,憤憤不平地說:“我明日便去給攝政王說,他既然已經把你給了我,便沒有越過我去教訓你的道理。他可以打我,但不能打你。”
映雪臉微微一紅,不動聲色地將手挪開,低頭說:“不用,不怪攝政王,是奴家沒有伺候好您。”
慕容清心想,怎麼能不怪傅御宸,你怪他啊!最好加入到幹掉傅賊的隊伍裏來。
急不得,挑動人心得慢慢來。慕容清溫和地說:“等回到家,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把藥敷上,會好得快一些。”
映雪乖巧地點了點頭。
上了馬車,慕容清正在閉目養神,就聽見系統說話了。
【恭喜宿主,段文耀對傅賊仇恨值加五,系統決定獎勵您五積分呢。】
慕容清心頭一喜,系統還能這樣玩?這就好辦了,傅賊這麼招人恨,自己敬業一些,相信傅賊很快就會仇敵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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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映雪弄了一大浴桶溫水,房間內除了皁角和浴巾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慕容清堅決拒絕映雪伺候她沐浴。
兩個人爲此脣槍舌戰、你來我往了了大約小半個時辰,映雪才妥協,讓慕容清自己進去沐浴。
慕容清簡直叫苦不迭,生活裏的一切都變得麻煩起來,都怪狗攝政王。
慕容清嘆着氣,進去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等慕容清出來的時候,映雪扯着她,趴在她身上東聞西聞,聞了又聞,聞了足足有一刻鐘,才疑惑地說:“的確,沐浴後還有幾縷淡淡的清香,看來確實是大人您身有異香了。”
慕容清進正屋坐下,接過映雪遞過來的茶說:“以前,從來沒有人說過我身上有香味兒。你在我家裏看過,應該知道我沒撒謊,我從來不用什麼脂粉,也不用薰香爐、香囊。”
映雪思索着說:“大人,您身上的香味很淡,若有若無,所以,之前不爲人知也很正常。”
慕容清也覺得,旁人使勁聞才能聞出來,就不懂了,爲什麼傅御宸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樣靈?
攝政王府的書房內。
傅御宸劍眉微蹙,來回踱着步,他突然擡頭吩咐越影:“去,尋訪一些鼻子特別靈的人來,本王想知道,能不能找到什麼香料,來代替掉慕容清。”
逾輝插嘴說:“主子,要論鼻子靈,那肯定不是人。”
傅御宸一個眼刀飛過來,逾輝連忙補充:“說起來鼻子靈,那肯定得是狗啊。”
傅御宸微微皺眉:“狗?狗能行嗎?”
逾輝大大咧咧地說:“死馬當成活馬醫,試試唄。”
傅御宸飛身在逾輝屁股上踢了一腳,逾輝一個狗啃泥趴在了地上。
越影忍不住想笑,逾輝說話,十回有八回讓人想揍他。
王府裏有現成的狗,傅御宸想,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明天讓狗聞一聞慕容清,再多拿些香料給狗,讓狗找相似的味兒。
第二天,慕容清照常去太醫院當值。
慕容清一進太醫院,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轉向了她。
有的人目光中充滿好奇。
“她什麼時候搭上了攝政王?”
“攝政王居然爲了她把太平湖變成了太平坑?”
“攝政王哪天不殺幾個人?一個小太醫的命而已,對攝政王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我前幾日給攝政王請過平安脈,攝政王脈搏有力,身體康健,他那麼器重一個小太醫幹什麼?”
有的人目光中充滿不屑。
“醫術還可以嘛,放着人不做,爲什麼要去當傅賊的狗呢?”
“爲了活命,連節操都不要了,居然連傅賊都跪舔。”
“老院使大人和那兩位同僚不會是慕容清這個狗賊出賣的吧?”
“慕容清昨日和傅賊去了趟慈萱宮,傅賊就宣佈太后身染惡疾,我猜一定是慕容清搞了鬼。”
有的人目光中充滿嫉恨。
“我在攝政王跟前獻了好些天殷勤了,攝政王看都不看我一眼。慕容清?她?她憑什麼?”
“論醫術,論資歷,我哪裏比不上慕容清這個愣頭青?爲什麼攝政王器重的人不是我?”
還有的人腦洞有點大。
“要不是慕容清是個男人,我都差點以爲這是愛情了。嗯,等等,好像突然懂了什麼。”
慕容清嘻嘻笑着,將衆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
慕容清拱手說:“各位早啊,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呢。”
李俊過來,眼神裏透着精明,八卦地問慕容清:“昨日,你是怎麼回事?攝政王爲了你,都把太平湖給翻過來了。”
嗯,李俊,屬於嫉恨派。
慕容清趴到李俊耳邊,神祕兮兮地小聲說:“你敢背後議論攝政王,你是活膩了嗎?攝政王最討厭誰在背後議論是非了,就算您活膩了,下官可還想享受大好人生呢。”
說完,慕容清站起身,拍了拍李俊的肩膀說:“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