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曦認真地看着南璃笙漂亮精緻的臉,微笑:“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你希望我消失。”南璃笙肯定地說道。
梁若曦點點頭,“是,我是希望你消失。想來你也知道白津衍這人是做什麼的,他的身份,不允許去喜歡一個女人,更何況是你這種小白菜一樣的女人。”
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一根菸,慢條斯理地點着火,含在嘴裏,重重地吸了一口,繼續說道:“其次,我和白津衍一起長大,說真的,我還沒看過他喜歡一個女人。我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說罷,她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放肆地笑着。
而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這天晚上,白津衍再次折騰了她好久,她卻一直笑,動不動就笑,就連白津衍都奇怪了,問她在笑什麼,她卻只是笑,不說話。
笑什麼?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明天再也不需要用身體來換取安逸了,明天她將會是自由的她重生的她。
第二天,梁若曦來了,於此同時,她的手上拎着一個大袋子。
她走進南璃笙的房間裏,不過才二十分鐘,便又走了出來,帶着大大的太陽眼鏡和太陽帽,鑽進她的敞篷跑車之中。
疾馳而去。
南璃笙房間裏一個燙着大波浪的女人,臉上掛着淺淺的微笑,望着窗外疾馳而去的紅色瑪莎拉蒂漸行漸遠,掏出手機向一個人撥出了電話。
“喂,津青,一個小時之後,來救我,在你弟弟的林中別墅裏。”
語畢,便掛了電話。
不消一個小時,接到張媽通知說南小姐不見了,白津衍一路闖紅燈地飆車回來了。
白津衍看着神色淡定坐在南璃笙牀邊的梁若曦,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子呼了過去。
立刻,梁若曦精緻貌美的臉上,立刻出現五個紅腫的手指印,映襯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尤爲顯眼。
“梁若曦,你特麼是不是想死?!”
白津衍氣得發瘋,這兩個人居然合起夥兒來欺騙他?!
他想到昨天還自己懷裏溫順地像只小貓似直哼哼的南璃笙,雙腿盤着自己的腰身眼神迷離一臉享受的南璃笙,被他摟在懷裏安穩入眠的南璃笙。
操,南璃笙,你特麼怎麼不去拿奧斯卡!
白津衍趕過來沒多久,白津青穿着一身白大褂便到了。
白津青,便是白津衍的親哥哥。他與白津衍不同,他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國外唸書回來當了個小小的醫生。而家族的重任扛在弟弟身上,他多少有些歉意,因爲他的自私,才讓白津衍如此辛勞。
他趕過來前正在進行一臺手術,接到梁若曦的電話後,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那臺手術,然後緊趕慢趕地趕到了這兒,生怕晚一點,梁若曦真就出什麼事兒了!
白津青剛走進房間,就看到紅腫着半邊臉、還在微笑的梁若曦,眼裏不禁露出幾絲心疼。
他走上前就衝着白津衍臭罵道:“白津衍,你越來越能耐了?打女人的事都幹得出來了?”
白津衍瞪着眼,怒氣衝衝地瞥了一臉無所謂的梁若曦,衝着白津青吼道:“你特麼問問你女人做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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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津青走過去,單手將梁若曦摟緊懷裏,輕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和他槓上了?”
“呵!”梁若曦譏諷地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弟弟還真是長本事了,不僅會打女人,還學會了囚禁!”
白津青喫驚地轉臉看向白津衍,而白津衍只是將連別向別處,沒有應答。
“他看上了個女大學生,把人家當狗一樣關了好些日子,白天被監視無處可去無事可做,晚上還要忍受你弟弟成夜成夜的折騰。你說,你弟弟是不是長本事了?”梁若曦說這些話時一直保持着她固有的微笑。
可是房間裏的氣氛,卻慢慢變得緊張凝固起來。
“白津衍!”白津青生氣地大吼一聲,“若曦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津衍沒說話,默認了。
“草你大爺的!”白津青一腳踹向白津衍的小腿肚,嘴裏罵了句髒話,臉色難看。
白津衍抿了抿脣,神色凝重:“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廢話,先找人再說!”
“找人?你知不知道你跟那種女孩子不合適?你找人家回來做什麼?繼續囚禁她關押她侮辱她折磨她?”白津青怎麼都沒想到,一貫行事穩重的弟弟居然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我最近和老劉有些矛盾,不能讓老劉找到她。”白津衍幾句話,言簡意賅。
白津青也不由得蹙着眉,老劉是道上出了名的行事陰險狠辣沒人性。
“我的車,有定位。”默默坐着的梁若曦,淡淡拋出一句話。
白津衍立刻吩咐人按照定位去將南璃笙給抓回來。
白津青心平氣和地勸白津衍道:“說真的,處理了老劉的事情之後,就把人給放了,毀了她這些日子和你待過的痕跡,免得即使人放了,人一輩子也都斷在你手裏。”
白津衍眸色黑沉,認真地思索着。要說之前,他第一次放走南璃笙的時候,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當時,他就對自己說,只要她不報警,就從此當做沒見過南璃笙這個人。
可是,她選錯了,她選擇了報警。或許,兩個人之間,命該如此,本就該這般糾纏,至死方休。
白津衍心裏清楚,即使她去報警,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永不超生的大事,只是麻煩一些,總歸可以處理。
是他的執念,他想得到她的執念,他愛她的執念,逼得他一步一步,走到這般田地。
白津青撂下話,也不和白津衍再爭吵什麼,領着捂着半邊臉的梁若曦,走了。
白津衍望着南璃笙空蕩蕩的房間,裏頭到處都充滿着他們歡愛的痕跡。
他愛玩,她也不拒絕。
他們在浴室裏,洗臉檯旁,陽臺上,沙發上,地板上,門板邊,統統都做過。
想到這,他又想起南璃笙善於僞裝的嘴臉,心痛如刀絞。
原來,她不是溫順,她是隱忍。
原來,她至始至終都未曾想過留在他身邊。
白津衍一拳重重地打在衛生間的玻璃移門上,整塊玻璃應聲而碎,掉落一地。
他的手上紮了寫細碎的玻璃渣子,劃出幾道深深淺淺的口子,鮮血奔涌。
可是,即使如此,依然無法掩蓋他絞痛的心。
約莫一個小時,他接到了阿明的電話,電話裏只有短短三個字:“回來了。”
白津衍心裏涌過一陣暖流,帶着巨大的狂喜。他立刻起身想去接她回來,可是想起南璃笙對他的態度,他望着碎落滿地的玻璃,沉默了。
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是什麼樣的表情,應該是又憤又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