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 夫人睡不着?

發佈時間: 2024-11-28 15:5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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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忙點頭,“好玩。”

“可有買什麼?”他又問。

“夫人,您見到侯爺便什麼都忘了吧?您讓奴婢給您買了蜜餞與旋炒銀杏、烏李啊!”綠妮子忙出聲,說完向褚元墨福了福身,“回侯爺,之前高兒買了乾果子拼給夫人嘗,夫人便喜歡上了乾果子拼,這回夫人又買了。”

高兒?

褚元墨暗眯眼,不動聲色道,“夜已深,夫人,進去吧。”說罷率先轉身。

珞青晏立馬長鬆口氣,遞了個讚賞的眼神給綠妮子。

綠妮子小小聲低道,“夫人放心,有奴婢在,定不會露餡。”

珞青晏自是放心的,綠妮子可是打小便做這種事爲她打掩護的。

負手走在前面的褚元墨走得並不快,似有意在等珞青晏跟上來。

珞青晏心眼神明,無聲來到他身旁,與他並肩而行,一同步入垂花門內。

回到聽青院,李嬤嬤與寒竹都在等二位主子回來,尤其是夫人,夜深不見歸來,都有些坐不住了。

“夫人,您可回來了,擔心死老身了。”擔心得走來走去的李嬤嬤一見珞青晏回來,立馬上前行禮,“老奴見過侯爺。”

褚元墨只溫淡吩咐李嬤嬤,“夫人今夜走了夜路,煮碗安神茶給夫人喝了早些歇息。”

“侯爺,妾身並未覺得……”

被他深邃的目光掃過來,珞青晏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改而道,“妾身是想說,多謝侯爺關心。”

他淡應了聲,轉而看回李嬤嬤,“去吧。”

“是,侯爺。”李嬤嬤轉身安排寒竹去香水行備水,而後去煮安神茶。

之後褚元墨轉身去了書齋。

珞青晏瞬間長鬆口氣,不由納悶兒,爲何總覺得他今夜的眼神特別犀利?她哪惹着他了?

“夫人,水備好了。”寒竹出來道。

珞青晏點了點頭,進了香水行脫衣時,發現由楚府帶回來的那只耳飾不見了,她驚得四下找了幾遍仍不見,顧不得沐浴,跑出香水行去找綠妮子。

“夫人,您再找找看,會不會是掉香水行裏邊了?”綠妮子道。

珞青晏搖頭,“你去看看馬車裏邊有沒有,或者是方纔走過的地方,千萬別給侯爺曉得。”

綠妮子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離開。

珞青晏沐浴過後自香水行出來,李嬤嬤也煮好了安神茶,喝了安神茶,珞青晏便逕自上牀歇息了。

李嬤嬤見狀,悄聲前往書齋,以夫人請回房歇息爲由請褚元墨回房。

褚元墨倒也爽快,立馬放下公務回去,只是回到寢室時,發現珞青晏竟已累得側着身向裏邊睡着了,他轉身往香水行去。

中庭遊廊下,綠妮子提着只燈籠在回來的路上低頭找尋着耳飾,她已來回尋了三次,仍是未找着,於是往後門停馬車後罩房走。

然而經過一處院門口處時,一只手掌由後邊捂住了她口鼻,後脖被一記手刀用力一砍,暈迷前隱約看到張男子的臉龐,手中的燈籠也隨之掉在地上,

燈籠一下子燒了起來。

褚元墨自香水行出來便吹了燭燈上了牀歇息,寢室一角只有盞燭光朦朧的燭臺點着,見珞青晏的被子滑至了腰間,他伸手替她拉到肩頭處。

外間,李嬤嬤問寒竹,“綠妮子人呢?”

寒竹搖頭,“綠姐姐出去後便未回來,與夫人出去時還跟奴婢說要幫慈安居的小蓮妮子買繡線,怕是去找小蓮妮子了,指不定這會兒還睡一塊說悄悄話了呢。”

“這妮子。”李嬤嬤沒好氣嘀咕一聲,想了想道,“今夜便我來守夜,你去睡罷。”

“嬤嬤,還是奴婢來吧,您回去歇息。”寒竹道。

李嬤嬤想了想,叮囑她,“你可別睡死了,若侯爺夫人要拿點什麼東西都叫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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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放心,奴婢曉得了。”寒竹笑着福了福身。

睡到夜半,珞青晏滿頭冷汗,夢裏全是森森白骨,那些白骨個個站起來向着她喊冤,尤其是她撿了玉石及耳飾的楚世伯母的那具白骨,一直衝着她逼近。

睡在她身旁的褚元墨被她說的夢話吵醒,側頭看她,見她滿頭大汗,嘴裏還不斷喊着“不要…不要過來……”,微微蹙起眉峯,翻身下牀去找了條自己平日隨身攜用的白色棉帕來,替她輕輕擦去滿頭汗。

“看到一堆白骨還敢跨過去,膽子可真不小。”他頗爲氣惱的盯着仍在做惡夢的珞青晏。

珞青晏猛地睜開眼,嚇得半坐起來用力喘着氣,瞬間覺得渾身黏乎乎的,低頭看,身上的寢衣都被汗水浸溼了。

“做什麼惡夢了。”

懶洋洋的嗓音自旁邊響起,嚇得她轉頭,見褚元墨一手支着腦袋側身躺着盯自己,他手裏還拿着條棉手帕,愣半拍的想起方纔似乎有人替她擦汗。

她慢慢坐起來,不好意思道,“對不住,妾身吵醒侯爺了。”

褚元墨看着她良晌,掀被下牀。

珞青晏以爲他去哪裏,卻聽見開門聲,聽見他道,“夫人做惡夢了,先備好水,再煮碗定神茶。”

寒竹一直不敢睡着,半睡半醒的,聽見吩咐立馬起身。

待珞青晏沐浴完又喝了定神茶,她卻睡不着了,因爲身旁人的男子氣息太過濃郁,不習慣。

“夫人睡不着?”他側頭看她。

她也側頭看他,微點了下頭,卻甚爲體貼道,“侯爺睡吧,妾身——”

他一個翻身翻到了她眼前,由上而下俯視她,她立馬驚呆,瞠大杏眸看他,“侯、侯爺——”

“既然睡不着,爲夫便與夫人做點夫妻會做的事,累了自然睡得着了。”

珞青晏腦海裏立即閃過某種和諧交流,才張嘴便被吻住了嘴。

他他他他不會是要……?

褚元墨可不管她如今在想什麼,只是在履行她當初說的話——隨時可行周公之禮。

如今他們既是兩情相悅,自然不必再做柳下惠。

珞青晏都想哭了,白日才表明了心跡,夜晚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將近五更四點,褚元墨抱珞青晏去了香水行。