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珞青晏“呀”了聲,回過神人已被褚元墨撈到牀內側,躺在他懷裏。
“侯爺不是睡着了?”她腦袋貼在他肩窩處。
“外面太吵。”褚元墨說着伸手捏住她下顎擡起,見她白皙的臉蛋上那紅紅的手掌印,眼睛也紅腫着,“可真下得去手。”說罷鬆開,將手枕於腦後,另一臂還圈着她腰身。
珞青晏微怔,試探地問他,“侯爺都聽見了?”
“聲響那般大,除非我耳聾。”他淡道。
她眼睛往屏風外邊瞧,生怕被人瞧見,低聲道,“侯爺請鬆手,青天白日的給人瞧見不好……”
“來人!”他驀然開口。
“奴婢在。”寒竹的聲音在門口外響起。
“把門關起來。”
“是,侯爺。”
珞青晏臉一紅:“……”
門一關,寒竹便被李嬤嬤拉到外間門邊,寒竹一臉不解,“嬤嬤,有事?”
“你去陪一下綠妮子,這兒有我。”李嬤嬤存心支開寒竹。
寒竹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便去了。
李嬤嬤轉頭看眼緊閉的內室門板,抿嘴笑了笑,走到門口邊站着。
寢室內,呼吸聲微重,透過繡屏隱約可見牀上交疊的影子。
直到晚膳,寢室內才消停,珞青晏踢了腳身旁一臉饜足的男人,“還不去開窗透氣!”
褚元墨側頭看她,見她雙目含水臉嬌紅,一副含情脈脈的俏模樣,什麼也沒說,依言起身去開窗,而後轉身折回去。
“夫人可要用水?”
珞青晏聽他來此一問,臉更紅了,青天白日躲屋子裏幹見不得人的事兒,還敢問要不要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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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要用侯爺自個用。”
知她臉皮薄,褚元墨也不勉強,微點了點頭,正想開口傳喚外邊的人——
“侯爺也不許用。”
珞青晏忽然意識到他要是用了不就代表她也會用,介時外邊的人不就曉得他們在屋裏幹嘛了嗎?
她還想見人呢!
聽她如此霸道的話,褚元墨回到牀邊重新躺下,一把摟過她,“夫人不敢出去見人,不若便不出去了,繼續我們方纔的事兒,明日再出去。”
珞青晏可被嚇壞了,一個激靈推開他躲一旁去,“侯、侯爺,妾身肚子餓了。”
如此,褚元墨便沒轍了,總不能餓着她吧,於是拎起先前被丟到牀尾的桃紅抹胸,珞青晏一窘,伸手便奪了。
“不麻煩侯爺,妾身自己來……”
“可我需要夫人幫忙穿衣,夫人不先打理好自己嗎?”褚元墨便是故意逗她,“也可,以夫君爲先,夫人真是善解人意,曉得爲夫心裏想什麼,過來。”
珞青晏壓根沒防一手,連人帶被被拉過去……
“嬤嬤,侯爺與夫人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今夜不用歇息了,當夜貓子。”寒竹不曉得夫妻關起門來會做什麼,小小聲與李嬤嬤嘟囔。
李嬤嬤差點要笑噴,憋着笑看她,“來日我得與夫人說說,是不是要將你許人,省得侯爺夫人睡多久都要你說一嘴。”
寒竹一聽臉色大變,搖頭擺手,“嬤嬤,奴婢說笑的,侯爺夫人睡多久都是應當的,可莫與夫人講將奴婢許人。”
“怎麼,嫁人不好?還想一輩子做奴不成?”李嬤
嬤逗她。
“跟着夫人好極,有喫的、喝的、玩的,還可以偷偷懶,聽說嫁了人可不行了,被管這管那的,做奴好過嫁人。”寒竹噘噘嘴。
李嬤嬤伸手以指點了點她腦門,“夫人都被你和綠妮子喫定了。”
而直到夜半,李嬤嬤被被傳喚將晚膳送入內室,並備了水在香水行。
喫飽喝足,珞青晏還懶得動,是褚元墨抱她去香水行沐的浴,二人洗得香香的再出來躺牀上。
“侯爺,明日要去鎮國公府,妾身要早點歇息。”似生怕他再折騰,一沾牀珞青晏便言明。
她可累死了,昨夜大半夜,今兒又大半日。
褚元墨什麼也未說,抱過她便閉了眼。
未久,二人都睡着了。
翌日
睡了個飽覺的珞青晏使勁伸了個懶腰,手橫過旁邊卻是空的,側頭看,褚元墨早不見人影。
“嬤嬤?”
“夫人起了。”李嬤嬤笑吟吟的繞過繡屏進來,“夫人,洗漱水早備好了,早膳也已備好。”
“侯爺呢?”珞青晏邊下牀邊問。
“侯爺一早便出門了。”李嬤嬤看着她,越說越笑得眼都成條線了,“侯爺是個會心疼人的,夫人如今也會念道侯爺了,老身瞧着便高興。”
想到昨日大白日的那般荒唐,珞青晏便忍不住臉紅,叉開話題道,“現在什麼時辰?”
“辰時中。”
珞青晏“呀”了聲,“怎不早些叫醒我,今日鎮國公府嫁女,可不能缺席了!”
見她急急忙忙去洗漱,李嬤嬤忙道,“侯爺說可晚些去不礙事兒,還交代讓夫人多睡一會兒不要吵醒夫人,老身這才未叫醒夫人的。”
正拿着牙刷子的珞青晏聞言,茫然了會兒才點點頭,而後洗漱。
洗漱好坐到梳妝檯前,看到鏡子才發現脖子上全是那些青紫痕跡,終於明白李嬤嬤爲何笑得那般高興了,俏臉頓時爆紅。
幫她梳着秀髮的李嬤嬤見她不好意思,只言不語,默默的替她綰了個好看的髮髻,再插了幾支金釵。
用完早膳,李嬤嬤也備好了帶去鎮國公府的禮品,正要出門,褚元墨回來了。
“侯爺怎回來了?”
褚元墨打量她,又是一身嚴嚴實實的衣裙,昨日尚不明白爲何,今日明白了,未說什麼,拉着她手進了內室。
“與夫人去鎮國公府。”
“咦?”她驚訝看他。
他卻只顧着脫下外袍,“勞煩夫人爲我挑件合適的衣服。”
珞青晏接過外袍搭到椸枷上,去拿了件天青色的外袍過來。
褚元墨掃眼她穿的顏色,搖頭。
她又去換另一件,他還搖頭。
再換一件,再搖頭。
再換,再搖頭……
最後她忍不了了,“侯爺要穿什麼妾身不曉得,侯爺自個拿吧。”
“夫人身上穿的顏色便挺好。”他這纔開口。
她低頭看身上月白色的衣服,看眼他,“侯爺不早說。”
“夫人沒問。”他又來一句。
“……”
最後珞青晏拿了套象牙白的衣服給他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