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
看清壓在身上之人,傅知南頗爲愕然的看着她,然後看向她手裏還抓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再看向她身後追過來要抓她的漢子,忙拉着她起來,街上撞到他,周青青也是很詫然,腦子挺懵的跟着他起來。
經過商量,傅知南賠了銀錢息事寧人後帶周青青回傅府,將她安置在後院的一處小院落裏,又派了兩名妮子伺候,這才離開回書齋。
剛到書齋前的院廊下,看到楊武站在書齋門前等,而楊武也已看到他,主動迎上前來。
“屬下見過公子。”
傅知南微頷首,逕自往書齋走,“今日我與大理正見面什麼都未探出來,口風緊得很。”話落推門走進書齋內,“你可有眉目?”
跟在後面的楊武道,“屬下去了趟‘十里香’,見到了大里卿的愛翠,她原本裝傻不說,屬下灌醉她便什麼都說了,她睡過去前才說了個稱呼,楚侯。”
“楚侯?”傅知南喫驚地猛地回身看他,而後緊鎖眉峯,“你是不是未聽清?”
楚侯怎會通過大理卿插手此事,理由何在?
楊武回憶了下,微蹙眉道,“應當不至於,屬下是貼着耳朵聽的,她說了三遍。”
傅知南微眯眼,琢磨楚侯有何理由插手他的家務事兒,想着想着,不經意想起日前詩茶會後,傅芊兒對他說楚侯針對他的話兒。
彼時聽了只覺得是傅芊兒胡猜亂扯,此時兩次事情關聯,竟覺確有可能。
“策!”
一匹駿馬疾奔在京城外官道上,馬背上坐着青袍郞君的矯健身背,約莫正午來到珞家庵門前。
珞青松跨腿跳下馬,將馬兒拴在庵門側邊的拴馬石柱上,然後去敲門。
一名小姑子開的門,見是珞青松,雙手合十低道,“不知珞施主到來,小尼罪過。”
“小師姑多禮,珞某來看舍妹。”珞青松雙手合十回禮道。
“珞施主請隨小尼來。”
在庵院後舍廂的禪房內見到了正在專心抄經文的珞青晏,陪坐在旁的寒竹見到珞青松,忙要開口行禮,被他擡手製止。
珞青松悄聲來到珞青晏身後負手而立,看她認真寫的經文。
“不錯,又有所精進。”
珞青晏被驀然響起的聲音嚇一跳回頭,羊毫筆畫了道墨將寫完的那張紙上,她轉回身看那紙,立馬將毛筆放到筆擱上,回頭叉腰瞪他。
“二哥,給我抄回來!”
珞青松扇子一搖,特地作出風度翩翩的樣子道,“沒問題!”說罷扇子一收扔她懷裏,坐到她對面去。
他來此,便是幫她抄經文好早些回城內,爲楚世伯父一家抄經文祈願誰抄都一樣。
寒竹忙伺候筆墨。
“聽聞你在家庵便立馬趕過來,二哥待你比大哥好吧?”珞青松拿着羊毫筆沾了沾墨汁,開始抄起經文來。
“不陪紅粉啦?”珞青晏接過寒竹遞來的包子一點點撕着喫,還不忘喂珞青松。
“說到這個,昨兒個二哥去了僞十里香,漢子和半老徐娘竟都標了價,還大把大把的男女點他們名兒伺候。”說到這他擡頭看她,“據說,他倆是夫妻。”說罷衝她擠眉弄眼。
珞青晏暗抽眼角,可很快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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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那對牙人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