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寒道:“皇上是需要唐卿去抗衡攝政王,又不是對付新化公主。”
“哦,朕懂了!”
顧啓禎終於想明白了,“這說起來,即使什麼都不做,唐卿心裏也不會喜歡攝政王的。”
“臣原也沒說要做什麼。”陸青寒笑道,“臣只是要告訴陛下,如果皇上要稍微遏制一些攝政王的強勢,那就只能再重用唐卿,否則將來朝廷便只能是攝政王一人說了算了。”
“老師說的有道理!”
當天,小皇帝便傳召了唐卿。
雖然唐卿已經被任命爲兵部尚書,加封太子少保,官居一品。
但那之後便過年封印了,小皇帝還沒能見到唐卿。
唐卿來的時候,穿着紫色官服,坐着輪椅,推輪椅的是個一身勁裝,身材清瘦,面容冷厲的女子。
“這是?”顧啓禎看了眼女子,表示不解。
唐卿道:“她是孫海珠,是臣的隨從,請陛下恕罪,臣雙腿不能行,需要一名隨從,請皇上准許臣帶着她出入皇城。”
顧啓禎笑道:“唐少保是爲了朝廷才受了傷,朕怎能不體恤呢。來人,給這位孫姑娘一塊腰牌,以後孫姑娘可隨侍在唐將軍身邊,出入皇宮。”
孫海珠謝了恩,依舊面無表情。
顧啓禎覺得這女子身上一股子仇怨和血腥味,看着便讓人不舒服,他只能儘量避免看到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唐卿身上。
“唐少保,朕最近總覺得不安。”小皇帝試探着開了口。
“不知陛下有什麼擔憂之處?臣願意爲皇上解憂。”唐卿也很上道。
他心裏清楚,小皇帝一上臺,就把他提拔上來,既不是可憐他,也不是因爲他與李家的親戚關係。
小皇帝完全就是爲了讓他抗衡攝政王存在的。
沒有任何一個上位者能允許自己的手下的話柄大於他。
不管這個上位者之前是什麼位置。
唐卿雖年輕,卻已經在戰場官場廝混了許多年,他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也更清醒。
事實真相悲哀且殘酷。
一個人若是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在官場舉步維艱。
過完了元宵節,朝廷重新啓動。
開元年號,也正式被史官記載在了書上。
西邊鎮傳來壞消息,有農民起義軍作亂,謀反,已經連續攻下了三個城,若再不及時鎮壓,後果不堪設想。
小皇帝很緊張。
他什麼也不懂啊,只想着有人要造反,坐在朝堂上,把一張小臉嚇的煞白,只能用求助的眼睛看向攝政王,唐少保和陸大學士,祈求他們中的一個能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陸青寒先開口:“皇上,必須派兵鎮壓,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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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打啊!”小皇帝猛點頭,“老師,你說派什麼人比較好?”
陸青寒環顧身後文武百官。
自從李雁行告老,張高秋被問斬,唐卿兵敗重傷後,朝廷便出現了武將青黃不接的局面。
現在朝中的武將,張高秋那一系的年前全被清除出去了,餘下的要麼是李雁行的舊部,要麼就是曾經跟着唐卿出生入死過的。
在陸青寒看來,這些武將還沒有能夠獨當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