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千玥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腳,這細小的動作與她臉上赧赧的神態看在翁卓凡眼裏卻極是可愛,翁卓凡垂眸掃了地上的三箱東西一眼,問道:“這些東西要搬到哪裏去?”
“冬姐讓我先搬到財務部資料室。睍蓴璩傷”穆千玥說道。
電梯門打開了,翁卓凡一把將地上那箱最重的紙箱抱起來,往前走去---
穆千玥見狀,先是一楞,她望着前方那身穿着高級西服,卻毫無顧忌地抱着紙箱的背影,心底一陣感激油然而生,她知道,不是每個高層都能放下身段如此紆尊隆貴的幫一個微不足道的職員搬東西的。
她趕緊將電梯裏頭的兩個紙箱拖出電梯,隨即撥腳往前追了上去:“翁總,還是我來吧---”她伸手要將翁卓凡手上的紙箱接過去轢。
翁卓凡卻移了移手臂,避了開來,說道:“你在前頭領路吧。”
見他如此堅持,無奈之下,穆千玥只得領着她往資料室走去。
廖碧兒從洗手間走出來,遠遠的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快步跟了上去,隔着一段距離她安安靜靜地走在後頭,一臉狐疑望着前方那一男一女----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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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這家華悅能源有限公司你那裏有沒有公司資料的?”千玥拿着一份申請單走到廖碧兒跟前,詢問道。
廖碧兒想也沒想就說道:“我不知道。”
“你那兒應該有記錄的,幫我查一下吧。”。
聞言,廖碧兒不由得撥高聲線,喉嚨跟突然被打了雞血似的衝着她吼道:“這些公司資料在服務器上本來就有共享的,你自己不會看啊,老問我。”她說話的語氣極衝又極不耐煩,好象她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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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碧兒平日經常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穆千玥聽多了也習慣了;可此刻被她這麼一吼,卻還是不由得皺眉了皺眉,真不應該問她的,簡直是自討沒趣。
想到這,穆千玥搖了搖頭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點開電腦進入服務器上查資料去,其實廖碧兒電腦上是有一個文件是專門記錄客戶的,只要她上去一查就能查出來,不用她在服務器上海底撈針的去找。
但人家不肯幫忙,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最終,她費了不少時間,纔將那份資料從服務器調出來---
“千玥,這份維護合同怎麼只有複印件,原件呢?稅所要求提供原件,你趕緊去維修部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合同原件拿回來。”
“千玥,麻煩你一下,幫我在打印機上拿張A4紙過來。”
“嗯!好---”
“千玥,你過會上去管理處催一下這個月的租金髮票,已經付了支票這麼久了,他們的發票怎麼還不給我們送過來。”
“恩,知道了。---麗蓉姐,給,你要的A4紙。”
整個財務室忙得很,衆人你交待一句,我交待一句,穆千玥被忙得團團轉,正忙碌着,忽然間,一陣悠長的音樂聲響起。
“千玥,你電-話響了。”
“喔。”穆千玥匆匆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電腦桌上那個響個不停的手機抓在手裏,隨即轉身匆匆走出辦公室,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維修部走去---
“喂,老公,什麼事?”她走得急,說話聲音也帶着一絲的喘息。
電-話那頭一下就聽出她聲音的異樣,不由得問道:“怎麼了?聲音這麼啞的,感冒了?”
“沒有啦,你聽錯了。老公,你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忙着呢---”她拐了個彎,走進了一個辦公室內東張西望着,逮着一個同事就追問道:“請問,你們部門負責籤合同的是哪一位?”
那人伸手指了指,她又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我今天要出差,不回過夜了。”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嗯,知道了。”
“你肯定是要感冒了,多喝些水知道不?”電-話那頭不放心地叮囑着。
“知道了,知道啦,我掛了喔。”她應了一聲,並掛了電-話,將手上的那份合同複印件遞給了她要找的那人,追問道:“你好,我是財務部的,這份是你們部門與客戶籤的維護合同吧?我們冬姐說需要合同原件。”
“我看看。”那人接過合同看了一眼,隨即,轉過身來,在身後抽屜裏翻找着---
搞定了維護合同的事宜,穆千玥又匆匆上了頂樓,問大樓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拿了租金髮票,一切都搞定,穆千玥這才得以坐在座位上,開始忙活着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一張張單據在電腦上錄入着,忙活着---
過了許久,打着鍵盤的手指一頓,她突然間她想起了什麼,趕緊拉開電腦桌最低下的抽屜,將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來,在袋裏頭翻了幾翻,見找不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她不由一臉沮喪地垂下了肩膀。
拿着手機,將最後一通電-話撥了回去,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了下來。
“喂!千玥,什麼事?”
“老公,我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家裏鑰匙了,你今天出差,那我豈不是無家可歸了。”她可憐兮兮地對着話筒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我讓人把鑰匙給你送過去吧---”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
“不會,我有同事剛要過去那邊,你等一會吧,他到了會打你電-話的。”
她忘記了是在通話中,只是對着電-話點了點頭。
電-話那頭哪裏看得見她的模樣,不由得疑惑地喚了一聲:“千玥?”
她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應道:“恩,我知道了,你出差小心一點喔。”她叮囑着他。
那邊應了一聲,很快就掛了電-話。
穆千玥放下手機,很快的就再次投入到工作上去。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電-話響起來,她看了看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這才乍然想起是老公的同事給她送家裏鑰匙來了。
人家好心幫的忙,她當然不好意思讓人家多等,匆匆接了電-話,急急忙忙就走出了辦公室,以最快的速度乘着電梯下了樓。
站在辦公樓門外張望了一會,路上行人匆匆,卻只有一個身穿西服的男子站在那裏,似乎是一副在等人的模樣,然而這男子身後一輛高級的奔馳轎車又讓她不確定那正是等自己的人。
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就真的只有他一個人了。於是,她帶着一臉的狐疑緩緩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