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如假包換

發佈時間: 2024-11-12 14: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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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如假包換

月夜,山巒,枯樹,還有一處泛着粼粼暗波枯塘

雲綰歌拿着這畫,細細一瞧,覺得畫中景緻莫名有些熟悉,像是哪裏見過的。

“雲姑娘,恭喜你。”雅舍主人誠懇的說。

雲綰歌微微一笑,“多謝。”

拿着畫作欲下去,不想,這時,人羣中爆發一聲喝聲,“她不是雲綰歌。”

喊話的這人,正是趙纖纖。

隨即,有人附和,“沒錯,雲綰歌那傻子,我們都認識。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小美人?”

“而且,雲綰歌那麼蠢,怎麼能畫出這樣的畫?還得一甲,真是笑死人。”

人羣中爆發一陣陣噓聲,雲天驤、方國臉等人火大的欲揍人,水玲瓏忙出聲安撫。

“大家先別急,聽綰兒的。”

雅舍主人見衆人如此,也是滿臉狐疑,“姑娘,且慢。”

雲綰歌站定,一雙黑黢黢的眸子,淡定從容的掃着底下躁動的衆人。

“姑娘,敢問你是?”雅舍主人走過來,認真的問。

雲綰歌無辜眨眼,“小女雲綰歌,如假包換。”

“胡說,雲綰歌我們全都見過。你還想騙人?”趙纖纖起身,厲聲厲色,“快說,你到底是誰?爲何要騙大家?”

這時,雲若雪也優雅起身,溫柔開口,“小姑娘,雲綰歌乃舍妹,我不知你爲何要冒充她?”

“大姐姐。”雲綰歌好笑的朝她眨了下眼睛,“你卻是連妹妹都不認識了?”

雲若雪一驚,臉色當即就變了,“怎麼可能?你”

趙纖纖也是驚駭不已,這明明是雲綰歌的聲音啊。

“諸位,我乃雲家二小姐雲綰歌。如假包換。如若不信,我大姐姐大哥哥都在這呢。”雲綰歌笑盈盈的說着,“再說了,就算冒充的話,我誰不好冒充,非得冒充那又醜又蠢的雲綰歌啊。”

“綰兒。”雲天驤輕斥一聲,他不忍她這樣說自己。

底下,有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真的是雲綰歌?可,這怎麼可能?”

大家印象裏的雲綰歌又蠢又醜,多看一眼都要喪三天。

可現在這臺上的小姑娘,清靈明媚,笑顏如花,自信又動人。

這根本不是一個人。

可,那聲音,那身段,那眉眼,細細瞧着,卻又分明是一個人。

“作弊,一定是作弊。”趙纖纖立馬又叫囂道,“就算你是雲綰歌。這幅畫一定不是你作的。”

“沒錯,雲綰歌的畫能得一甲?那我們的豈不是能得一甲中的一甲了?”

“就是,雲綰歌不學無術,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還作畫?分明是作弊。”

“作弊,作弊。”

纔是懷疑人,此刻是懷疑作品,人羣中懷疑的聲音很大。

雲天驤等人就是想反駁,很快就被那些人的聲音給淹沒了。

就連雅舍主人的臉都黑了起來,畢竟,這雅舍辦了多年,迄今爲止,還從未有過作弊行爲。

而眼前的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看着靈透單純,絕不像衆人口中那樣不堪。

“夠了。”雅舍主人終於忍不下去,在他的地盤,還敢撒野?

“煙霞山文武會辦

了有幾十年,我吳某的雅舍也開了幾十年,從未遇見過今日這等事。我願意用我的人品保證,這位小姑娘不會作弊。”

“吳老,您,我們是信的過的。但是,雲綰歌,我們信不過。她是怎樣的人,我們太熟悉了。”

底下衆人衆人紛紛抗議。

這當中,頂數趙纖纖聲音最大,畢竟,輸了雲若雪,也就罷了,再輸給一個傻子,她趙纖纖的臉往哪兒擱?

雲若雪從頭到尾倒是沒吱聲,就那麼安靜的看着,秀眉深鎖,看似擔憂,實則幸災樂禍。

她倒要看看,雲天驤兄妹要如何收場?

倒是她身邊的趙仲軒,在衆人的非議聲中,不覺捏緊了拳頭,雙眸緊緊的盯着雲綰歌。

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傻子,定然是偷偷打聽了他今日要來,這才刻意打扮了一番過來的。

瞅着這番打扮,確實要比以前好太多,甚至可以說,很嬌俏美麗了。

只是,她就這樣安靜的出現不好麼?

非要弄出這麼一出?還要得頭籌?

大約是想給他個驚喜,讓他從此對她刮目相看。

卻不想,到頭來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衆目睽睽之下弄的自己下不來臺。

如此,趙仲軒又覺得,她雖然不似從前那麼醜,但依舊是蠢的讓人心煩。

“這些人太過分了。”

暖閣裏,青鸞從窗戶裏瞅着隔壁大廳的動靜,很是氣憤。

古秋月好奇,“你認識?”

“嗯。”青鸞點頭,扭頭看向溫斯期,“爺,你不去幫幫雲姑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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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溫斯期不解,“爲何要幫?那畫是她找人作的?”

“那倒不是。”青鸞搖頭。

這時,大廳裏,面對衆人非議之聲,雅舍主人也壓不下來。

雲綰歌只淡定道,“吳老,您也彆氣。既然大夥懷疑,我就現場另作一幅就是。”

“這?那好。”雅舍主人當即眼睛一亮,是啊,這多好證明啊,都怪這些人遇到事就知道吵嚷,吵的他頭都昏了。

他當即命人拿來筆紙。

“這二傻子還真要畫啊?”

“呵,雲綰歌作畫?說笑呢吧?可別瞎了我們的眼睛。”

“不會再作弊吧?大家瞧瞧那畫紙可有什麼問題?”

“哈哈,等着看這傻子打臉”

人羣不覺朝前移了移,都想看看雲綰歌是如何作畫的,或者說,想看她如何出醜的。

“吳老,麻煩叫人將這畫板立起來,如此,方便人看的清楚。”雲綰歌拿着畫筆,對吳老說。

吳老一愣,隨即命人照辦。

畫板立起,對着人羣,畫板上畫紙一張,上頭連個墨點都沒。

而云綰歌背對着衆人,面朝畫紙,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

衆人等了一會,見她遲遲不動,便耐不住了,紛紛取笑起來,“喂,畫啊,你倒是畫啊。該不會以爲就這麼站半日,那紙上就自己有畫了吧。”

“哈,二傻子,不會畫就吱一聲,便浪費我們的時間啊。”

“這二傻子要會作畫,我趙纖纖的腦袋願意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話音才落,雲綰歌手裏的筆,便在畫紙上飛速流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