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中招

發佈時間: 2024-11-12 10: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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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直視着對方道:“突然出現的碧海珠對於城府來說,應該也是個燙手山芋吧?”

莊先生眉頭一動。

墨三和墨六也明白了白薇的意思,看來師父讓他們帶着白薇,確實是有道理。

“只要這些碧海珠入了城府,城府就已經吃了個暗虧了,對外界來說,城府就不再是中立的了。”白薇想起那碧綠色的珠子,臉上充滿的是厭惡及心寒。“一人一雙眸,這麼多數量,還真是下得去手。”

莊先生不停地審視着眼前的女子,其分析的竟和主子一般無二。

“我本來也想不明白,但是看到了那面鏡子還有那些碧海珠,我似乎就想通了。所以你們也算是聰明,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這些東西拱手相送,表明了城府的態度。”白薇揮動玉手,那根紮在莊先生胸口的白羽箭立即化作雲煙消失了。

莊先生摸了摸胸口,詫異地發現竟然連胸口的傷口也未出現。

墨三和墨六是第一次看到白羽鴻弧箭的奧妙,也是詫異不已。

白薇收起白玉弓,“此番也是我們的誠意。”

莊先生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半晌道:“幾位,我是真的看不懂你們了。”

墨六也是通透之人,他開口道:“今日莊先生可有找到要找之人?”他突然頓了頓,“畢竟,銅鏡的結果也有可能只是障眼法。”

莊先生早有察覺,密而不發只是想看看對方的真實意圖,“確實瞞不過各位啊。”

就在這時,一只靈蝶徘徊着落在白薇指尖,“莊先生,爲表示我們的誠意,我便再送你一份大禮。”

莊先生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輕功之高,可以說是在場之人難以比擬的。

“莊先生,不妨派人前去查看吧。”

莊先生半信半疑,一個揮手,暗處的人就點頭示意後離開了。緊接着他緩緩道:“訶九姑娘,城府只是生意人,不想參與到各位的爭鬥中去,我若是放過你們,那城府的立場可就真不好說了。”

幾人眉頭一皺,還未等反應過來,片刻間就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白薇開始漸漸恢復意識。

恍惚間好像有人在說話,可她努力想聽清,卻越來越模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薇總算是睜開了雙眼。

她揉着腦袋,坐了起來,她定了定神,這纔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屋內十分昏暗,只有一盞油燈。

她緩緩走到油燈處,拿起油燈,開始四處觀察。

角落裏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幾乎喚了出來:“三哥!”

此時的墨三雙手雙腳被捆得嚴實,架在石柱之上,肩頭隱隱還在透出鮮血來。

白薇心頭一跳,小心地拉開他的衣服,隨機倒吸一口涼氣,他兩邊的肩膀都被釘子狠狠地盯了起來,甚至還用粗粗的鏈條將其捆住。

白薇雙手顫抖,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她慌張了起來,立即開始止血,張了張嘴,壓低着聲音又喚道,“三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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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陷入昏迷的墨三依舊沒有反應,白薇看着那礙眼的鏈條,幾乎想劈了它,可理智告訴她,並不能這樣,如果發出聲響迎來城府的人,那就糟了。

白薇護住墨三心脈後,迫不及待地尋找出口,墨三都傷成這樣了,那墨六……她不敢繼續想下去了,摩挲着四周牆壁,試圖找出破綻來。

可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害怕,她恐懼,她開始覺得自己無用……但她在這個時候不得不站出來,她也想保護人,她不想一輩子待在別人的羽翼下。

————

暗室

牆上的壁龕中放着幾個晃動着暗淡微弱的綠光琉璃瓶子,照射出暗室內兩人昏暗的影子。

“主子,他就是那個擅長封印之術的人。”

“那就試試吧。”

“是!”

————

樹林深處,巨獸的嘶吼聲不斷傳來。

墨六的長劍已經斷裂在地,絲綢外衫已經斑駁着血跡,最嚴重的還是左臂,衣袖已經被撕開了,露出了傷痕遍佈的左臂,傷口處還在滲血,幾乎可以看到白骨的程度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巨獸,它張牙舞爪着,試圖將墨六一口吞下。

墨六並不適合近身戰,與適合近身戰的墨三很是合適。往常兩人的搭配就是由墨三攻擊敵人,將其控制後,墨六開始封印。

如今只有墨六一人,在防禦的同時,幾乎沒有機會施行封印。

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喘着粗氣,眼神緊盯對面的巨獸,眼前的巨獸像是有思想一樣,消耗着自己的體力,一旦鬆懈,那巨大的獠牙必定會啃食掉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必須速戰速決了!又一下攻擊來襲,墨六立即一個飛躍,越過它長滿鱗片的巨臉,一腳踩上他的頭顱,借力來到它的身後,隨即兩指一伸,點在巨獸後背正中。幾番試探下來,總算是找了巨獸的罩門,那原本兇狠的巨獸剎那間停止了動作。墨六自知機不可失,立即開始施術,一束微光出現,巨獸失去了任何行動能力,栽倒在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墨六只覺眼前一黑,幾乎栽倒在地。

三哥,小妹,你們在哪裏……

————

暗室

忽地,壁龕裏的琉璃瓶子中突然熄滅了一個。

這代表的意思兩人心照不宣,只是暗室內上座的男子只是擡眸看了眼,並沒發話。

另一男子見主子不發話,緩步走到牆邊,將那個小小的唯一一個沒有亮光的琉璃瓶子取下,他施法小心地將它打開,隨着瓶塞的掉落,瓶子裏的東西立馬化爲一縷青煙,只一瞬就消失而去。

那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自覺地漏出個笑來,急切地向另一邊說道:“主子,成了。”

上座的男子表情淡然,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看着手裏的琉璃瓶子,小心地試探道,“主子,那接下來把‘它’放出來吧。”

昏暗中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答。

半晌後,杯蓋與杯身傳來兩次碰撞的聲音。

他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這是同意了的意思。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