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要通知父母,小姑娘立馬搖頭,把自己身份證掏了出來,上面的年齡顯示是21歲。
看來是個上大學的時候。
“你是哪個學校的?”
“q大。”
“本校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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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歡皺了眉頭,剛準備說話,厲城安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包奶:“我先帶她去做檢查,你先喝包奶,訂的外賣一會兒就到了,到時候你去門口接一下。”
蘇意歡拿着溫熱的牛奶有些發愣。
這會兒的空,已經有急診護士推着小姑娘跟着厲城安出去了。
留下她跟一包溫牛奶大眼瞪小眼。
“我說,厲院長對你還真是貼心啊,熱牛奶給着,外賣再點上,”李哲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蘇意歡身後,幽幽開口說道:“不過你要小心咯,厲院長和榮主任之間又會是什麼磁場。”
蘇意歡:“……”
她還真是謝謝這位大哥的提醒了。
不過…榮澤和自己不就是普通同事嗎?
李哲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榮澤對你就是有些過分不一樣了。”
“……”蘇意歡回頭看李哲:“你和榮主任什麼關係?”
“我倆表兄弟啊。”李哲回答的理直氣壯。
蘇意歡聽的有些懵。
然後聽到李哲繼續自己在那裏說道:“這傢伙之前大學學的是外科,後來去了德國之後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轉行學了影像,而且竟然還得到他們教授的欣賞,說什麼也想讓他留下,結果這貨轉身就回國,剛巧咱們醫院影像科主任退休了,接不上人去,這還沒出去折騰就被他爸揪來救場了。”
“那他到底爲什麼突然學影像。”
李哲聳聳肩:“說是看了個什麼視頻,被感動了。”
蘇意歡一口奶差點噎住:“榮主任會被感動?”
“你就說吧,你也不相信。”李哲也給自己續了一杯奶喝:“這小子在我們家那是一個冰塊主,從小就性子冷淡,不喜不悲,他爸媽都忙什麼事都是他自己做主,就連去德國都是自己走的,臨走之前就跟他爸打了個招呼,氣得他爸差點炸飛機。”
“那我倒是很好奇那個視頻了。”
“誰說不是呢,可誰要他都不給看,還說什麼個人隱私,人視頻都上傳了,他個人隱私的是哪門子的隱私。”
蘇意歡被他逗笑了,剛好牛奶也喝完了,她洗了洗手:“得了,我先去5樓,要是這姑娘檢查完了直接退5樓去吧,趕緊把東西給取出來。”
李哲揮揮手錶示知道。
然後蘇意歡就去了5樓,剛巧是呂一值班,聽到這事頓時哭喪着臉,往桌子上一坐,拿着值班電話就開始給手術室打電話,通知他們先準備着東西,一會兒說不定有手術,掛了電話就開始倒苦:“我可是覺得最近撞了邪了。”
蘇意歡喝了口水,往後一靠,抱胸看他:“怎麼說。”愛中文網
“你看哈,我最近接的這幾個病號有那個是順順利利的,大前幾天那個在這裏做完手術養的不錯,結果剛一回家就給傷口感染,得了又要回來接着住院,前幾天那個這手術做完了,結果醫藥費交不上去了,這收費處那大哥可是天天催着呢,現在收的李豔,那大媽也是厲害了,思想保守,死命不讓我看胸,搞的好像我要非禮她一樣,不一樣都是女的嗎?”
呂一越說越委屈,大有繼續往下說的趨勢,蘇意歡趕緊打斷她:“一會兒這個你和我一起,咱們速戰速決,我還要去看看欣欣。”
“行。”呂一嘖嘖嘴,摸了摸下巴:“你說現在小姑娘怎麼想的,年紀輕輕就去隆胸。”
蘇意歡白了他一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愛美之心人人都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不代表人家不懂自己在做什麼。”
呂一挑眉一笑:“你說的也有道理。”
正說着蘇意歡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厲城安的。
呂一湊過去看了眼,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蘇意歡咳了一聲,接起來:“是片子出來了嗎?”
厲城安嗯了一聲:“漏的面積不大,但是有些歪了。”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麻煩你告訴護士直接推倒手術室去吧。”
電話那頭傳來嘩啦啦的翻頁聲音:“好。”
蘇意歡見他應下便掛了電話,拖着呂一就往手術室走。
“一一,李豔怎麼樣了呢?”蘇意歡笑着問道:“說實話我還挺好奇這個病號的,畢竟有那麼一個老公。”
說到李豔,呂一的臉瞬間扭曲的很厲害。
“我跟你說,這個李豔簡直是說不通,搞得我沒了辦法,讓護士給她拍了照片給我看,結果你猜人家說什麼,說我要拿着這個照片去賣給非法機構,要跟院領導舉報我。”
蘇意歡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好也到術間了,她擡手打斷了呂一的話。
裏面的那個小姑娘已經麻醉好了,直接操作就行。
她舉着手看了眼數據,不知怎麼就有些惆悵起來,連連嘆了好幾口氣,麻醉師笑了:“蘇醫生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剛下班就上班了。”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自己老了。”
麻醉師佯怒,朝着她空錘了一下:“你要是老了,讓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怎麼想。”
說話間蘇意歡已經站在臺上,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刀,慢慢的劃開,口罩下的紅脣輕啓:“一想到生孩子養孩子,我就充滿了愧疚感。”
的確。
醫生這個職業,陪伴病人的時間永遠多於陪伴家人的時間。
“意歡?”
蘇意歡擡頭。
呂一朝着術臺擡了擡下巴:“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累了,剩下的我收尾就行了,你趕緊回家休息休息吧。”
“先做完吧,反正也是剩下最後的收尾了。”蘇意歡使勁眨了眨眼睛,看了眼窺鏡,忽的想起榮澤,她不由得開口說道:“你說他們怎麼就那麼閒得沒事做。”
呂一啊了一聲。
蘇意歡清了清嗓子:“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